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神”的名聲已經到手,何苦再去冒“晚節”不保的風險?所以,朱希文決定就此打住,有錢自己賺。
他悄悄地搬了家,換了呼機和電話,掐斷了和這些人的聯絡。
但是,有兩個人找他,他卻沒有拒絕。一個是他的恩人,將他留校的導師、老院長吳天教授,一個是他的唯一女友、學生丁寧。導師是他傾吐苦水的物件,比親爹還親;女友為他曾被髮配邊疆,感情比哥兒們還鐵。老院長的錢不光是自己的,還有他兒子、女兒和親家的,但湊在一起,錢也不算多,總共才20萬元。
丁寧和朱希文的事,當年鬧得沸沸揚揚,但實際上,倆人之間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丁寧就是崇拜朱老師,上課時,丁寧一雙毛嘟嘟的大眼睛總在朱老師身上打轉轉,他每一句精彩的話,每一個瀟灑的手勢,都讓她心動。兩個人的心就是這樣透過眼神傳情而逐漸貼近的。丁寧因朱老師而把這門課學通了,朱希文因丁寧而把這門課講神了。那個學期教室換過三次,最後換到全校最大的階梯教室,還是坐不下。大四第一學期末,丁寧往朱老師的辦公室跑得勤了點;朱老師當時正和家人鬧彆扭,因此對丁寧也格外熱情了點;放寒假時,朱老師到火車站專門送了丁寧一次。僅此而已。譚秋要是不鬧,朱希文和丁寧決走不到一起去。所以說,男人出事,往往是因為妻子把他生生地推進了別的女人懷裡。
1992年7月,丁寧畢業分配到青海。她是全年級唯一被分到西北工作的人。她在單位只幹了一個月,就辭職回了湖南老家。單位不放她,她是硬走的。於是,工資停發,檔案扣下。
股海別夢 朱希文被捕(10)
丁寧的父親是湖南一家大型國有企業的老總。這家企業的歷史包袱很重,資產負債率居高不下。為了給技術改造籌集資金,降低負債率,化解銀行風險,在當地政府的推動下,該企業進行了股份制改造,以圖上市融資。為此,企業已經投入了很多。丁寧回家後,被他父親安排在公司的證券辦公室工作,具體負責相關股改和上市檔案的製作。1993年底,企業決定,由丁寧牽頭,在北京註冊一個投資公司,實際參與股票買賣。按照丁寧的父親在班子會上的闡述,這樣做有四點好處:一可以把握證券市場的脈搏,使企業對將來的發行定價做到心中有數,保證募集到儘可能多的資金;二可以鍛鍊一支懂市場、有專業素質的隊伍;三可以在北京收集到最新的政策資訊,及時反饋給企業領導供決策時參考;四可以從二級市場賺點錢,貼補一下上市過程中的開支,這叫做以上市養上市。於是丁寧負命再次北上。
一到北京,丁寧就立即與朱希文取得了聯絡。倆人越談越投機,越談越貼心,很快就住到了一起。不久,湖南打過來的1000萬元資金,也幾乎被他們全部投入了股市。
操作當然是以朱希文為主。他們選的都是績優和高成長股票。但無奈何的是,大勢不爭氣,買一隻被套住一隻。
平衡、對稱與週期性真是人世間的永恆規律。它讓你高興過了,接下來就會讓你痛苦;讓你賺了錢了,接下來就會讓你身體不好;讓你當了官了,接下來就會送你一堆煩惱;讓你這一輩子風光了,接下來兒孫們保不齊就會不爭氣,把金錢、榮譽都給敗霍掉。反正不該你得的得了,早晚會被它給找補回去。朱希文目前就是這樣。突如其來的桃花運撞得他一激靈,神情為之大振。沒了師生身份的妨礙和家庭的阻隔,可以讓他在二人世界裡盡情地嗅吻和撫摸。丁寧身體頎長,渾身飄逸著壓制不住的青春湧動。她白嫩而細長的頸部,堅挺而富有彈性的雙乳,扁平而繃得緊緊的小腹,筆直而雪白的雙腿,烏黑油亮的陰毛,讓朱希文想沉下去,卻又處處有支點,刺激得他唯有雙臂緊擁,狂吻亂嚎。
然而,這樣受用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找補”的不祥之雲就已飄然而至。
截止到1994年的6月份,半年不到,他們買入的股票,總市值就已跌去近半。
這時,朱希文也有些沉不住氣了,他開始真的發慌了。與此同時,他在華信證券也待不下去了。他的分析屢屢失靈,他推薦的黑馬個個馬失前蹄,聽他股評並按其指引操作的人,都被套得死死的。終於有一天,收市之後,幾個剛入市的年輕小夥子,把他堵在了華信證券營業部旁邊的一個樓角,逼著他賠償他們的損失,否則就用針縫了他的嘴,讓他為自己的胡說八道付出代價。多虧營業部總經理下班經過,才幫他解了圍。自那之後,朱希文找到曾是他培訓班學員的霍小青,透過她,悄悄地在遠離城中心的首誠證券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