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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

隨著話音,一名灰袍老僧,正含笑走進來,雙目半開半閉,眼神內斂,透出莊嚴祥和之氣。

白凡轉過身,心中一動,微微笑道:“大師如何稱呼?”

和尚雙手合什道:“老衲真言,受人之拖,特來替施主解惑。”

白凡訝然道:“大師知道在下所求何事?”

真言大師淡笑道:“佛門同氣連枝,慈航靜齋淨語師太親自修書給老衲,已說明一切。”

白凡一怔,不禁對淨語師太刮目相看,他本以為還要費一番心思與真言溝通,畢竟換做是他自己也不會輕易將武功傳予他人。卻沒想到他只提過一句要尋真言參悟九字真言,淨語已經提前替他打通了關竅。

“大師就不怕在下練成之後為惡不善,神功所託非人?”白凡嘴角一彎,出言試探道。

真言大師灑然笑道:“施主說笑了,老衲信得過淨語師太的眼光,況且……”他微微一頓,看向白凡道:“真言手印乃老衲遊歷中外名寺古剎五千六百五十二所後,把所有印結歸納在‘九字冥言手印’內所創,內含佛法。修行此法需以佛心為引,施主若能在其中領悟武學,足見施主心通佛法,並非惡人矣。”

“多謝大師指點”,白凡微微低頭,心悅誠服道,卓絕之人總是令人欽佩。

這真言手印用之於佛則為佛,用之於武則為武。真言一心侍佛,生平從未與人過招動手,亦不通武學,此法用於武功能達到什麼程度,他自己也不知道。

真言寶相莊嚴,盤腿坐下悠然道:“佛家三密,是為身、口、意,三者,名雖分三,實為一體,真言手印也是三者合一,方得其妙,施主剛剛模彷彿像手印形似而神不似的原因便是未得口與意,老衲這邊為施主演示罷。”

白凡移步與他對面,盤坐下來,沉心靜觀。

真言大師忽然喝了聲‘臨’,兩手高舉過頭,緊扣如花蕾,無名指斜起,指頭貼合。其身忽如崇山峻嶺般,巍峨不可動搖。

“施主可看出什麼?”

白凡將其身形意全部刻入腦海,笑道:“大師儘管繼續,能否領悟皆由機緣,對在下來說,一遍足矣。”

“阿彌陀佛,善哉!”真言保持禪修姿態,雙手作出連串印結,變化無方,同時說道:“此為不動根本印,乃佛門中九種基本法式之一,接下來是大金剛輪印,能為人驅魔治病,至於如何用於降魔衛道,就要靠施主自己啦!”

說完他手印一頓,又大聲喝道:“兵”。

白凡用心觀摩,其實他一生所學大半在道家上,於佛法稱不上精通,又不是原著中徐子陵那樣身心通透無嗔痴之念的人,此時看起來竟是難以通悟,但他只求強行記下,日後有時間再慢慢琢磨。

接著真言大師把其他各種基本印法逐一展現,依次是外獅子印、內獅子印、外縛印、內縛印、智拳印、日輪印和寶瓶印。

‘臨兵鬥陣者皆陣列在前’九字真言,每一個字都對應一個基本印法,而每種基本手印均有上百種不同印變,最後真言大師停手時,展示出超過千種以上的手印。

饒是白凡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也被這些繁複的手印弄得昏頭漲腦,一閉上眼睛,全是各種千奇百怪的手印在閃,對於真言之意卻並未領會多少。

老實說原著裡徐子陵從‘九字真言’中領悟的武功雖強,但仍不足以讓白凡動心。他特意來此請教的原因,在於九字真言流傳甚廣,不但佛門有,其真正的源頭卻是道家。

東晉葛洪著的道家寶典《抱朴子》內卷的登涉篇,原文曰:“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是九字真言的源頭,其後各家所傳皆為變種。

這九字真言演化出來的鬥戰之法,著實不少,但最強的無疑是‘遮天世界’中的九秘,鬥戰聖法,橫推無敵,得其一便可稱雄一域。這樣的秘法,每一種都足以讓修行者的戰力發生質變,諸天萬界,任何一個修行者都會心動。

儘管不知仙武空間日後會不會出現‘遮天世界’,但無論哪個世界,大道法則其實相通,只有領悟得深與淺的區別,如果有帝尊級別的絕世強者來觀摩,未嘗不能從大唐裡的‘九字真言’中領悟出堪比九秘的聖法。

白凡此時自然沒有這樣的悟性與能力,然‘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修行路上的每一點積累都是日後蛻化成仙的資本,

所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安知今日在真言手印上的理解,他日不會成為獲得九秘的基石?

白凡用心體悟,看起來心神完全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