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敢這樣捏司墨上神的臉了。他挑眉:“嗯,沒睡好,阿音可知道二哥為什麼沒睡好嗎?”
葉琉音暗暗哼了一聲,我哪裡知道,面上還是軟綿綿的笑著:“不知道哎。”總覺得是和她有關啊,看二哥那不懷好意的笑容,葉琉音猛的打了一個寒顫。
“也沒什麼。”司墨笑道:“阿音昨晚吵著要吃人間的燒烤罷了。”
葉琉音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眼睛。“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啊……”
但她以為那是在做夢啊……
她討好的爬進司墨懷裡,大眼睛巴巴的閃著:“二哥。”
“嗯。”司墨一手搭在腦後,整個人靠在榻上,一手繞著葉琉音的頭髮,同時將她圈在懷裡,而小荷葉就軟趴趴的趴在司墨的身上。
司墨似乎很滿意這個動作,當葉琉音準備起身的時候,卻被他一把按了回來:“還很早,再休息一會兒。”
“二哥,我們要在天劍盟留到什麼時候呀?”
“今日見過妖王之後,若無事,我們便走。”
見過妖王……
“嗯,去與他說一件事,一件……”司墨頓了頓,眼神看向遠方:“一件他弄錯了將近四千年的事,若是不說出來,對你不公平。”
對你不公平?
葉琉音確定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可是妖王又與自己無關。
將近四千年……她問道:“是,是我的前世?”
“嗯。”司墨笑道:“阿音,不算前世,阮煙沒有輪迴,你如今還是她,充其量只是失去了那一段記憶而已。”
沒有輪迴啊……
司墨無奈,將她抱上來,吻了吻她的唇:“阿音放心,就是沒有輪迴,二哥也能護你千萬年的安穩。”
葉琉音點點頭:“蒼顏弄錯了什麼事呀?”
司墨卻沒有答話,半晌才問:“阿音可記得,前些日子二哥與你說的,蒼顏本是仙人?”
葉琉音點頭。
“那便是了,蒼顏與離深拜在同一人門下,算得上是師兄弟,於三千年前為了一人反目。而那一人……說來可笑。”
司墨揉揉葉琉音的腦袋問道:“阿音,先告訴二哥,若是你回想起了阮煙的記憶,發現二哥不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阿音可還會一如既往的留在二哥身邊?”
葉琉音一愣,對上司墨的眼睛,她抿了抿唇,見司墨的神色越來越緊張,她忽然吻了他一下:“那我是二哥最重要的人嗎?若我是,我就不會離開二哥。”
*
司墨安心了,卻沒有再說讓離深與蒼顏反目的人,這事情太過複雜,一時半會兒實在說不清。
葉琉音又沉沉的睡過去,快到午時了才迷迷糊糊的醒來,司墨給她準備的午膳:“用完膳,隨二哥去見蒼顏,嗯?”
“嗯。”葉琉音點頭,她隱約覺得二哥說的那些事,絕對與她有關,怎麼可以不去。
吃完飯後,司墨讓她閉上眼睛,隨手捏了一個法決,再次睜眼,葉琉音便愣住了。
“是上次那顆樹,上回沒有仔細看,現在才發現,這花好漂亮。”葉琉音站在樹下抬頭,司墨的眼底一片柔軟,她靈散之前都沒有等到這棵樹開花,如今終於也……看到了。
花確實很美,司墨溫柔的注視葉琉音……不過花下的人更美。
蒼顏與離深是一同來的。葉琉音愣了愣——以前的師兄弟,今日的仇人,他們怎麼會為了一人反目至此?
離深笑道:“上神這麼早就到了。”
“自然。”司墨應道,轉頭問蒼顏:“妖王可是回想了這一萬四千八百年的種種過往了?”
葉琉音再次皺眉,這些多少多少年的數字,搞得她頭大。
蒼顏點頭,看著司墨負手而立,陽光透過他照過來,他的背景映在陽光裡,忽然握緊拳頭,又看了看身邊的葉琉音,“她是不是阮煙?”
“是或不是,很重要?”司墨勾唇,單手摟過葉琉音:“如果她是,你當如何?”
“我……”蒼顏深吸一口氣,拳頭沒有鬆開:“先不管她是不是阮煙,那塊紫玉佩是什麼意思?怎麼會是阮煙的東西?”
“看來妖王是還沒想明白。”司墨往前走了兩步,走到了蒼顏三尺的地方:“還是等妖王想明白了,再說吧。”
“她是不是去了五千年前的宴會?”
“五千年前的宴會?”司墨笑道:“聽聞妖王在五千年前愛上了一人,卻遲遲不知那人的身份,直到三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