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後院的事兒以後都要交到你手上的,你這樣膽小可是不行。”
方姨娘聞言,低頭,慚愧道,“老爺,您也知道我是膽小的。所以,你還是把這還給夫人吧!不然,我怕夫人更加容不得我了。”
藺安聽了皺眉,“你這樣不是更讓她欺負你嗎?有我在你怕什麼?”
“我是個沒出息的!”方姨娘抬眸,淚眼盈盈,情真意切,“老爺,我真的不想跟夫人爭什麼。只要夫人能容得婢妾在老爺身邊就夠了,其他的,婢妾再不敢貪妄!”
藺安聽了,不由大為憐惜,伸手把方惜兒攬入懷中,疼惜道,“你這樣讓我如何能放心呀!所以,這賬本你拿著,以後中饋你管著,這樣府裡才沒人敢小看你,我也能少擔些心。”
“可是…。”
“拿著吧!難不成,還要老爺我求你不成?”
“婢妾不敢。”方姨娘趕緊擺手,緊聲道。
“呵呵…所以,就收著吧!”
方姨娘聽了,低頭,看著手裡的賬本,眼裡無一絲柔情蜜意,眉頭輕皺。
“怎麼?還在猶豫?”
方姨娘沒回答,只是有些好奇道,“老爺,你好像真的很生夫人的氣,到底…”
方姨娘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藺安沉聲打斷,“這件事兒你不需要知道,以後也不要再問,提起我就一肚子的氣。”
“老爺贖罪,是婢妾逾越了!”
“不是你的錯…。”藺安說著,臉色卻還是沉的厲害,提到胡氏,他就火氣上湧。
胡氏那蠢貨,就因為被收回了府中的中饋,心裡的落差讓她被藺相訓斥後,不但沒有因此變得剋制,反而變得焦躁了起來。先是對著向藺相告狀的藺毅慎冷嘲熱諷一番,什麼殘廢,廢物等,幾近刻薄的怒罵一通,直接把孟憐兒氣倒下去。
就這樣她心裡那股鬱氣還是難消,連帶的對藺芊墨也怨上了。明明早就跟她說藺芊墨現在不是過去那個她可隨意拿捏,忽悠,利用的人了。可她偏偏就不信那個邪,巴巴帶著藺纖如直接跑到人家門上去給人添堵去了。
結果呢?若是郡王爺真的動了念頭,事兒真的做成了,看在他也跟著沾光的份上,他也就不計較了。然,她辦的那個事兒,完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藺纖如搭進去了不說,連帶的他也跟著遭殃,被郡王爺警告,頭上烏紗岌岌可危。有藺恆的例子在,藺安清楚的知道,郡王爺要是真的要動他,他父親藺相根本就護不住他。
如此,藺安對胡氏怎麼能不怨。他可不想變得跟藺恆一樣,跟個喪家之犬一般灰溜溜的離開了京城。每每一想到這個,藺安滅了胡氏的心都有了。
可卻不得不忍著,因為要休了她,總是要有一個由頭,胡氏過去雖然做過不少的蠢事兒,卻從未犯過什麼大錯。若他真鬧騰著休妻,胡氏趕著讓自己的庶女跟郡王妃做妾的事情,說不定就會爆出來。這對他更沒好處,所以,藺安憋著一口氣,忍!心裡憋著氣,可這勁兒的虐胡氏。
“老爺…”
“我累了,幫我按按吧!”藺安想到胡氏,有些頭昏腦漲。
“好…”方姨娘乖巧應。
這廂郎情妾意,蜜裡調油。而,另一邊卻是完全相反,一片愁雲慘霧呀!
***
看著躺在床上,眼眶泛紅,臉色發黃,眼裡卻依然怒火旺盛的胡氏,藺纖雲和藺纖畫兩人眉頭皺起,心焦的厲害。
韓暮雲被休,藺毅謹離家,藺恆現在又被外放。大房那邊,等於完全空塌,又加上藺老夫人不在了。藺家這後宅的中饋,本十拿九穩的是要落在母親的手裡的,真正的握在手裡,二房從此一支獨大。本以為她們一直在等著這一天終於來臨了。然現在卻是…。
看著胡氏那死氣沉沉的樣子,藺纖雲心裡有些憋火。怪只怪,母親前陣子太過得意忘形,鬧騰的太過厲害,惹怒了祖父,被訓斥不說,還把府裡的中饋也都收了回去交給了張通。連帶的她們做兒女的,才剛剛淺嘗那被人完全恭著,敬著,巴結著的滋味,還未來得及好好享受,好好暢想一下美好的未來。形勢就以遂然不及的速度,猛然急轉直下。
母親丟失了府裡的中饋不說,還被父親厭棄,連帶的她們這做女兒的都被父親遷怒,不得父親一個好臉兒,這已經夠讓人惱火的了。本以為,父親也不過是一時之氣,只要她們乖巧聽話,母親再百般做小,好好求饒一番,父親很快也就消氣了。可不曾想,事情後面的發展跟她們所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她們沒等到父親對母親態度的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