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就是有對聯盟做出過巨大貢獻之人願做擔保或者有人甘願頂替,只有如此方可延期緩服兵役或者不服兵役。
言家父母曾經都是軍人,兩人都是在執行任務中犧牲的,這也是為聯盟做出的貢獻,因為父母都是在執行任務中犧牲,所以言家本也有一個免服兵役名額的。
但這個名額早在十年前就被言舞用了,言謹要想不服兵役,卻是沒有名額,就連緩服兵役都找不到人為其作擔保。
至於兵役考成績,這一年他狀態下滑厲害,前不久進行的兵役考,雖然文化成績過了分數線,但自身實力卻是沒能達標。
這個時代是殘酷的,學院只培養有用之人,成績不夠,實力不達標,就只能去服兵役。連高考都別想參加。而且如果高考落榜,那照樣還是得去服兵役。
看著躺在沙發上沉睡的言謹,言舞從臥室拿出一床薄被為其蓋上。在言謹旁邊坐下,默默看了言謹幾分鐘,溫柔似水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堅定。
言謹雙眼失明,這樣的情況去服兵役是九死一生,基本就是去做前線當炮灰的。她要替言謹去服兵役。
這不是她現在才有的想法,實際上早在一年前她就有了這個準備。
十天前,江城兵役司的人就給他們來了通知,讓言謹在十八歲生日後去報道。不過這事讓言舞隱瞞了下來,沒有告訴言謹。因為她早就有了決定,自己替弟從軍。
她在做飯時給菜裡放了藥,藥效足以讓言謹睡到明天。等言謹醒來後,她應該已經從兵役司出發,前往軍營了。
時間在屋內悄然流逝,言舞最後再將屋子打掃了一遍,將言謹所有要用到的東西都放到了他熟悉的地方。最後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再次坐在沙發邊上。
言謹依舊熟睡,對屋內的情況絲毫不知。
拿出早已錄好聲音的留音機放到言謹手中,平日裡言舞有事外出,就會用它錄好要提前交代的事,告知言謹她去了哪裡,讓言謹不用擔心。
現在,它再次派上了用場。
最後再看了熟睡的言謹一眼,將弟弟模樣記在心中,隨即不再遲疑,拿起自己的行李走出家門。
正要關門,一道白色身影突然從言謹臥室衝了出來,徑直跑到門邊。
“大哈,你這是在送我麼?”
這道白色身影是言謹的導盲犬,取名大哈。
大哈蹲在地上,抬頭看著言舞,似乎是知道言舞將要遠行。
言舞笑著摸了摸大哈毛茸茸的腦袋,眼眸中終究還是沒忍住浮現一抹晶瑩。上一次這樣,還是爸媽死訊傳來的時候。
這十多年獨自支撐著這個家,她都從沒掉過一滴淚,堅強的不像個女孩。但現在,她再次掉淚了。
她捨不得家,捨不得大哈,更放心不下弟弟。
她不知道自己走後,弟弟生活上將會面臨怎樣的困難。
但這,她沒得選。
“大哈,以後你要照顧好小謹知道麼?等我回來專門給你做你最喜歡的骨頭湯。”
大哈伸出舌頭舔了舔言舞的手,似乎是在做出回應,告訴言舞“我知道了”。
“砰,”關門聲響起,言舞離開了。
言舞下樓,大哈跑到陽臺上,目送著走出大樓的言舞消失在街道人群中,然後才回到客廳沙發旁,挨著言謹趴下,等待著主人的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