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傳聞中的喜怒無常,很好說話啊,但下一刻他就為自己的無知可笑。
喬心勾唇輕笑,語氣淺淡無常:“想讓我饒了他?很容易啊”。
喬心停下腳步,看向突然冒出來的中年男人,神色真誠,絲毫不似作假,一手握著身旁少年的手,顫抖的睫毛還是洩漏了他的緊張。
“索喬小姐,我代兒子向您賠罪,造成的一切後果我願意一力承擔”,他知道面前這少女根本不圖他什麼,但有些話該說還得說。
韓允賢走的不慢,卻被個突然出現的中年男人給擋住了路,他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不知道哪個角落裡冒出來的臭男人走向少女,氣得肺都要炸了。
千格烈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當看清那埋頭走路,神情淡漠的少女後,突然拉住愣怔的瑞吉就朝少女走去。
韓允賢目光朝左前方瞟去,一個黑色的纖瘦身影漸漸移近,打了個響指,韓允賢眉峰輕挑,便朝那人走去。
男人手中抱著一捧玫瑰花,目光在醫院門口逡巡一圈,沒有看到期待中的身影,皺了皺眉,耳朵上的藍芽耳機裡傳來一個刻板的男聲:“少爺,左前方一百米處,目標出現”。
不少人都將目光投注了過來。
車門開啟,男人身著一襲剪裁得體的西裝,擦得發亮的皮鞋走了下來,五官俊朗陽光,下午的陽光照在他栗色的碎髮上,更添魅惑。
話音剛落,便聽一聲刺耳的剎車聲,一輛寶藍色的蘭博基尼停在千格烈身邊,千格烈抬眸看去,眉頭不自覺蹙了起來。
“再等一會兒吧,十分鐘後如果那人還不出現,我們就離開”。
千格烈心疼的不得了,裹緊了瑞吉身上的大衣,又把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圍在瑞吉脖頸上,只露出一雙眼睛來。
瑞吉凍的小臉通紅,搓搓雙臂,抽噎著說道:“爸爸,我們回去吧,我都快凍死了,嗚嗚……我還好餓啊”。
瑪麗醫院不同於別的醫院,對病人的資訊極為保密,更何況是住特等vip病房的江如飛了,千格烈無奈之下只能吹著冷風苦逼的蹲守著。
可是,就連他這最後一點願望對方都不滿足,非得把他身上的褲衩都賠光了還不樂意,最後一思量,千格烈帶上自己兒子,打聽到那人所在醫院後,便整日蹲守在醫院大門口,可是一天下來,他連那人的一個影子都沒見到,直懷疑是不是找錯了地方。
千格烈的公司被逼得走投無路,搖搖欲墜,總資產在半個月內大幅縮水,千格烈無奈之下只能低價拋售股票,資金能套取一點是一點,總得給兒子留點老婆本不是。
……
兩人的圈子太過乾淨,除了彼此,他們還有什麼?
“也是”。
“你不給我看還能給誰看啊”,喬心嘟著嘴,調笑道。
瓶子觸及冰涼,江如飛無聲一笑,點頭:“既然是心兒送我的,那我一定會好好培育,等開花了第一個給心兒看”。
“瓶子裡是南極冰川下的淨水,世界上最乾淨的水,早晚各澆一次,每次三滴,只要持之以恆,夙香花一定會開花的”。
“這是烏克蘭平原上的黑土,夙香花只有在它的培育下才有成活的機率”然後把玻璃瓶塞給江如飛。
喬心又跑到窗邊將窗臺上一個空著的花盆取下,將袋子裡的黑土倒在花盆裡,獻寶似的遞給江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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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 豆蔻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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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預報上說,那裡下雪了,她本就畏寒,不知是否添了衣服。
她一點都不懂得照顧自己,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聽說她帶領的破雲隊所向披靡,短時間內迅速佔領一方天地。
幾乎可以想象的到她意氣風發、悍然冷冽的模樣,他從來都知道,她不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她還有更廣闊的路要走。
傅衍璣垂眸,身影在斑駁的光影中黯淡下來。
他曾許她一世安然、她不屑,那樣瘦弱卻倔強的少女、一人踟躇的行在這蒼茫天地間,怎不令他心疼。
可是、他愛的不正是這樣的心兒嗎?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做了那華貴籠中的金絲雀,心兒、也不再是心兒了吧。
所以——他唯一能為她做的,就是默默的守護在她身邊,為她撐起一方天地,累了的時候,還有肩膀可以依靠。
將酒杯放在桌子上,傅衍璣沉聲道:“來人”。
守在門外的白奎推門而入,恭敬而立,冷酷的俊容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