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莎和雪芝微笑地看著這些討好的女孩,享受著兒女環繞身邊的天倫之樂。看著她們倆,我從桌下伸出手,一左一右,抓住了雪芝和羅莎的手。
我抱歉道: “對不起,這二十年來,辛苦你們了。”
羅莎看看邊上的女孩,臉皮微紅道:“你說啥呢?今天都道過好幾次歉了。。。。。。”
雪芝也說:“我們早原諒你了!”
我一左一右,把她們倆摟進懷裡。路西法留給我的心裡,包含了一個讓我極為心動的秘密。那個秘密雖然誘人,可是我卻不想太早地去揭開它。
有些東西,失去了,即使再拿回來,還會是原先的那件事物嗎?我很懷疑。而且,羅莎和雪芝,還有小公主,這二十年來一直默默地陪伴著我,我更不能如此地自私。
另一邊尼諾被幾個女孩圍著,她們一邊指著我一邊對尼諾道:
“你這花心大蘿蔔,怎麼不學學你父親的純情和痴情?”
這話說得我都忍不住臉紅。
一個年青人慢慢地走到了我的面前,是拉法,我和如月的孩子。
“父親大人。。。。。。”
望著那張和我有幾分相似的面孔,我努力地想象父親看兒子一般地露出溫柔的微笑,可是多年習慣,竟怎麼也無法驅動臉部的肌肉擺出那樣的表情。
尷尬了幾秒後,我放棄地嘆了口氣。略微有點結巴地道:“那個。。。。。。。讓我看看你的劍術吧!”
拉法的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看著他,我突然又想起了弗萊婭,要是女兒能在這裡就好了。
“以防守為主的劍法。。。。。。”
看著拉法手中那塊平淡無奇的凡鐵,我有了一點興趣,隨手一抖,也亮出了逆鱗。
當年在化成無數殘片的殺神,在拉法手中已被完全修復,唯一的差別就是失去了從前不可一世的霸氣,而我手中的逆鱗。。。。。。
他現在就象我的心一樣,表面佈滿了龜甲狀的裂紋,彷彿用力一敲,就會裂成無數的碎塊。
看著我擎出來的逆鱗悽慘的模樣,拉法微愣了一下,然後輕彈了一下殺神,後退半步,做出應對的姿勢。而在另一旁,尼諾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塊木頭,右手拿著被他當成雕刻刀用的半截天誅,刷刷地在雕刻著,那是拉法的雕像。
尼諾,我現在依然看不透他。
“兒子,我來了!”
說出這話時,我心裡的感覺是怪怪的,不過手上卻沒有留情。
我把力量控制在和拉法相當的地步,然後一劍揮出。
今天的我在劍術上造詣,遠不是象拉法一樣大的少年時可以相比。家傳的各種華麗的招式,隨著時間的沉澱,人生的磨礪,早已被不斷精簡,濃縮成最簡單、純粹的刺、挑、劈、削等極普通的劍術動作。這些看似平常的招式,拿得動劍的人都使用得出來,唯一的特別之處僅在出招時的力度、角度、速度,總是把握得“恰到好處”。如果這種“純粹”能達到極致,其效果就和逆亂因果的完全境界相當——當然,現在的我離這種劍術的最高境界,還是差了很遠。
被歲月洗去鉛華,人會變得簡單,劍術也是一樣。
在我的攻擊下,拉法步步後退,我看似平常的一個招式動作,都讓他擋得十分地吃力。我攻了七劍,拉法擋了七劍,同時也退了七步。這七劍我招招都是直擊他死|穴要害的一擊必死的部位,每一劍都讓他清晰地體會到和死亡擦身而過的感覺。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他其實一劍都擋不住。
“父親大人。。。。。。”
拉法喘著,努力地瞪大著眼睛,看著我。他的額上分佈著一層細細的汗珠,整個人顯得十分地疲累。
“這就是我和您的差距嗎?”
“嗯。。。。。。這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劍法。。。。。。”
我摸著逆鱗上一道道蚊足般粗細的傷痕,深有感觸地道。那一瞬間,我的腦子裡突然想起了很多人,父親,安達,希拉,義父,碧姬阿姨,劍上的每一道傷痕,在我看來,都是我心中的一道永遠無法癒合的裂縫。
我雖然從那個可怕的深淵中擺脫出來,可是卻感覺自己似乎比從前任何時候都更加地多愁善感。一點小事,一個感觸,都會讓我象女人一般地感傷無比。
身為男人,我對自己現在這樣的心理狀態很不喜歡,可是根本無法控制。魔神的心和我身體融合得很好,可是帶來的負作用卻是讓我更加的情緒化。
“你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