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麼呢,還十分之一,能有萬分之一你就拜謝天恩吧,多寶師兄為聖人首徒,豈是我等能比?”
“也是,傳聞昔年整個崑崙只有二師兄能與之並論,餘人的確差之太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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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只怕連多寶的面都不曾見過幾次,說的話卻極為露骨,令人聽得直起雞皮疙瘩,截教中思維正常的門人雖不喜,卻也不好說什麼,總不能反駁說師兄配不上這樣的稱讚吧?
但闡教諸仙就沒有任何顧忌了,尤其是宿怨極深的情況下,立時就有人道:“也不怕惹人嗤笑,不過渡一個真仙之劫而已,用得著如此吹噓?吾闡教廣成子師兄前些日子晉升大羅中期,也沒見如此大肆傳揚!還是說爾等截教皆是泛泛之輩,晉升一個真仙就已是極為不易?”
“放屁,你闡教才幾人,敢看不起我截教萬仙?”當場便有截教門人怒斥。
那闡教真仙嗤笑道:“歪瓜裂棗,再多何用?溼生卵化之輩終究根性淺薄,難堪大道!如那沐猴而冠,專做跳樑小醜,實在有辱聖人門楣!”
“氣炸老子了,你他孃的不是爹生娘養,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不服的跟老子幹!”
越是修為淺薄的妖族越是野性未馴,越是易怒,聽聞截教仙人諷刺,當場有人暴走露出真身,一尊蠻牛數十丈高,雙眼赤紅,鼻孔直喘粗氣,咆哮震天,粗獷的肉身加之一聲蠻力踩在石板上,轟隆作響,碎石飛濺,宛如地震了一般。
眼見有人出頭,截教中響應之人暴增,一尊尊猛妖向著闡教門人所在方向狂衝過去,對習慣了弱肉強食的他們而言,說一切道一萬不如干一架。
一時間,或為蛟龍騰空,龍吟驚天;或為暴猿,山嶽般人立而起,雙掌拍得胸口砰砰巨響;或為天狼,成群結隊,目光幽冷,嘯聲震動群山。五顏六色的妖氣噴薄而出,在崑崙道場滾滾瀰漫開來,霎時間烏煙瘴氣一片,猶如成了妖族聚會,將這大好的崑崙福地,糟蹋的妖氣沖天。
闡教諸仙更看不下去,更不容忍,當場齊現頂上三花,仙光如瀑,七八人同時出手好似一道天閘,生生將一群妖修的衝擊擋下,雙方大戰在一起。
縱然廣成子和金靈聖母等少數人還保持著剋制也是無用,根本分不開了,一下重手,又怕傷及同門。
聽聞響動,從坐關中醒來的通天發現這一幕暗道不妙,急忙傳音給白凡,令他去解決,此時他自己卻不好出面,否則稍有不慎,就會落下苛責玉清弟子的名聲。
畢竟這是門人間的打鬧,由弟子自己解決才是正理,此時的通天還沒有將此事太當回事,只等白凡解決了,便再現身。
而白凡這裡聞信,只等看向多寶說道:“百年謀劃,終於擷取了一縷天道分識,且沒有被發現。而今功德聖劍所化劫雲與我預想中的天劫一般無二,師兄當可憑此度過仙劫,擷取天道造化,老師吩咐一事,師弟先去處理。”
“無妨,你自去就是,我這裡無礙。”多寶立身劫雲之下準備渡劫,一身輕鬆,也是,他曾經修至大羅境,這點天劫對他而言真算不得什麼。
白凡拱手離開,來到廣場上空見到打成一團的眾人也是頭大,但更多的是不悅,眉頭大皺,前因後果他不問便知,對於那些截教的低階妖族門人,實際上他內心也頗有微詞,只不過不好頂撞老師而已,況且在對外時,無路如何都不能表現出來。
“都給我停手罷!”白凡凌空拍出一掌,只見五行之光疾飛而出,道力轟鳴演化,化作十方天禁,一方仙術大陣便一氣呵成。
白凡把手往下一按,那仙光熠熠的大陣就向著下方爭鬥正酣的一眾人鎮壓了下去,大羅巔峰的他打出此術,可封禁大羅之下一切修士,無論多寡,仙術大陣之內,皆無倖免。
一眨眼,所有人被禁錮在原地,還保持著上一秒的姿勢,或舉手,或抬族,連闡教金仙也不能避免被禁封當場。
尤其有妖獸騰空,措不及防直接肚皮著地摔了下來,差點沒閉過氣去,卻一聲慘叫也發不出,一雙雙眼珠子骨溜溜轉動,駭然看向白凡。
“都是同門,各退一步罷,我解開禁制後,各自退回不可再鬥,否則誰鬥打誰!”白凡低喝了一句,緩緩撤開封印,截教門人懾於白凡之威,又是傳聞中最是神秘莫測的二師兄,更不敢頂撞了。
要說三清二代弟子中威望最高的卻非白凡莫屬,無論是高深莫測的修為,還是曾經點醒三清成聖之機,亦或者頂撞西方準聖,都廣為流傳,不知不覺就在眾人心中豎立了高深的形象,縱然是闡教諸仙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