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行禮嗎?
藺芊墨垂眸,藺昦的維護讓她有些意外。不過,就算有所圖,她也要變成相互獲益。有藺昦出面,她倒是很願意避其鋒芒,做個純白的芊墨郡主。
“怎麼?我說的話沒聽到嗎?”
藺昦聲音沉下,以藺毅慎為先,藺纖漣,藺纖雨隨後,對著藺芊墨屈膝行禮,“芊墨郡主安!”
“我們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禮,快起,快起。”藺芊墨笑眯眯開口,透著滿滿親近的味道。
“謝郡主!”
藺纖柔繃著臉盯著藺芊墨,倔強的不上前,不行禮。
藺昦看著凝眉。
藺芊墨倒是完全不在意,對著藺纖柔搖了搖手。
藺纖柔面露冷笑。
藺恆見藺昦面色不好,適時開口,“郡主,可還記得為父?”這是一句問話,這也是毫不掩飾的探究。
藺芊墨宛然一笑,“離開前的一面之緣,女兒還沒忘記。”
聞言,藺恆面色一僵。
韓暮雲看著藺芊墨不說話。其餘人是礙於藺昦不敢輕易開口。
沒人說話,氣氛一時沉寂。
“如果沒事了,就出去吧!”
什麼都沒問到,什麼都沒探到,都還沒確定,就先給來了個下馬威,給人家請了個安。這算什麼事兒嘛!
心裡覺得憋悶,卻不敢多說,乖乖的離開了。藺恆看了一眼藺芊墨,猶豫了一下,最終也沒再說什麼,轉身也走了出去。看來這事兒還是單獨找藺昦談比較好。
所有人離開,藺昦坐了一會兒,也站了立起來,“你剛回來,好好休息一下。其他的,你不用管。”
“那就有勞祖父費心了。”
“嗯!”
藺昦離開,藺芊墨把玩著杯子,靜靜的坐著,不言不語。
不遠處的下人看著,猶豫著要不要上前伺候。因為這芊墨郡主實在是陌生的厲害。不但是樣貌,還有這秉性,好像也過去完全不同了。
以前的芊墨郡主咋咋呼呼的,哪裡是個能坐的住的主兒。而且脾氣好暴躁的厲害,人也虛榮的緊。可現在…。嫻靜的異常,脾氣看起來也柔和的很。
這差異…她們不敢輕易巴結呀!萬一弄到最後是個假的。那,她們一番討好,最後成了笑話不說,還會無形的得罪不少主子。這冒險的事兒她們不敢輕易去做。
*
“你怎麼看?”藺恆看著韓暮雲直接了當問道。
韓暮雲神色淡淡,毫不遲疑點頭,“是她!”
聽言,身後的幾個人臉色不由都有些一些改變。藺恆凝眉,“你可看清楚了?她現在這副模樣,你真的確定她是藺芊墨?”
韓暮雲看了藺恆一眼,面色寡淡,“她現在這副模樣,跟九皇妃有三分相似。”
藺恆對這話有些不以為然,“天下相似的人何其多,光憑這一點,無法讓人確信。”
“老爺如果還有懷疑,可以問問剛才伺候藺芊墨梳洗的婆子。”
“問什麼?”
“藺芊墨的背後有一個拇指大的胎記,從出生就有且一直未消。”韓暮雲說著,頓了一下,幾不可聞道,“她離開前受了傷,如果她就是藺芊墨的話,那麼胸前應該會有傷疤。這些,老爺都可以問問那些婆子,親自確認一下。”
“我知道了!”說完,又迴轉了回去。
對於藺恆的離開,韓暮雲腳步都未停一下,目不斜視往前走去。
藺毅慎,藺纖漣兄妹三人,頓住腳步,看韓暮雲走遠。藺纖雨再也忍不住開口,“大哥,那個女人真的是藺芊墨嗎?”
藺毅慎沒回答,對著藺纖漣道,“你帶著纖雨先回姨娘哪裡吧!”說完,向著藺恆剛去的方向走去。
“姐…。”
“回去再說!”藺纖漣低語一句,打斷了藺纖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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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中,藺纖柔看著韓暮雲,問出了同樣的問題,“娘,她真的是藺芊墨嗎?”
“對,她是藺芊墨!千真萬確。”語氣比剛才對藺恆講的時候,更加肯定。
藺芊墨的樣貌的變化確實讓韓暮雲感到吃驚。然,她卻十分確定那就是藺芊墨沒錯。有的時候雖然很不想承認。但,藺芊墨是從她的肚子裡爬出來的卻是不爭的事實。所以,她就算是再不喜歡藺芊墨,就算吃驚於她的變化,卻仍然不會認錯她。想想還真是諷刺。
“她那個樣子怎麼可能是藺芊墨?娘,你真的沒搞錯?”藺纖柔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