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咬痛了吧?我……”
看著季寥一臉的糾結和內疚,李赫豁然的擺擺手,笑著說:“沒事,你這樣我覺得很好。真的,那個,我們還小嘛,是我不對……”哎,李赫在內心捂住自己的胸口說,這樣裝,你的良心好痛的說……
季寥搖搖頭,說:“不是……我說不清……總之,你不要怪我……還有,你記得嗎?我說過我想要去考警大的,我跟你說那是因為我覺得警察姐姐穿制服的樣子好看,其實不全是,更重要的,是我想讓自己變得更強一些。”
李赫明白了,如果說剛才在自己的手不老實的時候季寥咬他是出於一個女孩的自尊自愛和矜持的話,之後她眼裡那一閃而過的那種恐懼和陌生,大概是那個變態惡魔在她心裡留下的陰影。但是,當警察就能保護自己了嗎?即使是趙金珠,有家學,從小就打熬磨鍊,遇到矮個男那樣的高手,最後還是無能為力。但也許,是不是真的能保護自己對她來說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樣或許有利於她克服自己的心魔。
而這樣一來,自己已經表了態了,最後是因為季寥自己的原因,讓他可以自由自在的待在省城的大學,哈哈哈,這可不可以算作是季寥的善解人意呢?
當然儘管內心一陣狂喜,儘管也很鄙視自己成了一個心機boy,李赫臉上還是一種既惋惜,又充分理解和尊重的樣子,溫和的說:“沒事,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援你的,話說回來,你穿警服一定會很好看。”話說回力,不是已經有一個警察小姐姐了嗎?以後要是季寥也穿上警服,然後因為他的緣故,互相在大街上拔槍對射……那又是什麼畫風?我勒個去了……
季寥看著李赫,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最能體會她內心的恐懼,她知道這個人一定就是李赫了,因為,只有李赫,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陪她經歷過那場噩夢的人。如果別的人說理解和支援,她知道即使不是敷衍,也不過是不得不理解,但李赫說理解,她知道她是真的能理解。所以季寥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為了彌補自己的內疚,她笑著對李赫說:“那我能不能約你在高考完了以後一起出去旅行?我媽答應我等我高考完了,我可以自己出去走走。”
一起出去旅遊,夜行車、荒郊野嶺、共處一室……這得有多少故事發生啊?
李赫笑得有種口水都要流出來的感覺,但是他突然一拍腦袋,牙痛一樣的抽著嘴,說:“時間上能不能再議?貌似高考完那段時間我有好多事啊?”
季寥瞪了李赫一眼,不滿意的說:“姐姐主動邀請你,你還推三阻四?時間我定,過時不候!”說完,繃著臉轉身走出了車棚,不過在走出車棚的時候,她的臉上全是笑意。
同樣的,李赫走出車棚,臉上也全是笑意,季寥的小舌頭有一股清甜的味道,不過大學階段還有機會勾搭其他小姐姐這個也很開心啊,哈哈哈哈哈……果然猥瑣大叔的內心世界和季寥想的東西是不一樣的……
目送著季寥進了她住的那棟房子裡,李赫慢慢的騎著車回家。現在他們家住在月光樺庭,離七中還是挺遠的,平時上學他都是坐公交,騎車,得騎好一陣。不過騎車也好,多一點時間在路上慢慢的想自己的事情。
季寥的事,暫時放一放吧,這一段共同的回憶,不但是李赫前世所沒有經歷過的,同樣也是季寥的前世沒有的。即使重生回來什麼都沒有改變,單單是有這一段回憶,李赫就覺得這個重來一次的人生值了。當然這麼想也有點自欺欺人,因為他現在不但可以擁著這份愛戀,同樣還可以有更多的可能,別的不說,他現在的賬戶裡就還有近百萬呢,就算別的事都不做了,拿這點錢在省城現在很偏,以後必然大火的地段買幾套房,坐等房價瘋漲,這輩子也夠吃夠喝了。
至於高考,他在腦子裡挖了很久的坑,依然挖不到什麼直接有用的資訊。不過五月份的時候師專的那些大學生上街遊行,倒讓李赫想起了99年高考的作文題。1999年的5月9號,以美國為首的北約部隊空襲了中國駐南聯盟大使館,引起了國內洶湧的怒濤,全國各地都有在校大學生遊行示威,要求美帝血債血償。然後李赫就記起這一年的高考作文是關於記憶移植的,而其中有一篇滿分作文就寫的是北約空襲中國駐南聯盟大使館的事情。那篇作文具體怎麼寫的李赫當然不記得了,但知道了作文題,這個也不錯。
而重生,是不是也可以算記憶移植呢?有時候李赫覺得自己的前世記憶有點像段譽的六脈神劍時靈時不靈,就像有人動過手腳,有選擇的讓他保留了前世的記憶,儘管這樣,他發現自己只要肯付出肯努力,他的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