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開了。我驚呆了,她直挺挺地睡在床上,席子上染著鮮紅的血,我一把撲上去搖著她:”我……我的好妹妹……我來遲了……
“沒有用了。”高小東搭了她的脈,“她是吃了安定片,戳破了股動脈……”
“……月圓我……我的親妹妹,我……我……我對不起你。”志強一把抱著她搖著她哭喊:“你怎麼這樣的……”
“還有一封信呢,”高小東急忙將桌上的信遞給我。我模模糊糊哽咽地念著:志強:你好,我祝你幸福!
你未寄出的信我都看過了,我謝謝你。事到這種程度了,我一點也不怪你,唯一隻能選擇這條路了,寧願忍受一時的痛苦,不願忍受一輩子的折磨。感謝你以及大家幾年來對我的關懷與照顧,現在只能用我的幾滴血來補償大家了。我實以為關懷體貼你一輩子的,與你恩愛到白頭的,誰知道全部化為泡影了。怪只怪世俗偏見不留情,怪只怪我身無分文暑假中做了幾十天小工,怪只怪我對人世間瞭解得大少,怪只怪世上一無親二無眷,逼得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志強,你是我最親最親的好哥哥,愚妹雖死無牽掛,只求你每逢鬼’節到我父母墳前燒上幾張黃紙……
“……我的好妹妹啊,……這究竟是……是怎麼一回事,我……我王志強死也不甘心,你……為什麼不講個明白……”
“我……我的好女兒,我實在對……對不起你,是我害死你的,”王大媽滿臉是淚,搖搖晃晃向床沿走去,手裡一疊信像雪花似地飄在地上,沙吭的、悽慘的跪在床前,“想不到……”
尾聲
尾 聲
我用了多少個不眠之夜,實以為把內心對她的思念傾吐為盡的,誰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抽刀斷水水更流”,那記憶中的一幕幕始終湧現在我的腦海裡,分分秒秒在催著我心酸的淚,使我簡直不能再呆在這個環境了。於是,我就帶著我的女兒去了老家省城。
十天之後,當我回來時悄悄地上了樓,我的那位高大夫,現在的衛生院院長,兩眼孕淚一把把我攬進懷裡,哽咽地說:“我……我的好夫人——素蘭,你……你走之後,我把你的回憶錄全部看過了,你真是有感情的,活生生地再現那二十年前的那一幕幕,勾起我那不平凡的回憶,世界上能有多少人像你呢,你可憐熬過無數個日日夜夜,攻破了若干個文字困難,把你的滴滴心血寫成了歷史,注入了人生悲慘愛情的史冊……”
“不,應……應該感謝你對我的支援,這兩年來的家務全被你承包過去了……”
“不要感謝,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他擦著自己的淚,轉身指著,“素蘭,你看,我前天把月圓妹妹的像放大了……”
“——月亮——月亮——,你在哪裡,我王志強要——要把你摘下來。千——千萬不要忘記階級鬥爭——哈哈哈
“……”
“媽媽,你聽志強叔叔又到我們家門口子……”
我握著念月的小手:“孩子,就讓他去吧,他永遠是無煩無惱無憂無愁的人了。”……
一九八八年創作
一九九八年完稿
二OO一年九月定稿於揚州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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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知青下放那年我已十歲;記得那天從上午就開始下著小雪;我們全村大人小孩一直等到燒晚飯的時候;才從遠處看見四位女知青由大隊幹部帶領著向我們村莊款款走來;這時我們這些小孩立即雀躍般的迎了上去;圍著她們往村莊移動。到了村莊後她們就分給我們小餅乾。。。。。。多少年過去了,每當我想起當時的情景,那幾塊餅乾依然是那麼的甜那麼的香。然而我時隔多年也沒有忘記她們用那香甜的餅乾換去的確是無法用語言描述的辛酸和苦難,是淚水、汗水在我們的記憶中伴隨他們成長。
當一部作品面世的時候作者就失去了發言權。當初處於創作階段時,朋友看了,誇你寫得好是不忍心傷害你,說你寫得差是不忍心欺騙你。作為對文學執著的我不管這些,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我手寫我心,我站在我的視角上去選景,去拍攝,去活生生地“再現”二十多年前我所經歷過的情景。
記得一開始創作時,有位朋友對我說,你無論在哪個小報上或小雜誌上發表一個豆腐塊的文章,我就送你1千元。當時我不卑不亢,他等於在和我打賭。客觀上來說,他不無道
理,他深知我的初中畢業證書下輩子才能拿得到,再說“作家”這兩個字是多麼神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