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連你都覺得驚訝,這事兒,你要是告訴我媽,打死她也不會相信。知道我為什麼要到這兒上大學嗎?因為他考上的就是這所大學。”
“後來呢?”童恩憧憬地問。
“後來?後來等我發奮考上這所大學,再見到他的時候,他身邊已經有了一個漂亮的女朋友。”
“真的?不過沒關係,不就是女朋友嗎?你還有機會爭取啊。”
“唉,人有的時候真的是很奇怪。看見他女朋友,我當時特自卑,根本就沒敢跟他打招呼。於是我就發奮減肥,差點兒把自己虐待死,等終於減肥成功了,卻發現再也找不回當初那種一看見他就耳熱心跳的感覺了。所以,這段戀愛史,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結束了?就這麼結束了?”童恩又遺憾又不甘心。
“就這麼結束了。”
這回輪到童恩洩氣了,“怎麼能這樣就結束了呢?你連爭取都沒爭取過,怎麼就知道他不會愛上你呢?”
“物是人非,人雖然還是原來的人,可心情變了。他是否會愛上我已經不重要,關鍵是我已經不愛他了。”許卉的語氣裡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
“後來呢?又沒有又愛上什麼人?你可別說沒有男生追你。”
“又是有,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有當初的那種衝動和熱情了。也許是我的真命天子還沒出現吧。”
“你不會是曾經滄海難為水吧?”童恩感慨地說。
“都跟你說了,不管是水坑還是滄海,根本沒經歷過,所以很遺憾,我無法為你提供參照物。”
兩個人都不吭聲了,各自託著腮幫子發楞。
“也不知道他的傷好了沒有。”童恩喃喃地低語。
“誰?鍾嶽?拜託,傷筋動骨一百天,我腳上的扭傷都好了,他的皮外傷還能沒好?童恩,我發現,只有一牽扯到鍾嶽,你的智商就嚴重降低。也對,戀愛中的女人,百分之九十八都是弱智,很少有例外的。”許卉大感其慨。
“不對呀,你們正在熱戀耶,他的傷好沒好你怎麼會不知道呢?”突然想起,許卉奇怪道。
童恩託著下巴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我好幾天都沒見到他了,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忙。這次的事故太突然,好多事都必須他親自處理,我怕打擾他,連電話都沒敢給他打。”
“唉……”
許卉長嘆一聲。平時又幹脆又灑脫的童恩,這會兒看起來就像一個幽怨的小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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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
一聽就知道是童恩的手機響了,她不喜歡那些花哨的彩鈴,一直用這種最原始的電話鈴聲。
童恩拿起手機一看,臉上頓時光彩照人,不用問徐卉也知道,一定是鍾嶽打來的。
“喂。”
“童恩,在幹什麼呢?”
“在加班。”
“加班?還在辦公室呢?一定還沒吃飯吧?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接你,一起吃晚飯。”鍾嶽的聲音立刻精神起來。
“你也還沒吃飯?”
“我也在加班,剛忙完。想你了,打電話想聽聽你的聲音。”
童恩的臉紅了,不好意思地看了許卉一眼,“許卉現在和我在一起呢,嗯,腳傷已經好了。”
“那正好,一南跟我一起加班也沒走呢,上次的事還沒跟許卉當面道歉,一起去吃飯吧,也算是給許卉壓驚。”
“好吧,那我們在辦公樓前面等你,別開快車,注意安全。”
結束通話電話,童恩滿面春風地對許卉說:“鍾嶽說請你吃飯,一會兒來接咱們。”
“請我吃飯?還是免了吧。”許卉的頭搖得象撥浪鼓。
“為什麼?”童恩奇怪了,許卉最喜歡熱鬧了,季思明每次請客她都欣然答應,今天是怎麼了?
“看你們在電話裡卿卿我我的樣子,我要去了,不成世界上最大最亮的燈泡了,還是免了吧。”
童恩的臉又紅了,“說什麼呢?誰卿卿我我了?再說,就是當燈泡也不光你一個,林一南也去。”
“林一南?他也去?你饒了我吧,碰上他我準倒黴。”許卉立刻皺起眉頭。
“許卉,別這樣。那天他也不是故意的,後來又送你上醫院,又送你回家,表現挺不錯的,也算將功贖罪了。”童恩走過去推著她。
“你還好意思說?一看見鍾嶽,立刻撲上去,把我這個扭傷了腳的可憐朋友仍在一邊,典型的重色輕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