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昨晚,她終於鼓足勇氣,把自己的“身世”告訴了陳浩宇。說完她逃也似地離開了陳浩宇的身邊,沒敢去看他的表情。也不知道這件事會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她一整夜忐忑不安,未能好眠。
怎麼到現在他還沒起來?不會想不開吧?若潔正在胡思亂想,一個溫柔親切、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荷兒,我還可以這麼叫你嗎?”
不知為啥,若潔看到他,登時覺得委屈萬分,眼淚順間就溢滿了眼眶,哽咽地叫了聲:“大哥。”就說不出話了。
若潔的眼淚,如熱油,燙的陳浩宇心中疼痛難忍。他走上前,緊緊地把若潔抱在懷裡,愛憐地說道:
“傻丫頭,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要一個人扛著?”
“我怕把你嚇跑了。誰敢和王爺的棄妾交朋友?不要命了?”若潔小聲說道。
“我陳浩宇這一輩子還沒怕過誰。不管你是王爺的棄妾,還是他的妻妾,我陳浩宇只知道你是白吟荷,一個值得我用生命去保護的人。”
又是一位要用生命來保護自己的男人。陳浩宇的話讓若潔想起了赫勒,那位長眠於冰窖中的、為她捨命的好男兒。她不由驚恐萬狀,厲聲斷喝道:
“不要!不可以。我不要你為了我去得罪皇家的人,我不要再有人為我獻出生命,不要!”若潔抱住陳浩宇,淚如雨下。胤禛是誰?親兄弟都殺的人,她能不害怕嗎?
若潔的哭聲和眼淚,讓陳浩宇心如刀割。他和胤禛打過交道,總覺得他雖然冷麵無私,倒還是個明辨是非的公正之人。可自從他聽完若潔那一番痛苦的回憶,對胤禛原有的一絲好感徹底被仇恨和鄙視而代替。怎麼能如此對待若潔這樣一個好女子?先是讓她蒙受不白之冤,後又讓她遭受這麼多的苦難和折磨,真是該死。想到這,他不由咬牙暗恨。你是皇子怎樣?你是王爺又怎樣?就是天皇老子來傷害若潔,我漕幫幾萬兄弟,也要扒下他一層皮。
“我是男人。吟荷,從現在起,由我來保護你,只要他雍親王敢傷害你,就是我漕幫幾萬兄弟的敵人,我漕幫絕不會放過他。大不了,我們去做海盜。”陳浩宇擲地有聲。
抬頭看著他決絕的眼神和鎮定自若的神態,若潔突然間明白了這個男人為什麼能把老幫主統馭下的漕幫發展的那麼快,為什麼能在他老爹還健在的情況下,成為漕幫真正的統治者。他:一樣具有王者的霸氣和果敢。
可自己怎麼能這麼自私?讓漕幫好幾萬的弟兄為了自己去做那長期漂泊在海上的幽靈,讓對自己一往情深的陳大哥為了自己捨棄那麼大的家業,那自己還是人嗎?
若潔搖搖頭,堅定地說道:“大哥,你放心。我不會再那麼傻了,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我血海深仇還沒報,豈會讓自己再次被害?我的事,你別管,你讓我自己來處理,不然我會恨我自己的。”
“不。我。。。”陳浩宇剛要拒絕,就被若潔用手堵住了他的嘴:“大哥,別讓我再嘗一次失去親人的滋味,好嗎?答應我。”
陳浩宇看著若潔,那雙剪水雙瞳裡含著懇切、哀求和不捨,粉潤欲滴的小嘴似有千言萬語要說,滿腔愛憐再也抑制不住,低頭吻住了若潔的櫻唇。。。
他的吻不似胤禟的熱烈,不似胤禛的霸氣。他的吻是溫柔的,猶如一陣春風輕柔地拂過,暖暖的讓若潔難以拒絕,不由自主想去觸控他,留住他。。。
若潔告訴陳浩宇自己的身世,不但沒有使陳浩宇望而卻步,反而讓他們的關係,往前邁了一大步。那天早上以後,陳浩宇時常在沒人的時候,露骨的對若潔示愛;若潔狼狽地招架,辛苦不堪。每當這個時候,她就一個勁地罵自己是個花痴,太濫情了,對不起胤禟。胤禟,那個自己在這個時空的初戀,現在也不知怎麼樣了?想到胤禟,她又會鄙視自己三心二意,對不住陳浩宇。為了感情上的事,若潔被弄得是焦頭爛額。
誰知這件事還沒了,又出了一件讓她更加頭疼的事。那就是:她老爸因為表現出色,老康升他的官了,進京任工部尚書。楊琳升任兩廣總督了。
接過老爸手中的聖旨,若潔真是欲哭無淚。怎麼怕什麼來什麼?老爸在他們手中,自己報仇的時候,還怎麼放開手腳?一旦將來東窗事發,他們把老爸扣為人質怎麼辦?絕對不能讓老爸進京。
“爸爸,您不能進京。康師傅多精明!他只要仔細地一查,就會知道咱倆的關係,到時候還不知會咋樣呢?爸,您走吧,上英國去找天佑。”
父女連心,白亦寒豈能不明白女兒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