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怡頭開始發暈,緊張得忘了呼吸,感受著他火熱的氣息,身體顫抖得更厲害。
不夠,不夠,周衛極的心催促著想要更多。他卻猛地停下來,低頭埋在她的頸邊。用雙臂把她緊緊摟在懷裡,粗重地低喘著平復自己的激盪,不斷地告訴自己現在還不是時候。這樣會嚇壞她。
他抬起頭,看見他的小丫頭緊閉著雙眼不敢睜開,濃密的睫毛顫動著,粉嫩酡紅的小臉比春日裡的桃花還美上千百倍。泛著水光的紅腫雙唇比世上最香的酒還勾人品嚐。周衛極的喉頭髮緊。用臉蹭著她的小臉讓她睜開眼睛看著自己。
她的眼睛比平日更顯水潤,帶著慌亂卻又如中秋的月光般照著他,讓周衛極的心感到從未有的溫暖踏實。
還好,她沒有被自己的孟浪嚇壞,也沒有感到厭惡。
“一一,我等不了了。你及笄後咱們就成親吧。我找人看過了,明年六月二十四就是個宜嫁娶的好日子。”他抵著她的額頭,沙啞地說道。
聽他這麼說。藍怡覺得自己的臉都快能攤熟雞蛋了!
他真是等不了了,自己六月十八及笄。成親的日子就要緊跟著定在六月二十四,委實也太明顯了些。今日聽了週二姐的話,又見了他的生活環境,藍怡心裡也想早點成親好照顧他的生活。
可是,“週二哥,爹孃不是說先等大哥成了親再張羅咱們的親事麼?”
藍怡曉得爹孃的意思,等大哥成親再張羅她的婚事只是一個方面的原因,還有就是她還太小,這麼早成親也怕她的身子受不住。
周衛極眉頭皺了起來:“春榮要成親最快也得一年之後,若是岳母給他尋不到合適的,咱們兩個豈不是要一直拖著。一一,你及笄時岳父岳母都要過來,咱們順便把親事辦了,省得二老來回顛簸,對不對?”
週二姐還說這傢伙是是個悶葫蘆,不會說話!藍怡碎念著覺得好笑,伸手推他起來,這樣的姿勢實在太,沒法說了。
看著他緊張得望著自己,藍怡眼睛轉轉,“週二哥,你怎麼又不叫大舅哥了?這些不都是提前說好的麼,咱們現在改主意訂下日子,怎麼跟爹孃交待?”
周衛極聽她不反對,咧嘴笑的高興,拉起她捏捏她的小鼻子說道:“這些你莫擔心,交給我就好。一一你只管乖乖在家等著嫁過來就好。”
藍怡聽他口口聲聲喚著自己的小名,也不知他知道了自己是來自異世的孤魂,會怎樣想,“週二哥,若是,若是我不是春桃,也不是這世間的人,你還能接受我麼?”
大周人供神敬鬼,她沒有確認他能接受之前,不敢輕易說出口,怕他厭棄或害怕自己,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
瞞著不說?藍怡並不想這樣。自己是要與他結成夫妻的,夫妻之間最珍貴的是什麼?是真誠和悅納,她不想在心裡留著這個的疙瘩,這會讓她覺得自己不夠真誠。她要的愛,是坦誠的,是毫無保留的,首先她要做到這一點。
見自己的小丫頭像個做錯事等待被罵的孩子般緊張地扭著手指,咬著下唇不安地望著自己,周衛極雖對她的話裡的意思不解,但還是十分肯定地答道:“要,怎樣我都要定你了。一一,你這是怎麼了?想起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週二哥,等以後我再詳細告訴你,現在還不是時候。”藍怡得到肯定的答覆,心裡略安,等尋個合適的機會再告訴他,今天她過來的時間太長了,再不回去肯定會被賈氏笑話,“週二哥,取一件衣服給我吧,天不早了。”
周衛極搖頭,“我不怕冷,先緊著你們幾個的做。”小丫頭怕冷,去年冬天穿的像個小棉花包,既然鴨絨更保暖,就該多做幾件穿上,他本想著去打幾張狐狸皮給她做衣服的,可是小丫頭不准他現在進山打獵。
怎麼會有人不怕冷呢?“我們的都做好了,家裡的鴨毛還有剩餘的。週二哥,快一點,我要回去了。”
看小丫頭有點急了,周衛極挑挑眉,站起身伸直胳膊。
藍怡看他的動作忍不住滿臉黑線,今晚這是怎麼了,總出這種狀況!她也只得站在炕上,用繩子丈量他的肩寬、臂長、胸圍、腰圍等尺寸,並打結記好,暗算著給他做一件羽絨服需要的鴨絨,夠給自己做一身了。
周衛極看她忙碌,眼裡露出絲絲暖意。
藍怡收拾好後,連繩子一起裝進籃子裡,“週二哥,我回去了。明日我給你做一條厚棉被遞過來,天再冷了你也生上火炕,別隻圖省事。”
她的衣櫃裡還有幾條棉被,卻都不合周衛極的尺寸,他蓋住肩膀就得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