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聲音中帶著幾分哀傷,卻是一片黃衣在黑暗很顯眼得很,為首的,正是寶樹。
雲中天悠忽一聲長嘆,抬首仰望天空。
不知從何時開始,天空中已堆積了一層灰白的雲,雖是黑暗,卻也瞧得清楚分明,冷風狂吹,這臘月的的深夜,距年關已經不遠,可是,還能等到年關麼?
雲中天口中呼哨出聲,四周靜悄悄的,年輕僧人嘆道:“丞相大人,不用招呼了,你鷹堂的人,已被拔掉了!”
雲中天臉色一變,卻又笑道:“我自以為隱秘的鷹堂原來這麼輕易地被除去了呢,鷹堂,可讓我失望得緊!”
寶樹說道:“方太尉百餘高手摺了九十餘人,才將鷹堂的力量全拔掉,雲大人倒不必妄自菲薄!若不是我等插手,雲大人在京城中具有主導之力!”
“凡事只講結果的,寶樹大師,過程再如何也終究只是結果,這個世界所需的,只是一個結局!”
“說的好!”寶樹點頭道:“既如此,雲大人請出手吧!”
“凡事只講結果,那與我魔門的做法何異?”橫齊心淺笑著,盤膝坐在屋簷上,看著黑暗天空上那低壓的雲,說道:“要下雪了呢!”
“橫門主,落上師著我等向你道歉,上師說橫門主是聰明人,必該知道如何取捨!”寶樹對於橫齊心的出現不以為奇,還帶著一抹微笑。
“嗯?”橫齊心笑了笑,道:“本來想睡個好覺的,卻不想今天晚上的京城竟這麼熱鬧!”
“橫門主以為如何?”見橫齊心沒回答,寶樹問道。
“多謝落大師的好意了,不過我魔門有句話叫做睚眥必報!”橫齊心緩緩說道:“在落鳳岡上急急如喪家之犬,我橫齊心雖然大度,但只是半夜的功夫,就這樣忘了的話,還真不是人乾的事!”
“那就遺憾了,顯然現在橫門主也要插上一手了?”寶樹問道。
橫齊心搖頭,笑道:“鷹堂在京城的勢力可比魔門強多了,用不著我插手!”
“橫門主高見,主辱臣死,鷹堂的一畝三分地上,卻容他人來猖狂,讓橫門主見笑了!”於雲府那邊,四人並肩而行,四人著黑衣蒙面,在十二僧的身後遙遙站定。
寶樹微驚,卻笑道:“也不過是四個人而已,我師兄弟可有十二個,還是我們佔優!”
“那可未必,兔子再多,又怎能和獅子比?”橫齊心悠悠說道:“當然,我不是說你們是兔子,他們就是獅子,只是打個比方而已!”
“嗯,真正的獅子,當然是我了!”
翻了個白眼,寶樹有些無奈,怎麼南楚的人都這樣臭屁麼?連堂堂的魔門門主都這副德行。
寶樹身後的黃衣僧排開了去,擋住了那四名蒙面黑衣人,那四人不得不停下來,卻遙遙對著雲中天彎腰道:“屬下救援來遲,請主人恕罪!”
雲中天遙遙喝道:“你們還在,那感情好了,我還得多謝你們呢!”
“不敢!”兩字一說完,四人同時出手,四柄長劍交錯,直刺而出。
黃衣僧人有些忙亂,這四人武功非同小可,出手也毫無徵兆,前一刻還在彎腰,卻又忽然出手,不過,比起實力來,也是五五之數,黃衣僧人能在這幾日名揚京城,也非尋常可比。
寶瓶施展步法,避開了刺來的長劍,一指點了上去,他對上的黑衣人反應也是奇怪,不等指風彈上長劍,改直為橫,直削寶瓶和尚的手腕,待要翻腕變招,不想這幾名黑衣人的劍都是奇快無比,邊上一柄劍竟是舍了邊上的師兄,直刺向自己的小腹。
不得已,寶瓶退了一步,眼角卻瞥到邊上的寶風師兄也跟著自己退了一步,這四名黑衣人,卻是講究合擊的,一時間,寶瓶他們四位沒有準備的,先後都被逼退一步,而黑衣人趁此機會前進,然後再度出手。
寶樹哼了一聲,忽揚聲道:“寶貝師兄,動手吧!”
寶貝和尚應了一聲,身形撲出,寬大的黃色僧袍在冷風中抖動不休。
“下雪了,哈哈!”橫齊心大笑一聲,道:“深夜聽雪,怎可無酒!”變戲法似的,竟從懷中摸出一壺酒來,又喃喃道:“可惜,沒個同飲的人!”
三名僧人緊隨著寶貝和尚撲出,呈四個方位將雲中天包在了裡邊。
還有寶樹在內的四名僧人沒有動,只是死死盯著神態自若,在屋簷上小酌的橫齊心,不敢絲毫大意。
“佛告須菩提。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降服其心。所有一切眾生之類”寶貝和尚站定之後沒有出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