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砰”的一聲巨響,本來擋住麵包車去路的幾輛保姆車被一輛軍用吉普車撞爛了,吉普車層強悍的姿態開闢出一條道,後面緊接著上了一輛路虎。
盧清從駕駛座上下來,開啟副駕座的車門,“總裁…”
最先映入夏彤眼簾的是那雙黑色蹭亮的皮鞋,接著便是黑色筆挺的西褲,然後是男人矯健俊拔的身軀。
“老公…”夏彤低低的呢喃一聲,驚喜若狂的要向林澤少跑去。
但柳靖淇緊緊扣住她的纖腰。
林澤少站直身,他先掃了眼夏彤髒兮兮的模樣,不悅的蹙眉,又掃了眼柳靖淇放在她腰間的手,眉頭皺的更深了。
不過很快他的嘴角勾起抹薄涼的弧度,一雙墨眸清湛而深邃,眼底如寒冰般的銳利,他笑道,“柳公子,你這是要將我老婆帶哪裡去呢?”
“聽說你還要懲罰她,寵她,愛她…你這樣忽略我的存在,真的好嗎?”
這男人…
別人都已經這樣對他老婆了,他怎麼還可以這般冷靜的半是調侃半是說笑!
但夏彤破涕而笑了,她的臉上綻放出如春花般嬌美微笑,抬眸看向柳靖淇,“我老公來了,你快放開我。”
柳靖淇沒有放。
林澤少又開口了,聲音含著無數的譏誚,“柳公子,你還摟著我老婆幹什麼呢?你是夢沒醒還以為可以在我眼皮底下將夏彤帶走,還是想破釜沉舟在我的地盤和我一戰?我一直認為你是個聰明人,但現在看來真是愚蠢到家了。”
柳靖淇是個會分析利弊,狠辣果決的人,他知道他錯失了一個月前那個絕妙的機會,以後很難再得手了。
今天去桐市他是做足了準備的,但他沒想到夏彤竟在自己爸爸的墓碑前拋下媽媽逃走,他一路追擊和設防都不敢太猛,因為林澤少的嗅覺太敏銳了。
但林澤少比他想象的更快,他似乎對夏彤的行蹤瞭如指掌?當然他柳靖淇才不會相信什麼心有靈犀,那都是騙人的玩意兒。
輸就輸吧,他柳靖淇又不是輸不起的人。
放開夏彤,女人立即如箭般衝了過去,他看見那樣一個清俊的男人竟也展現了鐵血柔情的一面,他對她張開了雙臂。
“彤彤,”柳靖淇雙手擦褲兜隨意叫了一聲,聲音不大卻足夠刺穿她的耳膜,“你難道不要你媽媽了嗎?因為你剛剛溜走,你媽的心絞痛病犯了。”
和他預想的一樣,夏彤的腳步定住了。
呵,看,夏彤愛林澤少又如何,蘇如是是他最大的王牌。
林澤少看著眼前的小女人,她鼻尖,臉側,衣服上都沾了泥土和灰塵,一雙水眸還帶著受傷小鹿的可憐和柔弱,眸底更是對他痴然眷戀一片。
可是她聽到了蘇如是後,僵住了。
林澤少嘴角溫情的弧度不曾退減半分,他大步跨前將夏彤摟進懷裡,嗅著她頸窩香軟的甜氣,他柔聲安慰,
“夏彤,別怕,媽和奶奶正在回來的途中沒有大礙,我已經安排了醫生,有情況我會第一時間知道的。等媽回來,我陪你一起去看她。”
夏彤伸出小手圈住他的腰腹,“恩,只要媽沒事就好。我們明天再去看媽吧,今天,我想和你在一起。”
林澤少的大掌撫摸著她的烏髮,點頭,“好。”
林澤少將夏彤單薄的身體摟懷裡,他看向對面的柳靖淇,“柳公子,這次我給你帶回了一個老朋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見一面?”
老朋友?
看著林澤少從容的微笑,柳靖淇心裡疙瘩一下。
這時他的胳膊已經被一雙素白纖細的小手拽住,柔柔的聲音帶著怯意,“靖淇…”
柳靖淇抬頭看,他的黑眸裡終於有了裂縫,而林澤少的聲音洋洋灑灑的傳來,“柳公子,你在外面沾花惹草的時候,你的這位安吉未婚妻知道嗎?你不會在成功收復了蒲昔領土後,將你的這位頭號功臣,君家的掌上明珠君安吉拋諸腦後了吧?”
眼前這個女人是義大利和中國混血,她的身材偏中國女孩的纖弱優美,她有一頭海藻般的麥色頭髮和一張極其漂亮的臉蛋,白皙的膚色上鑲嵌著一雙如水般澄清的眸。
當初他回到義大利時,他才21歲,沒有任何根基,沒有援助,他幾乎單槍匹馬闖入了龍潭虎穴,他急需外援,百般計較,他選擇了君家。
可是君家那精明的老頭看不上他,認為投資的風險太高。所以他用美男計令這位安吉小姐對他一見傾心,非他不嫁。
君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