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著司馬凝柔的樣子,蹙眉道,“你沒有其他想說的了?”
司馬凝柔猛地抬頭看著皇帝,其實她想說的太多了,想問的也太多了,只是長寧姐姐已經交代過她了,不準提現在父皇最忌諱的事情,這樣只會惹惱父皇,而且她如今在皇宮中,能依靠的也只有父皇一個人了!
想到這裡,司馬凝柔搖了搖頭,低聲道,“國事固然重要,但是父皇您的身體更重要,還請父皇顧惜自己的身體,別太過操勞,凝柔告退。”
“你不怪朕?”皇帝看著司馬凝柔的背影,忽然冰冷的問道。
司馬凝柔的身子一僵,藏在披風下面的手死死地握著,指甲已經鑲入手中,她回眸看著皇帝,好一會兒了才平息了自己的情緒,輕聲道,“凝柔不敢。”
皇帝眼睛一眯,低沉的看著站在殿中的司馬凝柔,“不敢?”
“是。”司馬凝柔跪在地上,揚聲道,“凝柔的兄長因謀逆被判入獄,母后因為劫獄而亡,凝柔不敢出聲為他們喊冤。”
皇帝聽到司馬凝柔這句話之後才終於好看了一點,他鬆了一口氣看著跪在地上的司馬凝柔,“總算還是有一個明事理的。”說完又擺了擺手沉聲道,“你退下吧,如果你母后像你這樣明事理,也不至於…”
“罷了罷了,你先下去吧,你皇兄的事情朕已經讓人在查了,如果你皇兄有什麼冤情,朕會替他平冤的。”
司馬凝柔眼裡閃過一絲興奮,看來長寧姐姐說的果然一點錯都沒有,自己如果今天來求父皇為皇兄做主的話,可能直接被父皇趕出去,而現在她對皇兄的事情隻字不提,父皇竟然主動說會為皇兄平冤!
司馬凝柔假裝平靜的給皇帝謝恩之後,快不起身離開了金鑾殿,皇帝看著司馬凝柔的背影淡淡地搖了搖頭,“把那藥膳端過來朕嚐嚐。”
李富貴不解的看著皇帝,“皇上您?”
“端來。”皇帝臉一沉。
李富貴趕緊去把藥膳端過來,用銀針試過之後,才把藥膳端給皇帝,皇帝嚐了一口,覺得味道不錯了,才又接著吃了好幾口,等把一碗藥膳都吃完之後,他才放下碗,對李富貴道,“去把御林軍的統領給朕叫來。”頓了頓又道,“明日如果十三丫頭再給朕送藥膳過來的話,就不用攔著了,直接讓她進來吧。”
李富貴眼裡閃過一抹不解,嘴上到是答應的快,“奴才知道了。”
這邊秦長寧剛剛走到宮門口就看到司馬宣急急忙忙的往宮裡而來,秦長寧揚眉,對司馬宣福了福身子,司馬宣停住腳步深深地看了秦長寧一眼,錯過秦長寧往宮中而去,對於司馬宣沒有攔著自己又刺上兩句話,秦長寧眼裡閃過一抹詫異,很快上了自己的馬車,往晉王府而去。
晉王聽聞秦長寧入宮了,早早就在王府門口等著了,秦長寧剛剛下馬車,晉王就迎了上來,臉色深沉的看著秦長寧,沉聲道,“你又給皇上說了什麼?”
秦長寧看著難得嚴肅的晉王,眼裡閃過一抹詫異,把事情說了一遍,晉王越聽臉色越差,冷聲道,“你就不該出頭!皇上要怎麼調查那是皇上的事情,我就不能讓你出去的!”
他一直以為皇上是想要壓制蕭丞相的,可是最近他才發現皇上之前壓制蕭丞相,不過是為了害怕蕭丞相威脅到他的帝位,可是如今皇上好像沒有什麼怕的了,又好像在放任蕭丞相一樣,就像太子的事情,皇上明明知道…這裡面有鬼,還是不由分說的把太子給抓了起來…
今日早朝上,有人為太子覲言又把皇上給惹到了…
想到這裡,晉王又警告秦長寧,“以後朝中的事情,你不準插手了!”如果皇上對寧兒也起了殺心的話…
秦長寧看著晉王擔憂的神情,眼裡閃過一抹暖色,她挽著晉王的手,低聲道,“父王,您覺得皇上舅舅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晉王怔了怔,他深深地看著秦長寧,嘆了一口氣,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會不由分說的說皇上是一個明君,可是現在,他卻覺得皇上不是明君,而是一個惡魔…
“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了?”
秦長寧淡淡地笑了笑,搖頭道,“沒什麼,就是今日寧兒好像在皇舅舅眼中看到了以前皇舅舅眼中沒有的情緒,寧兒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
“寧兒,你離開京城吧!”晉王再次把秦長寧說的話回憶了一下,沉聲道,“如今京城已經不是你應該待的了,如果皇上沒有對你七殺心的話,也…”
秦長寧搖頭,“如果我逃走了,你們怎麼辦!皇上也不會放過你們的,甚至可能用你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