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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起來了,打算慎重處理這張小紙條。對他所說的內容也不再吹毛求疵的分析,而要用精神的實力全身心的領悟,然而又不能有所激越,要在理性、邏輯的範圍內努力的探尋他所包含的深刻思想,做出無愧於理論本身的令人滿意地解釋。不能像生物學家那樣粗暴,無視小動物小昆蟲的生命,而要捏造一個祭壇,呈上去。如果怕被風吹跑——那是不可能的,神性決定了如果發生那樣的事就是另一次嶄新、大膽的理論創新與發展——就灑下一層細細的水晶粒。如同有虔誠者會帶佛珠、十字架、聖經。李曉把這張小紙條收好保管起來,因為他不太明白這段材料的主旨,而且那些文字說理明確、排比氣勢很強,即便不是神啟,也不能等閒視之,材料變得有點棘手。

李曉要在這充滿瘋子般念頭與隱喻的後現代精神體驗型招聘會找個工作可不容易。無法分辨那一格是藝術站點,那一格是用人單位,或者往往一格身兼數用他卻無法察覺。不過他突然想起來剛才見到一個掛著“可口可樂”招牌的地方,他覺得那應該既是一個廣告牌也是一家企業,這一“判斷、印象”目前看來是他最能夠確定的一條資訊,馬上打算去那碰碰運氣。一家家,一幅幅的接著瀏覽,難道他已經逛膩了嗎?還沒有,處於習慣接著逛下去,也許天黑以後就是夜市,本來漫無目的的行走,他忘記時間還是會對空間造成微弱影響的。比如現在,夜市開張了,小販們紛紛搬出爐子、粉條、木杆、土豆,打算舉辦一場美食節或是重顯每晚熱鬧非凡的小吃一條街,可能李曉被他們的熱情感染,疑惑自己糟糕透頂的出行現在竟然給他留下了美好的回憶,以至於他覺得終於進入了一個不會讓他太過沮喪的領域。無奈的是他終究是在等待夜市開張嗎?他是他的初衷嗎?此事是他漫遊到目前的獎勵嗎?他無須將眼前的問題澄清一下嗎?告訴別人自己要找份工作,自己大學畢業,不管是否對放棄學生身份激烈的加入現實生活的角逐最好了準備。是的,從小他是唱著“時刻準備著”的少先隊歌成長的,機會來了,完成少年的錚錚誓言,這裡有英雄主義的成分在嗎?那是他向來擔憂的,苦苦籌劃的重要事情嗎?比如再次尋訪畫展,入場券遠未過期,不如繼續發揮餘熱,再逛一遍,找找“可口可樂”。李曉看到那些抽象畫、廣告牌所代表任何一個組織豈不都是一家用人單位嗎?可能只是他現在才理解,那本就是些大小公司,他們的招聘廣告並沒有寫得多出格,也不會那樣。只是李曉根本認不清,也看不懂。現在竟然突然明白,“你學得不夠好是因為離得不夠近”反覆的學習得到效果,也就在那一瞬通透的明白了,看懂了。這是一種很神奇的體驗,過去還是完全模凌兩可得各種資訊一下統統心神領會,知道箇中緣由、玄機之後,大有躍躍欲試的激憤。這不能不說是畢業生進入社會以來的不小進步,應屆生時常因為沒有工作經驗吃到閉門羹,可是經驗漸漸積累當有一天突然發覺自己知道是怎麼回事,找到門道,學以致用時,具備一點“專業精神”時,失業的陰霾就要被徹底甩掉了啊。這是一個形而上的推導不知是否符合了“做工作,辦事情”時必須尊重的客觀規律。既然是這樣,還一定是“可口可樂”嗎?選擇的機會太多,幾乎要讓李曉放棄可以被輕鬆pass掉的“可口可樂”了。然而它近在眼前,招聘陣容異常強大,人氣也不冷。或者這本就是一個選擇?不是一個選擇?僅僅是恰巧碰到,李曉常常覺得無數的偶然事實上只是必然的表面現象。去“可口可樂”。不多不少的人亢奮或低落的擠在門前,並沒有佇列,所以李曉不知如何進入,站在旁邊傻傻觀望。企圖人走得差不多時,好泰然的全面引薦自己,然而一部分人比他還好笑,一言不發堆在那裡,不離開,也不告訴工作人員自己的意圖,彷彿只是說:我有權站在這,站在任何一處。這時李曉才發現有人推開他們,徑直進去,那些被推開的毫不介意繼續回到自己的位置,堵著。李曉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他走上前去,不客氣的擠開那些人,準備投自己的簡歷,可這裡原來沒有人,只是一塊掉了色的寒酸廣告牌,也不是可口可樂,僅僅在旁邊扔了一個可口可樂罐,慣性支配下滾來滾去。“原來這就是標示啊?”李曉不得不對可口可樂的又一次完美創意報以廣告學“專業人士”盛讚的——大製作,無可置疑的大製作。也許這只是印象的詭異作用,李曉當初見到的可能就是那個他不經意瞥到的被人喝完仍在地下的小罐子,只是時間流動,他的記憶慢慢變成了他想象中的“廣告牌:企業”。他被自己騙了,毫無理性與專業精神可言的記憶,難以可靠的感官加上粘稠的時間慢慢塗抹,讓他來到此地。李曉看看那些一直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