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說話人,眼簾微動。眼前人,十七八歲,披散在後的頭髮告訴藺芊墨,這女孩兒還並未成親。
只是身上卻少了一份屬於少女的那份鮮活,靈動。反而多了一抹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沉暮,面色也異常的蒼白,那是不健康的顏色!
“夏小姐!”鳳英微微頷首,算是招呼。
藺芊墨搜尋腦子裡的人物治療。夏!在大瀚並不多見,而能有資格參加長公主宴會的,怕是隻有一家…。
這位應該夏太傅的孫女吧!京城有名的才女——夏如墨。要確定她身份並不難,因為她除了才女之名,她同時還被冠上了老姑娘,病西施的稱號。
明瞭身份,藺芊墨笑了笑道,“我也不想站在這裡獻醜,只是,作為晚輩我也不能在一眾長輩面前端架子不是。”
“憑你的身份,沒人會說什麼!”
這姑娘倒是夠直白的,直白的藺芊墨不由笑道,“過去不懂事兒,仗著郡主身份落得個蠻橫跋扈的名頭。現在我都成人妻了,那種沒規矩的事兒可是不能再做了。身份是皇上恩賜的,可這名頭卻是自己掙得,我也想努力試試,不求博個才女的名頭,最起碼也不能落個囂張的名聲不是。”
夏如墨聽了,神色微動,眼中好奇的顏色又重了一分,“郡王妃這話說的很好。”
“有夏姑娘這句誇獎,倒是讓我肯定了,看來我沒做錯。”藺芊墨笑眯眯道。
“沒做錯,那可以畫的出了嗎?”
這直板的問題,藺芊墨不由噎一下,那一刻幾乎認為這姑娘是來踢館的。不過,看著夏如墨一本正經的表情,還有那沉寂的眼眸,藺芊墨感覺自己好像多心了。
這份直白,在這一眾八面玲瓏的之人中,倒也讓人足夠讓人新奇了。
晃了晃筆道,“畫不出極好的,畫出個一般的也算是盡力而為了不是?”
夏如墨聽了,沉默了一下,點頭,“凡事盡力就是一種難得。比起故意藉口推脫,早晚露拙。郡王妃這種直面自己缺憾的態度,倒是不錯。”
藺芊墨聽言,眨眼,“藉口推脫,早晚露拙,夏小姐這話說的真好。”夏姑娘這份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性子倒是也挺難得的。
對於藺芊墨的誇讚,夏如墨神色淡淡,“所謂尺有所長,寸有所短,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擅長的東西,郡王妃也無需太在意了。”
被安慰了,挺意外,不過感覺挺不錯。
“聽完夏小姐的話,我感覺心裡踏實多了!”
夏如墨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低頭開始畫自己的畫。
另一邊,最先扯開話頭的秦卿眉頭卻是不經意的皺了起來,這種被人忽視的感覺真是不好。不過,對於忽然插話進來的夏如墨,倒是也沒生出什麼惱意。
若是其他人,秦卿肯定會認為那人是故意跟自己作對。不過,夏如墨除了才情以外,在其他方面完全是榆木疙瘩,這是人所共知的。所以,秦卿雖然心裡不愉,倒是也沒多說什麼。
而坐在主位上的長公主,卻是深深看了夏如墨一眼,神色莫測。
時間很快,漸漸不少人都收筆,許嬤嬤的手中多了不少的畫。藺芊墨算是最後一個了。如此,展現各家畫作就開始了!
第一個上交趙妍,第一個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讚美。
誠實的說,趙妍的畫確實不錯,只可惜,卻跟人品卻與其相反。藺芊墨嘖嘖,她可憐的哥哥,被這人狼未婚夫了。
逐一的欣賞,一條龍的讚美!那讚美詞,甚少有重樣的,由此可見眾夫人的文學造詣都很深厚呀!藺芊墨表示,真長見識。這賞花宴,或許可以改名為,寄;讚美之詞如何活學活用。這是一趟語文課,不容置疑。
在藺芊墨思緒又飄渺間,她的畫被展現了,而一直各種優美之詞綿綿不斷的夫人們,嘴巴忽然就停滯了,雖然只是有一瞬間。不過,那份無言,藺芊墨還是清晰的感受到了。如此,呵呵…。
長公主也不由挑了挑眉毛,這畫…。
花不像是用筆畫出的,畫更是分不出是那一派的。包括字也不像是毛筆寫出來的,字型亦是看不出是哪一家的。這…。
“郡…。郡王妃這畫,這字倒是別具一格!”
看不出門派風格,就別具一格。這話說的多藝術。
“我對毛筆不擅長,這是筆桿畫出來,寫出來的!”藺芊墨呵呵道。
畫是簡筆畫,除了墨色,無再多色彩,簡單的幾筆勾畫出牡丹的花形。
墨水的淺淡之間,鮮豔的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