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子看著影一,挑眉,“你說楊志和柱子活下來了?”
影一垂首,“是,雖現在還不確定是否留有殘疾。不過,人確實活下來了。”
九公子聽了,把玩著手裡的棋子,眼角染上一抹趣味,卻也透著極致的淡漠,“被你說重傷難活的人,竟然活下來了。看來對這周邊的人,我們還是不夠了解呀!”他不懷疑他手下人的判斷力。既,對於出乎意料的事,自然的探究!
“給他們醫治的人是誰?”
“仁藥堂的李大夫。”
“是嗎?”
“不過,當時那個胖妞也在內室。”
九公子揚眉,靜謐,片刻,淡淡道,“寶柱也是我們店裡的人吧!”
影一聞言,眼神微動,點頭,“小的一會兒就讓二子去探望。”
九公子點頭,沒說話。
***
“志兒我的兒,嗚嗚…。寶柱…嗚嗚嗚,你們終於醒來了…。”李氏看著終於睜開眼睛,清醒的兩個人,抑制不住嚎啕大哭。
“哥…柱子哥…。”
“哥,柱子哥,你們終於醒了。”
楊英,楊瑩兩個人眼淚啪嗒,哽咽不已。
“娘…。”
“大娘…。”
兩人鬼門關走了一遭,此時再見親人,眼睛也不由發紅,恍若隔世。
幾人哭作一團,那架勢像是要把今生的淚都哭盡似的。
藺芊墨斜靠在門框上,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痛了的時候能肆意的大哭,其實挺好。想著,不由抬手抹了一下眼角,拿下,看著乾乾的指腹。癟嘴,都說女人淚腺發達,如果這話是對的,那麼她身體裡住著的肯定是個男人。
如果說女人的眼淚是武器,那麼,她少了這一樣,令人憂傷的認識。
“淺小弟…。”
藺芊墨轉頭,看到笑眯眯走來的李大夫,再聽他對自己的稱呼。小弟…!每次聽到他這麼叫,藺芊墨都有照鏡子找皺紋的衝動。
“李大夫!”
“錢小弟,我不是說了嘛!不要那麼客氣,直接叫我李大哥就行。”
“呵…呵呵…。您老親和,可咱也不能太不知進退。您老可是長輩。”咱還是嫩芽呀!你叫的出,我應不下。
李大夫聽了豎起大拇指,稱讚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錢小弟不但醫術精湛,人也如此謙和,實在是難得,難得呀!”說著,眼神灼灼的看著藺芊墨。
藺芊墨:…。
知道你驚豔咱的醫術,可眼神能不要這麼灼熱麼,其實咱是偽男,您老這眼神,太招人!
哥哥,弟弟的問題,談論著太讓人蛋疼。藺芊墨適時轉移話題,問“李大夫這會兒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哦!看我差點忘了正事兒了。”李大夫一拍頭,趕緊道,“君悅軒的二子來了,說是來探望柱子的。我擔心這裡不便,就沒讓他進來,這會兒在外面等著呢!你看…。”
藺芊墨聽了,神色淡淡。奄奄一息時都未來探望的人,這會兒倒是來了。最起碼證明不是圖遺產的人,當然也不是真正關心的人。只希望這份探望只是單純的憐憫,而不是其他…。
落井下石易,雪中送炭難!
“走吧!去前面看看。”
***
藺芊墨看了一眼桌上的補品,抬眸,看了一眼和年約二十餘的二子,微笑道,“是你們掌櫃的讓你來探望寶柱的?”
二子點頭,問道,“柱子現在怎麼樣了?”
看著二子清淡的眼眸,藺芊墨收回視線,淡笑道,“他睡著了!”
“他身體怎麼樣了?”
“不是太好!”
“他…。能醫治好嗎?”
“不好說。萬事皆有可能。”
“我能進去看看他嗎?”
“他睡著了!不方便打擾。”
這話轉了一圈又回來了。
二子看著眼前臉上帶笑,態度良好的少年,二子覺得哪裡怪怪的,是哪裡呢?
一邊的李大夫撓頭,這一問一答的,好像沒有哪裡不對。為什麼他就有種爐頭不對馬嘴的感覺呢!
二子理不清,索性先走人,“如果不方便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
“慢走,不送。”
二子抿嘴,感覺被人攆了。走到門口轉身,看著李大夫開口,“李大夫,柱子的傷是你給看的嗎?”
這話出,李大夫還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