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賀母看著賀枝,急切道。
“求什麼?”賀枝看著賀母不鹹不淡道。
“求她不要再讓官府的人查了…”
賀母話出,一直被賀枝壓在心裡各種情緒,瞬時噴發開來,豁然起身,啞著嗓子,質問開來,“為什麼不查?你明知道嫂子是被人害死的不是嗎?為什麼不讓官府的人查?”
賀曼也聽出了不對勁兒,神色不定,“娘,你這話…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呀?”說著,若有所思道,“這麼一說,我感覺柳家的態度也挺奇怪的,連守喪都不讓我們去,這是什麼意思呀?”
賀曼的話剛說完,賀母厲聲道,“什麼不是柳家的人不讓我們去,那是衙門的人不許。你別給我渾說八道,你嫌外面說閒話的人還不夠多是不是?”
“哪裡是我渾說,明明…”
賀曼的話還未說完,賀母忽然激動道,“我說了別說了,你聽不到是不是?”
看著賀母的反應,賀曼憋了癟嘴,賀枝眼裡滿是苦澀,厚重的負罪感如一塊大石般緊緊的壓在了心上。有些事兒恐怕真的不是她多想,也不是她避著不想就不存在的。
而一直都不曾開口的賀剛,此時看著賀鑫,聲音沙啞不成形,“賀鑫,到了這會兒,你真不打算說些什麼嗎?”
“你哥這個時候已經夠傷心的了,你還讓他說什麼呀?”賀母當即開口,攔著,護著,訓斥著,“有你這麼多弟弟的嗎?這個時候不想著幫你哥,就會在這裡說些有的沒的?”
極力在別人身上找錯,好像這樣就能顯示出賀鑫的無辜,憂傷來。
看著賀母,賀鑫嘴角溢位一抹複雜的弧度。她這樣欲蓋彌彰,等於是在告訴人家他有問題。這樣的維護,完全的適得其反。
“賀鑫…”
聽到聲音,看到來人,賀家的人心頭均是一跳。
衙役看著賀鑫面無表情道,“知府大人有令,讓你現在即刻去鎮上一趟。”說著,看了一眼其他人,“你們也都跟著去吧!”
賀母緊張的,頭都開始發昏,緊聲道,“知府大人這會兒讓我們過去,可是有什麼事兒嗎?”
“你們去了就知道了,走吧!知府大人都在等著。”
“是…”
*
知府大人要問案,本以為會在鎮上,可沒想到竟然是在柳家。
柳家整色的白,無法忽視的悲,再無法迴避的錯!
賀鑫心口緊縮,眼睛酸澀。
看著正門口那漆黑的棺木,看著到處的喪白,賀母心頭緊繃,抑制不住感到陣陣寒意襲來。
“小民給知府大人,給知縣他人請安!”
“嗯!”張源點頭,卻未叫起,轉頭對著衙役道,“把人都帶上來。”
“是,大人!”
“小民叩見知府大人!”
聽到聲音,賀鑫身體瞬時變得僵硬,眼底劃過一抹暗色。
“嗯!”張源開口,“既然人都到齊來了,那就開始吧!文慈,做好記錄!”
“是,大人!”
啪…。
“升堂!”
“威…。武…”
驚堂木響,威武吼起,所有人心裡一凜!
“堂下之人報上姓名,為何而來,均一一述來!”張源看著錢氏父女道。
“回大人,小。小人姓錢,名坤,汶山鎮人,今日特別帶小女來向大投案!”
“回大人,小女姓錢,名夢,汶山鎮人,為柳氏身亡一事有話向大人稟報。”
一個是投案,一個說稟報,聽音通意!看來別有分歧。
錢夢垂首,眼底溢位冷色,投案?錢坤可真是一位好父親呀!這就直接定了她的罪了?
兩人口不停,文慈手下筆快速遊動!
“錢坤,你先來說!”
錢坤一臉悲傷道,“啟稟大人,其實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何,小民也不是十分清楚,只是在看到衙門貼出的佈告,看到那小丐的長相後,忽然記起兩天之前,小女身邊的丫頭好像跟那小丐接觸過。想到此處,小民即刻詢問了那丫頭,竟然問出,那柳氏的死,好像跟小女有關!”
錢坤誠惶誠恐,面色沉重,“此等大事,小民心痛更難安,卻不敢包庇,急急忙忙帶小女來向大人請罪…。”說完,叩首。
張源聽了面無表情,“文慈,可都記下了?”
“回大人,都記下了。”
“錢夢!”
“小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