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郡王妃請安!”
下人請安聲中,藺芊墨直接往藺昦院中走去。
藺芊墨身影消失,下人起身,一言不發,往各自主子的院中快速走去,通風報信!“見過郡王妃!”藺毅慎聽了,淡淡笑了,帶著一絲淺淺的歡喜,終於回來了!
藺芊墨的歸來,讓藺毅慎緊繃的神經舒緩了下來。
藺昦的安危,有了保障。二房的囂張,有了制衡。而他,也終於可以喘一口氣了!他一個殘疾的庶長子守著大房,護著生母和妹妹,實在是感到有些吃力。
而二房,胡氏在聽到藺芊墨回府的訊息後,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半年多前,因為她意圖把二房庶女塞給鳳璟做妾一事,惹得藺昦大發脾氣,不但訓斥了藺安和她一通,還收了她的中饋。為此,藺安對她也是各種不滿,冷落她不說,還納了個千嬌百媚的妾室來氣她。連帶的兒女那段時間也被藺安各種不待見。孩子對她也是有了意見…。
丈夫的不耐見,兒女的不喜歡,妾室么蛾子不斷…想想過去半年所遭受的煎熬,胡氏對藺芊墨實在是膈應的厲害。
不過,經過那半年的煎熬,胡氏已清楚的認識到,對於藺芊墨,就算她心裡有再大的怨氣,也絕對不會再莽撞,輕率行事。甚至,若是可以她倒是寧願就此做罷,忍下再不提及。
看著胡氏的神色,一邊的心腹嬤嬤,心裡有些擔心。抬手,揮退屋內的丫頭,低聲道,“夫人,對於藺芊墨,您可是要沉住氣!”
胡氏聽了,看了趙嬤嬤一眼,淡淡道,“你不必擔心。我現在日子好不容易才好些,對上藺芊墨的事,我並不太想做。”
輪身份,輪腦子,輪手段,不自欺欺人的講。她都不是藺芊墨的對手。如此,跟藺芊墨對上,根本就是自討苦吃。只是,這事實,胡氏不想坦誠對一個嬤嬤說。太丟面子!
趙嬤嬤聽了,鬆了口氣,“夫人能這樣想老奴也就放心了”說著,忍不住又勸慰一句道,“自從二小姐做了二皇子側妃後,那些個妾室雖然安分了不少,可若是夫人跟郡王妃對上了。難保那些個小蹄子不會藉機作伐子,在老爺耳朵邊說些有的沒的詆譭夫人的不是。”
胡氏點頭,關於這點兒她自然清楚。藺安對她態度的轉變,不過也是因為自己的女兒做了皇子側妃。不然…。哼,她這人老珠黃的糟糠之妻,藺安恐怕連她的屋子都不會再進。
天下男兒皆薄倖,藺安不例外,胡氏也不意外,只是每每想到總是抑制不住有些心酸。夫妻那麼多年,情意終難捨!只是卻無可奈何…。
壓下心裡的酸苦,吐出一口濁氣,胡氏低聲開口,“其實,如果可以,我倒是很願意抹掉和藺芊墨的那些仇怨。”
趙嬤嬤聽了不免露出一絲意外色。因為清楚,胡氏可從來不是大度之人。
看著趙嬤嬤的神色,胡氏不鹹不淡道,“雖然我是在藺芊墨哪裡栽了個大跟頭。但同樣的,過去那麼多年,我也沒少利用藺芊墨做伐子,抹黑大房,膈應藺恆和韓暮雲。這樣比較,反而是我針對藺芊墨的次數更多。”
這話,趙嬤嬤聽了沒說話。要是附和豈不是承認,過去胡氏太小人了麼!
“所以,要說我對藺芊墨的怨,確實有。但卻也沒到非討回來,跟她鬥個你死我活的想法。”胡氏說著微微一頓,道“只是…。有些事兒,我願意,卻不見得就能避免。大房和二房積怨已久,怨懟太深,兄弟情深什麼的已是不可能了。再加上現在相爺身體每況愈下,而…。”胡氏說著,頓住,沒在繼續說下去。
但,趙嬤嬤卻清楚胡氏要說的是什麼。
藺昦身體越來越差,而藺安的野心隨著二小姐為皇子側妃卻是越來越大。再加上現在藺恆遠放在外…。趙嬤嬤這個做奴才的都有種,一觸即發的緊繃感覺。更何況是胡氏了…
不知道大房和二房最終會走到那種地步!哎…。自來手足相殘,總是讓人驚心,卻又並不少見。
“回來了!”藺昦看著藺芊墨,臉上帶著一抹淺淡的笑意,帶著開心。
藺芊墨點頭,看著藺昦比之半年明顯蒼老許多的面容,頭上更多的白髮,腳步不由頓了一下,隨後恢復如常,嘴角揚起輕笑,“半載不見,祖父華髮猛增,可是因為想念孫女,想念的太厲害了嗎?”
“渾說…”
藺芊墨聽了笑開,“出去半年,每日我總是覺得少了點兒什麼、。現在才恍然,原來是少了祖父每日的訓斥。過去被祖父罵習慣了,一日聽不到,實在是皮癢的厲害,現在聽到瞬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