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重瀟抬扇一指:“何需再找,林喜兄弟不是就現成的麼。”
王林喜一愣,沒想到這事會輪到他頭上。
藍怡懂夏重瀟的意思,這有生意本就是自己和夏家兄妹合夥做的,但是自己這邊只王林喜王林遠兩兄弟跟著跑腿,自己又不方便出面,看起來似乎是弱勢了些。若是王林喜將賬目管起來,油坊大小事務自己也能瞭若指掌,不怕因為夏順或者其他人生了異心而折了生意。
夏重瀟果真是誠信實意與自己做生意的,才會提出如此想法。藍怡心中笑著沒有應聲,自己的眼光不錯,夏重瀟是個可以長期合作的夥伴。經驗豐富,腦子清楚,能審時度勢。
夏順聽了也反應過來,他一拍手看著王林喜笑道:“可不是呢,還找什麼,林喜這性子最適合管著賬目。”
王林喜一項是最容易被人忽略的,他不知所措的看著大嫂。藍怡點頭:“試試也無妨,但是二弟經驗上缺了些,還需要大哥和夏掌櫃多帶帶他。”
藍怡這麼一說。王林喜也就站起身拱手:“夏少爺,夏掌櫃,大嫂,你們放心。我一定好好學。不辜負大夥的心意。”
藍怡一笑:“雖說賬目和銀錢在二弟這裡記著,但要動用銀子還需夏掌櫃簽字把關。”
夏重瀟和夏順點頭,這件事定下來,幾人的合作算是更穩妥了,夏重瀟則說到:“這些瑣碎的事情,讓夏順和林喜商談就好。藍妹,難得你今日帶著孩子過來,母親有段時日沒見過倆小傢伙了。旺兒一直嚷著要同寶寶一起玩呢,不如去府中瞧瞧?”
端午節之前藍怡帶著兩個孩子到夏府給夏婉的母親秦夫人請安。寶寶同夏重瀟的寶貝兒子旺兒確實玩得不錯,但是今日機會卻不合適。
“大哥,改日吧。咱們還得趕回去呢,我二叔說這天色晌午時也該放晴了,到時也怕熱著孩子。”
“也好,咱們便按著商量的分頭行事吧。”
幾人分開後,王林喜駕著牛車拉著藍怡眾人回北溝村。
幾個孩子都有些睏乏,日頭也慢慢露出來,藍怡三人撐開雨傘給他們遮蔭。
王林喜趕著牛車慢慢向回走,見著孩子們安靜下來,他才輕聲說道:“大嫂,夏少爺和夏掌櫃的意思我明白,只怕給大嫂添亂,畢竟這帳房的事情我從未學過啊。”
藍怡輕輕拍著懷裡的寶寶,語重心長的解釋道:“二弟,原本咱們開油坊,考慮當時的情況,我讓你學著照顧山坡上的牡丹,讓三弟跑腿在外邊辦事,也算有個營生。可是自從夏大哥加入咱們的生意後,原本的計劃也要跟著作出調整。咱們的生意只會越來越大,我不方便出面,還是得靠著你和三弟,按著你們倆的性子,還是要一個主內一個主外的,咱們不能總指著夏家,要發展就要有自己的能耐,沒有不怕,就怕不肯學。”
王林喜點頭:“那這山坡上的牡丹怎麼辦?”
“山坡上的牡丹有二叔和趙大叔在,經過這一年,怎麼伺弄牡丹咱們也摸著門道,無非就是一年三次施肥,除草澆水剪枝防凍等,不忙的時候咱們妯娌仨就能照看過來,忙起來你和三弟再跟著,實在不行還可以僱人的。”
陳氏聽著,知道大嫂想讓林喜做更大的事情,不天天栓在地裡,她知道自家男人的性子,也知道他看多想多做多卻說的少,怎會不知道他想做事的心思。
“你去吧,地裡的活計有我呢。大嫂一個人都能忙過來,我也能成。”
王林喜感受到妻子濃濃的心意,“嗯”了一聲。
藍怡接著說到:“二弟,你是怎麼想的?若是不願的話,咱們再商量。”
王林喜搖頭,他怎麼會不願意,這機會有多難得他知道。小時候家裡窮,兩個孩子只能送一個去學本事。林遠是弟弟,他讓著他,自己跟著父親在田裡幹活,汗珠子摔八瓣,面朝黃土背朝天,日日勞作不輟。後來他娶妻生子,本以為一輩子就會像祖輩那般過下去,直到老了累的幹不動了,躺在自家炕頭上等死。
大嫂給了他機會,讓他可以抬起頭直起腰做人,可以給妻兒拼下一份家業,他怎會不珍惜。
“大嫂,我會做好的。”語氣中透出的信心,是感激。
藍怡微笑,若是不知林喜的想法,她也不會輕易答應下來。二弟三弟兩個雖然是農夫,但是腦子都不慢,關鍵是心眼實誠,知根知底,對自己又從心往外的尊敬,這正是自己要的助手。
“二弟妹,三弟妹,咱們的生意越做越大。二弟三弟要在外邊跑生意,家裡這一攤子。就要靠咱們妯娌仨了。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