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藺芊墨收了禮物以後,顧三妞自覺的認為她理所當然的有了去璟家的資格。如此,又開始勤奮的串起門子來,不過,倒是真的不再往鳳璟的跟前湊,而是每次都找藺芊墨。
“墨姐姐,現在天氣冷了,這花放在房間裡才能活的更好。”
“是嗎?”
顧三妞點頭,既不用藺芊墨吩咐就動手為她把花搬到了屋內,床頭的位置,笑眯眯道,“這樣花不但活的更久,而且,連屋裡也能被燻的香香的。”
藺芊墨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沒說話!
如此,顧三妞三天兩頭就過來,每次來也不久待,跟藺芊墨亦說不了幾句話。但每次過來卻都不忘給她送來的那盆花澆澆水,翻翻土什麼的很是上心。
搞得賀枝看著顧三妞那做派,都不由懷疑,對著藺芊墨道,“她這是轉性了?還是吃錯藥了?”
藺芊墨輕輕一笑,漫不經心道,“顧三姑娘是愛花之人,大概怕我照顧不好她送來的那盆嬌花吧!”
賀枝聽了癟嘴,毫不掩飾眼裡的譏諷,“就她矯情,明明山野出身,每日背朝黃土面朝天的,偏偏要學人家大家小姐搞這些附庸風雅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做給誰看的。”
“女人嘛!都喜歡一些美好的東西。”
“有人喜歡那是因為懂。可她那分明就是裝出來的。她能欣賞出什麼呀?裝腔作勢的,讓人看著越來越膈應!”
“不說她了,來,你看看,這次我繡的怎麼樣?”藺芊墨把手裡的手帕遞過去。
賀枝拿過看了一眼,沉默,片刻,開口,“以前我看墨姐姐學做飯,覺得那對於你來說太難。可現在…比起繡花我覺得做飯你更有天賦。”
藺芊墨聽了,咧嘴,“你這話做的還真是含蓄。”
“嘿嘿…。”
*
顧三妞三天兩頭的往璟家跑,而桃子是隔三差五的往顧家來。只是,每次顧三妞來璟家,桃子都不跟著。對於這一點兒,顧三妞感到很滿意。桃子對璟家不熱衷也就證明,她對璟公子沒有別的什麼想法。
所謂禮尚往來,偶爾顧三妞也會跟著桃子去張家。就這麼一來二去的,張桃和顧三妞倒是顯得前所未有的近親。
張家因為張全的事兒,家裡氣氛很是凝重,緊繃。張家父母心情都不好,對於家裡的幾個孩子,也沒那麼多心思去管了。如此,張桃在家裡很是鬆快,每次顧三妞來,張桃都會帶著她鎮上溜達一下。
想到放在藺芊墨床頭的那盆花,再看張桃送給她的一些小玩意兒,顧三妞心情那是前所未有的好,對於未來更是充滿了期待。對這樣的日子,她是由衷的滿意。
好心情,好氣色,這讓本就生的嬌俏的顧三妞看著更添了三分顏色,比起很多村姑娘來顯得越發出挑了,也是越發的招少年和媒婆的眼了。連王翠英都明顯的感覺到,最近往她身邊湊的媒婆是越來越多了。對她笑的更是越來越熱情了。
對此,王翠英明白緣由,那是喜在眉梢,樂在眉頭呀!忍不住對著顧老實唸叨道,“看來,只要三妞的親事兒下。二寶的禮金就徹底不用愁了。說不得還能餘剩不少。”
顧老實聽了,不耐聽,“你是嫁女兒,不是賣女兒!說這話你都不覺得磕磣的慌。”
“我養活她十多年,多要點禮金有什麼不對。所以,我不磕磣一點兒都不,哼!”說完,顛顛的走人了。
顧老實繃著臉,猛抽菸!跟這婆家沒法說。
“請問,這可是顧家嗎?”
聽到聲音,在院子裡忙活的王翠英,抬頭往門口看去。
二十多歲的男子,長的眉清目秀,眉宇間透著一股機靈勁兒,穿的也是乾淨整潔,頭髮梳的油光發亮。一看就跟整年忙活的農家人不一樣。
“你是…?”
“你可是顧家夫人?”男子走到院子對著王翠英,溫和問道。
“夫人?還是第一次有人叫我夫人!真有意思。”王翠英咧著滿嘴黃牙,笑的身發顫,“沒錯,我是顧家的夫人,你是哪個?”
看著王翠英那完全山村婦人的粗陋做派,男子笑容不變,道,“鄙人性李,是縣府大人的下人,是縣府公子的隨從。”
聞言,王翠英愣了一下,“縣府?你是縣府的人?”
“是!”
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聽,王翠英臉色瞬時變了,趕緊弓腰行禮,吞了一口口水,忐忑不安,誠惶誠恐道,“李大爺,我們可都是良民,可從來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