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說捉殭屍這玩意,的確要數茅山派最拿手,這容平雖看上去吊兒郎當個樣,手裡翻出一個袖珍的小羅盤,通體赤紅,那羅盤的指標只有鐵絲那麼細,查文斌一瞅就知道這又是個好東西。
他使得是一串銅錢,銅錢之間用的都是紅線相連,一出帳篷便繞著四周走了一圈,那指標微微一顫,容平低頭就走,查文斌緊隨身後。這殭屍是極陰極煞之物,按照現代可續的解釋,陰陽便是一種磁場的調和,當其中一方的平衡被打破,磁場就會發生變化,那羅盤自然就可以感應。
用羅盤捉鬼除殭屍,只需要按照指標晃動幅度最大的方位去八成是錯不了的,突然營地裡又是一聲慘叫,容平身子一弓就像是發現了獵物的豹子一般竄了過去。那邊果然又是一陣大亂,原來是一支小隊駐紮的帳篷又被襲擊了。
容平拍馬的趕到的時候有一個人還活著,他的喉嚨處也有一個血洞,兩個已經喪命,還有幾個則被嚇跑到了外面。躺在地上的那人十分渴望能有人來救他一把,可是咬斷了大動脈的他已經根本無法止血,查文斌剛想附身去救救看,容平道:“別白費力氣了,你要真為他好,還不如給他脖子上抹一刀來得痛快。”
過去一直認為殭屍是沒有智商的,完全憑藉著殺戮和嗜血的本性捕捉一切可以捕捉的目標,不過今天似乎要改一改這個觀念了。查文斌發現這些殭屍非常有特點,它們襲擊的物件多是一些沒有反抗能力和容易獵殺的,並且絕不戀戰,採用偷襲和速戰速決的方式,頗有些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游擊戰術。
這不,隔著約莫一百多米的另外一個帳篷裡也出事了,這一聲尖叫過後,他和容平飛速奔跑了過去,門簾外的人正在四下逃竄著,帳篷裡已經倒下了一具屍體,而那具冰屍正把另外一個男人逼到了帳篷一角。
被困住的那個人手裡拿著一本厚厚的書,查文斌定睛一看也差點笑出聲來,原來那是一本聖經,他手上還拿著一個十字架正對著那個殭屍唸唸有詞。中世紀的歐洲曾經爆發過一次大規模的吸血鬼,由此一個職業叫作驅魔人便誕生了,這些人通常就是使用這類武器和打蒜汁對抗吸血鬼,其實所謂的吸血鬼就是西方的殭屍而已。
咱中國老祖宗的殭屍,幾千年前的貨,那時候還沒有基督教的說法呢,它咋個會怕你手上的那玩意。這不,一掌掃過去,連同那聖經一塊兒被拍倒在地,那殭屍勢要置人於死地。容平在它背後一聲吼,手裡那串銅錢頓時就像鞭子一般揮了過去恰好繞到了那殭屍的脖子上。
殭屍頓時一陣抽搐,這玩意身體僵硬要轉彎什麼的的確沒那麼迅速,乘著這個檔口,容平一個剪刀腿朝著殭屍的下盤踹去,左右咔咔兩聲響,那殭屍剛一轉頭,容平個子小已經從它胯下鑽了過去。
起身,一張紫色的符紙已經準備好,左手捏了一個茅山神劍訣,也就是我們最常見的二指禪。夾著那張紫色符紙迅速在空中轉了三圈,口中念道:“郝郝陰陽,日出東方,吾今書符,普掃不祥”
那殭屍感覺已經被人穿了襠,才一轉頭迎接它的就是一張符紙,不偏不倚正對著自己的腦門,它想躲那也沒得躲。查文斌暗自開始佩服,這茅山道士的拳腳功夫的確非常了得,不像他們天正道,只是更多的依靠法門,真遇到殭屍這種有形有體的玩意他天正道的就容易吃身體素質不足的暗虧。
容平動作敏捷,準確,狠中帶著一股巧勁,看似不費什麼大力就已經完成了張符的一連串動作,這時果然那個殭屍就已經被定住了。
有道是殭屍並沒有視覺,它主要靠得還是嗅覺,這符的最大作用就是封住殭屍的陰氣不外溢,讓它以為自己又進了棺材從而進入休眠的狀態,這便是定。通常在一些義莊或者老墳頭裡都會發現一些張貼著符印的棺槨或者罈罈罐罐,這類東西若是看見了儘可能的不要去觸碰,因為符印終究還是紙做的,長時間的風吹雨打終究會有爛掉的那一天。
殭屍定住之後,容平抽出繞在它脖子上的那串銅錢,單手一抖,一串銅錢頓時互相連線成了一個長條,這才是真宗的茅山銅錢劍,每枚銅錢之間連線的線採用的是茅山派獨有的繩結打法,松可以成鞭,緊則可以成劍,而容平更是把它平時就當做皮帶來用。
沒有二話,一劍刺入,這殭屍的皮骨是非常堅韌的,雖然不至於像傳說中刀槍不入那麼誇張,不過曬乾的熟牛皮見過沒當屍體的水分迅速脫離,肌肉和面板會變得非常緊繃,這就相當於是屍體外面套了一層皮甲,要知道在冷兵器時代,一般的軍隊也不過是用皮甲進行防護,足矣抵禦普通的冷兵器對其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