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個正經!”笑罵間,風嚀地身軀已經騰空面起,直朝方越林那邊撲去,長劍划起一道奪目的彩虹。
方越林的地位似乎比不上他的弟弟,身邊沒有那日緹騎所遇的那對老年夫婦級別的高手,風嚀連續十餘劍刺出之後,方越林的高手護衛就被蕭飲牛等三人解決了,方越林倒也不慌,看向了看似從容的舒楚,遙遙說道:“舒統領,今遭你勝了,不過前路並不輕鬆,舒統領要出城的話,還得小心勞日拙!”
說著,方越林下令離開,眾緹騎也不為已甚,到底,敵人的數量多出自己十倍不止,真要全殲,還是有難度地,而且,方越林也沒表現得多麼過分。
“姐夫,你好厲害噢!”雲梓兒在舒楚的背後不肯安分,說道:“你說要教我本事的,可是一直都沒教我!”說著,他將小手從舒楚的背上伸出,去刮舒楚的臉。
舒楚微微搖了搖頭,露出了苦笑,說道:“等有空姐夫一定教你!”
人已退去,眾緹騎各自上了馬,沒馬的兩人一騎,出了朱雀大街,轉而向東,一邊馳騁,一邊清點戰果,緹騎損了兩人,而帶傷的,則是有十數人之多,如果沒舒楚那一下禁錮,在場諸人只怕沒幾個能活下來。
梓兒在舒楚的背後吵嚷不休,一口一個姐夫地叫著,舒楚心裡頭叫苦不已,偷眼瞄向了邊上的風嚀,果然,見她寒著一張臉,甭得緊緊,心下不由惴惴,不過轉念一想,她應該早就知道這個了,大不了多看看她的臉色好了
這樣想著,舒楚鬱悶地看著前邊,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只是,舒楚沒有看到就是了。
原本舒楚和楊若鳴他們的計劃是去青鳳街方府之外大搖大擺逛上一逛的,現在看來,這不知死活的想法還是罷休算了,及早出城才是正經,說到底,緹騎不是無敵的,除非人人都有舒楚這樣的身手。
沿著朱雀大街,馳入了流雲坊,再折而向北,直到了北門附近,也沒見敵蹤。
北門大門敞開著,在城門之內,卻有一人卓人而立,一襲黑麾,將整個身形罩住,一雙噬血的眸子代表著殺戮,無邊無際的殺戮,血染著荒原,流血的大地。
眾緹騎自然也知道這黑麾人的可怕,但還是被激怒了。
這個人,想以一人之力獨鬥包括舒楚在內的所有緹騎,未免也太過猖狂?縱然他很強,可是能強到這個地步麼?
三十步外,天機弩射出了十餘弩箭,那人頭也不抬,任弩箭沒入他的身軀,他動也不動一下。
性急的,蕭飲牛帶著幾名兄弟衝出,揮舞著彎刀朝那黑麾人狠狠砍去。蕭飲牛想讓他知道,所有小瞧緹騎的人,都會付出可怕的代價,幾乎在與此同時,巧梭攜千鈞之力射出,直沒入了那黑麾人的腦中,寬大的黑麾沒能阻擋住七巧梭的威力,從這黑麾人的腦射透,射入了城外。
有緹騎發出了歡呼,這個庶民的人,從第一眼看見起,就覺得太過幽暗和庶民,現在一擊湊效,沒那麼覺得住氣的年輕緹騎自己欣喜,可是,黑麾人卻驀然抬頭。
血紅的眸子讓遠處的舒楚心頭一凜,忙沉聲喊道:“快退!”
可是,已經晚了,黑沉沉的刀鋒那上一線血紅悠忽綻放,雖然他的頹敗同時被十餘把彎刀砍中,但卻若無其中地出刀,刀一抹而過,連續五名緹騎地咽喉上,盛開了璀璨的紅顏。
刀一劈中這黑麾人,蕭飲牛忽覺不妥,同時聽到了舒楚的喊聲,忙不迭地後退,可是,他還是感覺到了冰冷的殺意,要將天地萬物全部毀滅的力量。
蕭飲牛還是感覺到了自身血液的僵硬,似乎在這一刻,血液停止了流動,不是錯覺,而是實實在在的感受。
蕭飲牛沒有死,那一瞬間感覺的不妥救了他的命,黑麾人的刀沒能抹上他的咽喉,而是劈中了他身上的鎧甲。
老孫頭全力打造的鎧甲成了布帛一般被刀鋒撕裂,好在退得夠快,但蕭飲牛胸口還是噴出了豔麗的紅/
舒楚的身形疾速馳出,凌空中,萬點劍芒閃爍不休,當空向黑麾人罩去。
成功地被舒楚吸引住,黑麾人沒有再追擊蕭飲牛,驀然一刀由下而上,劍芒悠忽消散,刀勢不止,擊向舒楚的咽喉。舒楚空中猛一擰身,憑空後退。斬虛劍與黑麾人地長刀一交錯,濺出了幾點火星,一沉身,落在了地上。
心頭叫苦不已,現在舒楚的狀態可不是很好,先前那禁錮只給自己留下了不多的真氣,這一路上雖有恢復。但最多隻是平時的六成,昨天就與這黑麾人交過手,全手出擊都不知能不能勝,現在的情形,只求別死得太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