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很美很美。你來後,我很願意跟你合作專案。”
我心動了:不就幫個忙嗎?這就是導致我後來出錯的動因:商業不能感情用事。感情是流動的,因而必須要有不流動的合同來規範我們的行為。 華爾街的鐵姑娘5
我忽略了和他的朋友薩克斯籤合同。
他掛掉電話的幾分鐘後,薩克斯就打電話來了。他重複了託尼講過的話,然後說,“我們對半分成。美國史坦尼打算用五十萬到一百萬去僱用這位領導者,讓他重新建立一個班子,原來的那個日本頭子,得走人。我與摩根史坦尼有25%的提成合約,現已付給我二萬五千美元作為第一步經費(Retainerfee);所以你知道,這是一個真實的專案。其餘的按實際用去多少經費來結算。如果我們得到十萬美元的報酬,減去二萬五千還有七萬五,對半分,一人五萬。對你來講,這筆錢掙得不難。”
不難幹嗎你不一個人去掙?我心上想。不過,聽起來還是蠻誘人的。但我實在太忙,我手中有三家銀行在三個不同部門、不同國家要我做人才推薦,其中一個在阿根廷,我實在忙不過來。而且我在華爾街與不少重要人物打交道後悟出一個道理:不要貪。如果沒有把握能給予百分之百的精力去做好一件事,那麼最好不要去做,否則雞飛蛋打,聲譽受影響。
因為薩克斯說話時開門見山,很誠懇又是託尼的老朋友,過去還一塊兒共事十多年,我就實話相告:我太忙不能接受這件生意,但我願無償給他提供二十個人名。這些人名都是我前些日子蒐集到的。在股市火爆的時候,人們往往會忽略風險,但我總是超前一步,所以先就與風險控制專家們聯絡上了。這也是為什麼我的專案完成得順利的原因:專案完成得順利,一定要對市場有超前的認識。電話完後,我將名單傳了過去,一般情況下,我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三天後,薩克斯打來電話,氣極敗壞地告訴我這些人要麼不動,要麼沒有興趣,要麼不夠格,要麼不接電話,要麼不願跟他多說。他開始咒罵日本人愚蠢不敢擔風險等等,然後他提議並堅持我去做,做成後三七分成,他得三,我得七。
“為什麼呢?”我十分詫異。 “因為這個專案我完不成。”
“你怎麼會認為我就完得成呢?”我所有的資訊已提供給了他,他資歷那麼深都一籌莫展,我又有什麼辦法?況且我的日語完全趕不上薩克斯:他在日本工作過兩年!
“至少你能跟他們對上話,安排兩個面試?”
我明白了,這個專案是完不成的。但拿了摩根史坦尼二萬五千美元的薩克斯,至少得在客戶面前做點什麼,安排兩個面試不算敷衍吧?公司實在找不到人,也就罷了,那這二萬五千美元也給得應該,薩克斯也拿得有理。
“好吧,我幫你這個忙。我們也不用三七開,對半分就行。你先將一萬二千五百美元劃到我們賬上,我立即給你安排兩個面試。”我對薩克斯講。我的時間也是公司的時間,儘管這筆錢一萬二千五百美元在與公司四六開並付掉50%的政府稅收後,我的所得將微乎其微。
“好。明天我給你公司寄來。” 我給了他舒利文公司的詳細地址和傳真機號碼,並叮嚀他別忘了將合同書也一併付上。
接下來的三天兩夜,我打遍了所有能打的與日本企業風險評估有關的華爾街銀行機構、基金管理、甚至CNBC的播音員,我也致電過去請他們推薦。也許我的態度誠懇,加之摩根史坦尼又是風險評估與控制這一行裡最優秀的,我的努力與盡心終於有了回報:我物色到三位重量級人才,完全符合摩根史坦尼的要求,現在的問題是選擇哪一位更適合摩根的文化。這一點,讓摩根史坦尼面試後再決定。
我給薩克斯打電話過去,告訴他進展。
“你太捧了!”他連著說了三聲:Great!Great!Great!我的耳朵打了七十二小時電話下來,疼得不能接電話,只能將電話拿得離耳朵遠遠的。
“我們的費用呢?” “還沒收到嗎?” “沒有。” “我已寄出。” “好。我告訴我們會計。”
我將這三人的情況寫成12頁的書面報告,傳真給薩克斯。
三天後,他的客戶約翰飛到東京與三位應聘者見了面,然後又將這三人推薦給摩根史坦尼在日本的高階決策人。決策人面臨一個很難的問題:三人各有所長,很難決定該聘用誰。其中一人是美國人,但在東京大學學習法律,後在日本當了好幾年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