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唬它,我爹有辦法。”
周衛極是出門向東走的,所以身後的孩子大都是災民僱工家的,這些人在村裡孩子面前自覺低了一等,特別是在宇兒這個小東家面前,更覺得低了兩等,宇兒這麼說了,他們自然不敢砸,小心翼翼地看著高大的周衛極。
文軒則自豪地拍拍那孩子的背,“放心,我爹有辦法。爹,你快把刀疤猴叫下來吧。”
孩子們都安靜下來,仰望著周衛極。周衛極則抬頭看著樹上的刀疤猴,聲音穩穩地道,“下來,到村邊再放你們走,還有幾步。”
一幫孩子皆有些失望,眼中帶了懷疑,猴子能聽得懂人話才怪。
結果,神奇的,刀疤猴吱吱幾聲,帶著倆小母猴慢慢爬了下來,站在周衛極身邊!宇兒和文軒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其餘眾小則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周衛極,不曉得發生了什麼。
再幾步便到了牡丹園邊上,周衛極彎腰先解開刀疤猴脖子裡的繩子,刀疤猴快速竄到一株大牡丹後,吱吱催促著。
周衛極又解開兩隻小母猴,道,“回深山去,若是實在餓了,再回家來。”
刀疤猴也不答,帶著兩隻驚慌的小猴子一熘煙地跳著跑了,眾小見沒熱鬧可看,也散開走了。宇兒和文軒對刀疤猴沒有和他們道別感到有些失望。文軒撅起小嘴道,“小松鼠走時,還在樹上轉兩圈呢,刀疤猴怎麼連頭也沒回啊。”
文軒拉住弟弟,猜測道,“刀疤猴被嚇到了,下次再回來就好了。”
文軒塔抬頭看著哥哥,“刀疤猴還會回來?”
宇兒肯定道,“會的,爹不是讓它們餓肚子再回來麼。”
周衛極左右看了一圈,“咱們回家。”
父子三人剛轉身,卻聽到身後“吱吱”的叫聲。文軒驚喜回頭,“爹,刀疤猴餓了!”
周衛極和宇兒也詫異地轉頭看著立在牡丹棵上的刀疤猴,這麼快就餓了?
文軒向刀疤猴跑過去,刀疤猴嚇得向後躥了十餘米,卻還是沒有跑,繼續看著周衛極吱吱叫著。
“爹,刀疤猴好像有事找你。”宇兒詫異地道。
周衛極嘴角一抽,好像還真有這麼點意思,他撩起衣襬別在腰間,對宇兒道,“你帶著弟弟先回家跟你娘說一聲,我去瞧瞧。”
宇兒點頭,拉住也想跟去的文軒,看著爹爹追著刀疤猴很快沒了蹤影。
“哥,你說刀疤猴找爹幹嘛呢?”文軒歪著頭,好奇不已。
宇兒也很想知道,“不曉得,爹回來咱們就知道啦,走吧。”
兩人走了幾步,見周吉慶雙手抱臂,靠在牆上看著他們,滿眼滿臉都是諷刺嘲笑。
宇兒雖早有教訓他一頓的念頭,但現在帶著文軒,不欲跟他鬥,裝作沒看見,繼續向前走。
“呸!一個兩個都不知道是誰的種,便宜爹倒叫得利索!”周吉慶陰陽怪氣地道,正處於變聲期的嗓音,堪比公|鴨。
宇兒和文軒都生氣了,抬眼狠狠地瞪著周吉慶,“你要是有膽,就再說一句!”
周吉慶等宇兒和文軒沒人的機會,已等了好幾天,憋著勁地要教訓他們,話自然更難聽,“說一百句小爺都敢,咋著,你家狗腿子都不在,就憑你還想跟小爺鬥?”
“你才是狗腿子!”文軒生氣道,“哥,咱們揍他!”
“想打架,好啊,有本事就自己打,靠你家的狗腿子、便宜爹,算啥本事!”周吉慶接著叫囂道,這兩年宇兒長得不慢,但他躥得更快,還是比宇兒高了一個頭有餘,上前兩步,低頭藐視宇兒和文軒。
宇兒把文軒向後一推,“你在邊上看著,看哥怎麼教訓他!”
周吉慶黑瘦的臉上露醜猙獰得逞的笑,“好,你還算有種!不過,被打了可不許去給家裡大人告狀!”
文軒看他的模樣也不害怕,從地上撿起兩根木棍,塞給宇兒一根,自己拿了一根,“哥,他太大,咱倆一起上吧?”
宇兒搖頭,“你先在後邊看著,哥打不過了,你再上!”
周吉慶可笑地看著他們手中的棍子,拳頭攥得嘎巴巴直響,照著宇兒的面門,兇狠地捶了下來。宇兒把文軒向後一推,腳步一轉避開,用棍子狠狠抽在周吉慶的腿窩上,周吉慶向前踉蹌兩步,抓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照著宇兒就砸。
宇兒雙眼瞪大,顧著身後的弟弟,不敢躲閃,用木棍把石頭抽開,一邊對文軒道,“躲遠些。”
文軒握著棍子向後退了幾步,握緊拳頭給哥哥加油。這聲音驚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