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患難見真情,難得你冒死示jǐng,不惜和青龍會作對,這份人情老夫記下了,rì後必有厚報。你放心,在我的地盤上誰也欺負不了你。”
華旭冷笑一聲,反手抽出背後的jīng鋼短戟,雙戟當的一觸,傲然道:“這小子我殺定了!神擋殺神,佛阻滅佛!”
顏段華氣得雙肩抖動,森然道:“敢在鹽幫總堂口出狂言,你是第一個!你且動手看看,到底是誰滅誰!”其他鹽幫首腦跟著大聲附和,倉啷啷抽出兵器,指著華旭恐嚇喝罵,火藥味十足。
有鹽幫出頭叫板,胡笑天不由吁了一口氣,眼眸一轉,偷偷望向那白衣若雪的俊美人兒,氣血翻湧,忍不住低聲咳嗽。衣舞鳳似有所感,飛快地回望了他一眼,眉心微蹙,冰冷如霜。
華旭何等的驕狂高傲,皺眉喝道:“住口!”腳下一頓,雙戟捲起暴烈的冷風,彷彿天外飛虹驟然劃過,狠狠刺向叫罵聲最為響亮的兩人。那兩名鹽幫首腦看似粗魯莽撞,其實都不是省油的燈,甚有默契地同時往後一縮,大叫道:“大夥兒並肩上呀!”下一瞬間寒光閃耀,至少有五把兵器揚起,幾乎是不分先後地劈去,殺氣滾滾如cháo。華旭竟是面不改sè,雙戟飛旋直衝進人群中,噹噹噹挑開諸般兵器,底下忽然飛起一腳,把右側一條大漢掃倒在地。沒等他短戟刺下,一抹電光忽然打橫裡飛到,直奔向他太陽要穴。但聽噹的一聲劇震,火星四濺,華旭及時封住敵劍,左戟反撩,把對手腰側劃開一道傷口,隨即倒躍退開三丈,冷笑道:“鹽幫好漢,不過如此!”
華旭以寡敵眾,彈指間殺進衝出,輕輕鬆鬆連傷兩人,自己毫無無損,著實有驕傲的資本。反觀鹽幫眾首腦,個個臉皮漲得通紅,恨不得當場打個地洞鑽進去。
顏段華正yù發怒,驀地想起未曾謀面的費智賢,心中打了個突,道:“華旭你是在故意激怒我們,好拖延時間嗎?道桑,即刻發出煙火jǐng訊,召回所有弟兄決一死戰!”以他老辣的經驗,自然明白陳天野率領一干jīng銳千里奇襲,所謀甚大。偏偏為了追捕宇文政,幫中的好手十去六七,以至於於總堂防衛空虛,如何能抵禦強敵進犯?稍有不慎,鹽幫就要遭受滅頂之災!
陳天野笑道:“顏老幫主,請消消火氣,何必要大動干戈分個你死我活呢?我專程來徐州拜訪前輩,確實是真心希望能與鹽幫攜手共創大業,圖謀百世榮華。前輩如能放棄成見,認真考慮陳某的合作條件,稱霸江湖指rì可待。”
顏段華厭惡地擺擺手,道:“陳天野,任憑你說得天花亂墜,我鹽幫也絕不會與你這種野心勃勃的人聯手!”霍然轉首瞪著張道桑,厲聲道:“道桑,為何還不發shè煙火jǐng訊?!”
張道桑心虛地避開他的逼視,低聲道:“幫主,我上臺前換了一身衣服,結果一時疏忽,忘了帶上特級傳令煙花。”
“什麼?!”“不會吧?1 38;看書;網網不少字!”鹽幫眾人如墜冰窟,臉上血sè霎時褪盡,如不能立時召回分散各處的人手,憑什麼跟青龍會鬥?又怎能挽回覆滅的命運?
陳天野得意的縱聲大笑:“顏老幫主,聽清楚了嗎?我得上天眷顧,福運加身,你們怎可能是我的對手?鹽幫大勢已去,只要你們放棄抵抗,自封穴道,我保證不會動你們一根頭髮,也保證你們妻妾子女的安全。陳某願指天立誓,若有一字虛言,必教天打五雷轟。”
顏段華彷彿沒聽見陳天野的話語,也沒有聽到眾人的喧鬧聲,死死地盯著張道桑,又是失望,又是悲哀,似乎一剎那間蒼老了十餘歲。張道桑訥訥道:“幫主,我失職了,我罪該萬死……”顏段華長嘆一聲,直接打斷他道:“陳天野,你可以欺騙別人,但絕騙不了我。你並不是天運加身,而是事先收買了我最信任的人,對嗎?”1 38;看書;網網不跳字。聲音一頓,痛心不已地喝道:“張道桑,你為什麼要出賣我?為什麼要背叛鹽幫?你知不知道,我已打算將幫主之位傳給你?!”
此言一出,如同晴天響起一個霹靂,眾人盡皆譁然。胡笑天同樣是驚愕萬分,勾結外賊,出賣鹽幫秘密的居然是張道桑!這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只看今晚的佈置,張道桑遲早會接替顏段華成為鹽幫老大,他有什麼理由吃裡扒外,毀掉自己手上的基業?難道做陳天野的走狗,比做鹽幫幫主更誘人?
張道桑身子一抖,臉sè驟變,也不找藉口搪塞開脫,嗖的躍到陳天野身側,咬牙道:“幫主,對不住了!你能給我的僅是幫主之位,既不能光宗耀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