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伸手把落到她唇邊的那綹髮絲別到耳後,“我在想,這幾年來我為你守身如玉,你要怎麼獎勵我?”
“噗——”鬱悶口中的奶茶一下子全噴到屈可喬的身上,“你、你、你個色狼。”她手忙腳亂地擦拭乳白的液體。
屈可喬任由奶茶漬到他的衣服裡,微微傾身向前,“老婆,是真的,我為你這麼犧牲,你不要獎勵我嗎?”他就知道,只要一提到這件事,她就會亂了章法。
果然,鬱悶又紅了臉。真是不爭氣啊,為什麼她何鬱悶天不怕地不怕,卻單單一提到這件事就臉紅呢?
抬眼掃視一下四周,大家表面上都在忙自己的事,可是耳朵都豎得高高地偷聽他們的談話。
鬱悶對他嫵媚一笑,在桌底抬起腿狠狠地踩了下去,她今天為了配這身藍套裝,特地穿了一雙細跟的高跟鞋,相信屈可喬會對它留下深刻的印象。
果然,屈可喬痛呼一聲,把腿抽出來,黑亮的皮鞋上有一個凹下去的痕跡。
“老天,女人,你真狠心。”他咧嘴,“小潑婦,一點都沒變。”
用眼角的餘光觀看事態發展的列位看官都沒有錯過這精彩的一幕,那些本來還豔羨屈可喬的男士們這一下全都對他投以同情的目光,女人嘛,美麗雖好,但還是溫柔更好。
輕輕撇嘴,女人們這下可樂了。哎喲,真不好意思啊,只有這樣粗魯的女人才襯得出她們的優雅和高貴啊,呵呵呵,小姐,你再多踩幾腳好了。
不曉得那些坐在她們對面的男子,如果聽到她們活像白鳥麗子的笑聲會不會嚇得掉頭就跑?
所以,男人嘛,還是她的“水仙”好。
咦?她的“水仙”?什麼時候,她開始把他納人她的勢力範圍了?她的“水仙”,呵呵,這個感覺挺好。
鬱悶抬眼看他,沉浸在他溺死人的溫柔當中。
“老婆,我們回家吧。”他對她極盡誘惑地說……
“好。”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嗲得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屈可喬回國後並沒有回到屈家祖宅,而是住在市區的一個小公寓。因為離公司近,而且當他發現鬱悶就窩在自家公司當一個小業務員的時候,更是決定在這個屬於自己的地方進行他的誘妻大計。
屋子裝修很簡單,但一看就讓人感覺很舒適。這個自戀狂,他才不會讓自己住的地方有半點不滿意,即使是暫時住的地方,他也要求一切都是最好的。
義大利的真皮沙發,水藍色的大床,潔白的地毯,手工製造的傢俱,雖然式樣簡單,可是質地上卻深深地烙上了“我很貴”的標籤。
整個屋子也像當初他自己住的房間一樣,乾淨得纖塵不染。
但鬱悶根本沒有機會仔細看那些東西,一進門,她就被他吻住,吻到意亂情迷,吻到再一次跟著他投人激情之旅……
日子悄悄地過著,白天在公司,鬱悶是恪守職責的小業務員,屈可喬是高高在上的總經理,不刻意地撇清他們的關係——因為大家都知道第一天他們幹了些什麼——也不刻意地表現親密。這讓那些一直得不到賭局結果的同仁們的心七上八下的,好不難受。
到了晚上,鬱悶常常被他連拐帶騙地拐到他家,清醒的時候鬱悶悔不當初,但一遇上他的桃花眼,她就又昏了頭。
公司的賭注已經越來越大了,又加了很多的選擇,但夫妻關係下面,依然是最開始那兩個不知死活的人。
何家一家上下其實都知道每晚鬱悶偷偷摸摸地進門,還要在門口跟某個男人難分難捨地吻別一番,但因為是這個特定的男人,大家就都心照不宜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何媽也很體恤女兒,早晨不再七早八早地喊她起床吃早餐——晚上沒睡好嘛,可以理解——轉而每天將早餐包好在她出門的時候遞給她。
那天鬱悶感動得痛哭流涕,“媽,你真好。我為以前對你的誤解表示最深的歉意。”
何媽感動得揩揩眼角,“女兒,媽會害你嗎?”
待得鬱悶出門,何媽馬上變了一張臉,“女兒,媽不會害你,媽只會看戲。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你就綵衣娛親吧。”
嘖,小屈這孩子多好啊,要什麼有什麼,更難得的是這麼多年一直對鬱悶情有獨鍾,雖然有那麼點小小的潔癖,可是,人無完人嘛,這種條件的男人,還是自家留著比較好。
所以,何媽決定現在開始要點撥笨得像頭豬的女兒了。
鬱悶開始適應有屈可喬的生活,甚至有時候在他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