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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函向後方退了兩步,輕鬆避開,而麗姿也不戀戰,收了腿小跑到門邊,手搭上門把開門,但她的手被按住,“麗姿,不許走!”
他憑什麼這麼理直氣壯的讓她不許走?
他是不是忘了當初是他把她送走的!
“楚函!”麗姿尖銳的咆哮一聲,閃電般的扣住他的右手腕,側身就將他的右手臂扭轉到他身後。
“嘶…”楚函低低的抽吸一口氣,沒有絲毫反抗能力的被她制衡住。
因為他不停糾纏她,所以她聚集了所有力道想跟他拼搏,但她扭他手臂時,他手臂綿軟無力,這感覺就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裡,麗姿震住了。
聽到他的抽吸,麗姿鬆開他。
他從來不是會喊疼的男人,她也自認為她剛剛收住了力道,她確定他右手臂出了問題,但開口慰問他的話,她說不出。
麗姿轉身,手又搭上門把,想離開。
但有一副溫暖的胸膛從她背後貼了上來,楚函右臂圈住她的腰腹,另一條手臂箍住她的肩膀,他喘著粗氣,閉眸親吻著她的秀髮,“麗姿,我求你了,別走。我知道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麗姿任他抱著,剛剛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安靜了下來,只聽見兩人紊亂的呼吸和急速的心跳。
“楚函,你知不知道4年前畢諾草那晚你約我時我有多開心?我們5天沒見面了,我…很想你…當時我特意挑了一件黃色顯身段的呢大衣來穿,還畫了淡淡的裸妝,我打扮的美美的想跟你共度chun宵。”
“但是我一到你那去,還沒進你別墅門,你將我推進了一輛車裡。當時我問你去哪,你揉著我的頭頂說,姿姿寶貝兒別緊張,閉上眼就當這是場遊戲,當你睜開眼時我就會出現在你身邊。”
“於是我安心的坐上了車,下車後那是一棟別墅,有一群穿著暴露的女人走了過來,有人將我塞了進去。我只能跟著那群女人走,當我站在舞臺中央時,臺下…臺下全是…男人。男人如出一轍的貪-婪和猥-瑣,他們掃在我身上的眼神就像是…是看一個…赤果的ji女…”
“知道我當時的第一反應嗎?那就是嘔心!他們讓我想起了我童年時在房間裡聽到的各種黑暗汙-穢的聲音,讓我想起了某天在chuagn上看到那三條白花花的3p身影…我除了翻江倒海的嘔心外,就是不相信!”
“我不相信你會這樣對我,我不相信你會將我送給這麼多男人。我忙閉上眼,可是當我睜開眼時,你根本就不在。”
這4年麗姿除了在噩夢裡會憶起那些場景,平時生活中她不敢想更不敢提,她怕將自己逼瘋了,她怕自己會再度精神失常。
可是今天她想在這個罪魁禍首面前提一提,因為她不提他就永遠不知道她的痛,他永遠可以若無其事的出現在她面前。
“楚函,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麗姿轉身,手腳並用的捶打他,“你以前對我的好都是假的是不是?你陪我進貨,替我教訓那些想欺負我的臭男人,你幫我解決我爸騙我籤的賣身契…其實這些都只是你哄女人的手段,你一直慷慨和溫柔,我和你以前玩過的女人沒有絲毫區別是不是?”
“不是的,不是的…麗姿,我愛你,我愛你…”女人在他懷裡崩潰著,她一顆顆熱淚灑落下來灼傷了他的心,他想解釋---其實他愛她!
可是麗姿聽不進去,她還在聲嘶力竭的咆哮著,“楚函,我和那些女人沒區別,可是為什麼你要對我如此不同?我沒欠你的,我出賣身體,你給我錢,我們很公平,我沒有義務領著你一份工資卻去做多拼的工作,你要救路燦雪可以找別的女人,看我正巧出現在你面前你就利用我,你究竟有沒有將我當做人?”
她聲聲泣血的控訴就像刀子在割他的心,這些年他很愧疚但他不敢細想她的無辜,他怕自己會無地自容。
她爸爸公司面臨危機時,曾將她灌醉讓她簽了一份賣身契,要將她賣給一個60歲的有錢老頭。
他出面幫了她,也是從那時他才知道她有一個怎樣的家庭。
也是那天他才明白在高速上她為什麼會那樣說?她為什麼床-幃間做不出水?她的性格為什麼強勢而冷漠?
因為如果她自己不豎起保護傘,全世界都可以欺負了她!
因為小時候遭遇的陰暗汙穢太多,所以她心裡落了層嚴重的陰影。
其實若是換做正常人遇到畢諾草那種事還有可以原諒的機會,但是她就是不行!
她愛一個人可以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