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回來啦!”
看著藺芊墨笑成月牙一樣的眉眼,聽著那甜膩膩的聲音,鳳璟眉頭挑了挑,眼底劃過一抹不明之色,瞬時又消失無蹤,走到她身邊坐下,撫去她滑落在臉頰上的一縷青絲,隨意道,“怎麼樣?”
藺芊墨聽了眨眼,笑眯眯道,“糖醋魚的味道很不錯,外祖母家的廚子手藝不錯。”
鳳英聽了,垂眸,嘴角輕揚,無聲退了下去。
鳳璟聽言,雙手抱胸,看著她,情緒不明,“看了那麼多,聽了那麼多,就覺得糖醋魚不錯?”
“確實不錯呀!醋放的特別多,那個酸,特別符合我看到肖大姑娘時的心情。”藺芊墨看著鳳璟,拿腔拿調,陰陽怪氣道。
鳳璟聽了眉目間溢位一抹異彩,不疾不徐,帶著好奇道,“夫人看到她酸什麼?”
藺芊墨眼底劃過一抹笑意,不願如了某人的意,不陰不陽道,“當然是酸她長得比我漂亮了。不然還能有什麼!”
“小混蛋!”
“大色鬼!”說完,藺芊墨忍不住輕笑出聲,戀愛的感覺,酸酸甜甜,帶著一絲惡寒。
鳳璟伸手把人撈到自己懷裡,抱著那溫軟的身體,閒適靠在軟榻上,看著她,淡淡道,“有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藺芊墨趴在鳳璟的胸口,揪住著他滑落在肩頭的頭髮,用力扯了扯,看他眉頭微皺,笑了笑,鬆開手,“相公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質問和坦白,兩個概念。
她先開口,是質問,女人可不能這麼主動,這麼沉不住氣。
他先開口,是坦白,男人應該如此。
“斤斤計較的丫頭。”
“我這是給你表現投誠的機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鳳璟聽了在藺芊墨挺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表達不滿,主要吃豆腐,“謝夫人給機會。”
“知道就好。”說著,身體在鳳璟身上扭了扭。
鳳璟禁錮藺芊墨身體的手,緊了緊。藺芊墨笑開。
“或許,現在有比坦白更合適的事兒做。”
藺芊墨看著他沒說話。
鳳璟輕咳一聲,詭異的妥協了,坦白,“兩年多前,外祖父還在世時,曾提議把肖家長女肖映,送於鳳家於我結為夫妻。當時,祖父和外祖母也有此意。而我,當時猶豫過。”鳳璟坦誠不諱道。
藺芊墨聽了,眉頭微揚,“猶豫過,意思是你動心過?”
鳳璟聽了,看著藺芊墨饒有趣味的眼眸,抬手在她臉頰上用力捏了一下,毫不掩飾心裡的不滿,“這個時候你應該是不高興,而不是對為夫那所謂的情史感到好奇。”
藺芊墨揉了揉被捏疼的臉頰,怒目而視,“我本是想故作大度,賢惠一把,可你非逼著我露出本來面目。既然如此,我也不藏著掖著了。”
說著,在鳳璟胸口掐了一把,帶著滿滿的懷疑,還有必追究之色,沉聲道,“說,你跟那肖大小姐是怎麼回事兒?你總共看了她幾眼?是不是比看我還要多?還有,你牽她手了沒?有沒有對他拋媚眼,送情波…。”
鳳璟看著藺芊墨,感覺,自己被她當孩子哄了!
“若是都做了呢?”
“你始亂終棄!”
抿嘴,鳳璟覺得這挖坑給自己的做法,一個蠢字不足以形容。不再強求她的一些反應,繼續道,“猶豫跟心動無關,只是,根據我當時的身體情況,肖映是最合適的人。”
藺芊墨疑惑,“不太明白!”
“她是石女!”
聞言,藺芊墨眉心一跳。沒想過的答案!
“我無法行夫之事,她無法繁育子女。各自的缺陷,抹去了虧欠,所以合適!”
“那後來為什麼你又拒絕了呢?”
鳳璟淡淡道,“石女,也分了內石和外石。醫女言;肖映屬於內石,雖無法生育子女,卻不妨礙行夫妻之事。明白其中差別,所以,我拒絕了。一個女子無法生育子嗣已是不幸,而我無意於在她人的不幸上再添一重壓抑。”
藺芊墨聽了沒說話。
鳳璟輕撫她柔嫩的臉頰,清清淡淡道,“不是因為心存憐惜,也不是因為心有不忍。畢竟,這世上比她更加不幸的人多的是。我只是不想看她後悔,亦不想對著一個傷春悲秋,沉溺自己不幸,變得越發自怨自艾的人。因為我清楚自己,可以包容她的不幸,卻包容不了她的情緒,更給不了她想要的愛護。如此,又何必給她失望,給自己為難。”
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