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家滿懷期待,帶著美好的想象,躊躇滿志的來到了京城。
但進京之後卻發現,女兒入太子府為妾的事兒,已經泡湯了。不但如此,藍月兒還被說已給李家那小子私相授受了,兩人已相許終身了。商家女,果然隨便,又不檢點!這名頭都已經出來了。
這下好了,不但名聲壞了,還惹得太子對他們已是不喜。
藍家大家長,藍逍那躊躇滿志的臉,頓時變成了黑炭,眼睛卻冒出了紅光,嚯嚯嚯的嘴巴都氣歪了!抬手,二話不說,對著那李柏就是幾個大耳刮子。
這臉打的,啪啪啪的…。李柏那張俊秀的臉蛋,瞬時變成了豬頭。
陰嗜面無表情看著,滿心嘲諷。對李柏如此惱火,是因為藍月兒的名聲被他破壞?還是因為,他自己的計劃落空,才會如此震怒呢?
看他們舉家來京這陣仗,藍逍氣急敗壞的原因,更趨向是後者吧!
藍月兒的娘(陰嗜的姨母),抱著女兒直接哭成了淚水,兒呀,肝兒呀的,哭的厲害,那淚水,跟開了閘的水龍頭似的,對女兒遭受的事兒,心疼至極呀!
藍月兒被藍夫人抱在懷裡,小臉兒卻是繃的緊緊的,眼裡充斥著怨懟。
該打的打完,該哭的哭過,兩人一致看向陰嗜。
“陰嗜,我把女兒交給由你,現在發生這樣的事兒,你不說些什麼嗎?”
“嗜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呀?”
兩人一個質問,一個詢問。雖語氣不一,可意思卻是相差無幾,向他要一個說法。
陰嗜沉沉一笑,張牙舞爪,鐵氣外溢,“怎麼回事兒,你們不是應該比我更加清楚嗎?”
質問,要說法,他陰嗜比他們更有資格!
藍夫人看著陰嗜冷硬的神色,心裡溢位一絲慌亂,眼神閃爍,想說些什麼,可看著自家夫君那沉怒的面色…嘴巴動了動,最終沉默,低頭,坐立不安,忐忑。難道說,陰嗜都知道了嗎?
藍逍聞言,眉頭皺起,“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藍逍那副故作不明的樣子,陰嗜心裡冷哼一聲。
藍鑫趕緊開口,打圓場,“表哥,我父親他沒別的意思,就是看到月兒受傷,又發生這樣的事兒,關心則亂,一時候情急,語氣重了點兒,還請你不要在意。”
說完,看向藍逍,打眼色,並緊聲勸阻道,“父親,發生這樣的事兒,也不是表哥願意的,他也很擔心,很著急。這些日子跟藺公子一起也是忙的團團轉,所以,你也別急,有什麼話我們慢慢說。”
藍鑫一席話,藍逍聽到了一個重點。跟藺公子一起忙,這也就是說,藺毅謹跟陰嗜的關係仍舊很好,並未因藍月兒受到什麼影響。
藺毅謹,侯爺的小舅子!這一身份,足以讓藍逍沉靜下來。
“是呀,是呀!你姨丈只是太焦心了,沒別的意思,嗜兒千萬不要誤會。”藍夫人隨著附和道。
藍月兒看著陰嗜,嘴巴繃沉一跳直線。
藍逍深吸一口氣,面色放緩,“嗜兒,抱歉,是我太心急了,剛才話說重了,還請你不要生氣!”
若是以前,藍逍如此,陰嗜肯定理解,一個父親為了女兒心焦,著急,這多正常呀!並把藍逍看作是位慈父看待。
可現在,陰嗜清楚知道,藍逍之所以惱火,是因為藍月兒入太子府的事兒泡湯了,他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心裡如是想,只是,臉上的表情卻好似隨著藍逍的話,隨著緩和了下來,“姨丈無需向我道歉,帶表妹出來,卻沒把她照顧好,害的她受傷,確實是我失誤!”
說完,話鋒一轉,面帶疑惑,眼中懷疑不加掩飾,“不過,在藍月兒入太子府時,我曾竭力阻攔。我不願她在姨母,姨丈兩位長輩‘不知曉’的情況下,因為一個迫不得已的理由就定了藍月兒終身。這樣太不妥,也太輕率。姨母,以為呢?”
“哦…。”藍夫人眼神閃爍,看著陰嗜沉沉的眼眸,勉強一笑,攥緊手裡的帕子道,“你…你思量的對。”
陰嗜聽了,緩緩一笑,看向藍鑫,“可是藍少爺卻持有不同想法。說,太子已開口,自是不能違背,堅持讓藍月兒入了太子妃,對於太子府給出予以為妾的名頭示意彌補也表示欣然接受。對此,我倒是想問問姨丈大人,鑫表弟此態度,是否已是經過你老點頭,授意呢?”
一番話不輕不重,是在詢問,還是在窺探什麼,一時難辨。
藍逍凝眉,似是而非,含糊道,“藍鑫會如此,也並非全無道理。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