蘇睿臉色煞白,緊緊咬著嘴唇,張大眼睛,眼眶裡似乎還有淚水。愣了幾秒,轉身離去。
“嗚嗚,”看著蘇睿的身影終於消失在遠方的黑暗裡,老王終於憋不住,抱著梓楊大哭起來。
梓楊眼中也是噙著淚,拍著老王安慰道:“別哭,兄弟別哭,男人不哭!”
小黑站在旁邊愕然地看著兩個流淚的大男人,心中充滿了疑問,是不是剛才沒吃飽餓的?
在他的世界裡,或許只有吃喝玩這幾個簡單的情感而已。
有時候,簡單的世界反而更容易快樂一些。
第九十五章:榮耀既忠誠
第二天,果然有專車來接他們去機場,乘上飛機,登上回歸的路程,看著腳下的藍天白雲,三人坐在那裡悵然若失。
這一個多月的接觸,眾人共同出生入死,經歷了那麼多危險挫折,最後卻以這種方式結束,內心真不知是失落還是慶幸。
蘇睿跟梓楊他們,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只是偶爾有了個交集,但最終還是各自回到各自的軌道。
一路無語。
回到學校,一切陌生而又熟悉。
沒有幾天,兩人終於又適應了“真實的自己”。一個多月的大漠生死,對他們來說如夢似幻跟現在的庸庸碌碌相比,這才是真正的生活啊。
梓楊有次去蘇睿上課的教室,熟悉的位置上已經坐了另外一個陌生的姑娘,正惆悵的時候,那個清脆的聲音似乎又在耳邊響起:“學長……我有個問題。”
梓楊猛地回頭,看到一個小姑娘跟一個小夥在親密的竊竊私語。
……
“早知道是這樣,
像夢一場,
我才不會把愛都放在同一個地方,
我能原諒,你的荒唐,
荒唐的是我沒有辦法遺忘……”
校園裡不知誰在播放那英的《夢一場》,梓楊搖頭苦笑,畢竟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再親密的接觸都沒有在一起的緣分。
渾渾噩噩的日子過了一個月,兩人每天的生活都是千篇一律,吃飯、睡覺、聊天、玩球、打遊戲。每天都是吃喝玩樂,學業對兩人來說都不重要,及格就好。
月初,仍會有一筆錢準時打來。
靳國強的psp被他給討回去了,梓楊給小黑淘了一個二手的,裝了一些格鬥遊戲,每天玩的不亦樂乎。
老王把自己學校宿舍也退了,正式搬進了梓楊和小黑的住處,隔三差五的回去上一次課。“學業緊張”的時候,就在同學的宿舍地上打個地鋪湊合湊合。
三個人小日子也過得算是逍遙,留在記憶裡的大漠陰影被壓在心底,漸漸消逝、遺忘。
有一天傍晚,老王正在廚房研究怎麼做土豆炒牛肉,忽然聽到敲門聲。探頭出來,疑惑地看著屋裡,梓楊躺在沙發上看書,小黑聚精會神地玩遊戲常駐人口都在啊,鄰居也從來不來串門,是不是有人走錯門了?
開啟房門,門口站著一個新疆人,手裡提著一個帆布包,操著一口新疆味的普通話,惡狠狠地道:“網見蠢,是不是栽這裡?”
老王怒火中燒:“窩草,都找到家裡來了啊,怎麼上次還沒打夠啊,還來?老子淡出江湖很久了,不要逼老子出手!”說著舉著手裡的鍋鏟做了個太極起手式。
新疆人一隻手插在口袋裡,一臉鄙視地看著老王:“是不是網見蠢?”
“是王劍春,老子就是王劍春,咋地?”
新疆人:“深井冰!有人託我給你們送的東溪……”說著把手裡的帆布包扔進門內就走。
老王砰地把門關上,不放心地湊到貓眼前觀察,看看門口是不是有大隊人馬在埋伏。
梓楊擠過來看,“怎麼?包裡是不是有炸彈啊?你特麼又惹麻煩了吧?”
老王把包拎起來放在耳邊晃了晃,“不像,沒有滴答響。”
開啟帆布包,裡面是幾袋葡萄乾,果仁。兩人面面相覷,這特麼是來送禮的?
老王伸手翻了翻,在包底發現用絨布和報紙包著的一個長條物體,外面用膠帶亂七八糟地纏著。
拆開包裝,看到裡面的東西,兩人立刻心跳加速絨布裡包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匕首身上刻著一行德文,黑色的刀柄上嵌著一隻雄鷹。
匕首下面壓著一張摺疊起來的紙條,開啟之後,上面用mark筆寫著娟秀的幾個字,“榮耀既忠誠致老王。”
老王心中熱血翻湧,抱著匕首鼻子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