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35部分

李赫說:“你看,左側的枕頭和被子上有大量血跡,兇手是先殺的男主人,他悄無聲息的靠近熟睡中的男主人,然後一刀抹過頸動脈,並用被子蓋住男主人,以至於男主人的血液並沒有大量向外噴濺,而是絕大部分都被被子擋住並吸收了。”

他站在床邊,模擬著兇手當時的狀況,並虛擬了幾個動作,他學得太像,以至於凌清冽都覺得身上冷了一下。

然後李赫說:“兇手沒有我高,大概也就是一米七的樣子。”

凌清冽不相信:“別瞎猜。”

李赫說:“不是瞎猜,因為我做這個動作我覺得不順手,尤其是踩著地上畫出來的腳印,換一個矮一點手臂短一點的就剛剛好。”地上本沒有腳印,是前面的痕檢用粉筆畫出來的一個腳印,那巨花功夫的。

他這麼一說,凌清冽也覺得似乎有些道理。因為兇手行兇的時候是穿著鞋套的,痕檢無法根據現場留下的腳印來推算兇手的身高,只能根據地上留下的可疑痕跡大致的畫出腳印,沒想到李赫竟然有這麼一個推斷。雖然這樣的推斷拿到檯面上絕對不會被斥之為異想天開,可至少他給出了一個範圍。

然後李赫又抬起頭看著那幅結婚照,說:“這個噴濺到照片上的血跡就很詭異了,男主人在熟睡中被殺,女主人也未必馬上醒來,兇手迅速的跟上趁著女主人還沒有驚醒過來用同樣的方法給她脖子上來一刀,是不是更省事一些?如果是這樣,女主人的血絕對不會反過來噴濺到牆上的照片上,這一點,你又怎麼想?”

第229章、說到做到

“女主人是被兇手從床上抓起來,面對著他們的結婚照被割斷頸動脈的,所以她的血噴濺到了照片上。”

回答李赫這個問題的不是凌清冽,而是和趙勇一起走進來的法醫柴。這個看起來瘦瘦小小,一不留神還以為是個學生的菜鳥法醫說:“今天早上我還有幸參加了法醫組的專案討論會,主辦此案的陳法醫根據噴濺的血跡,女死者身上的約束傷,還有痕檢對床上物品的整理還原,提出了我剛才說的這個推論。”

凌清冽說:“這是多此一舉啊,就算男死者被殺時女死者已經發現了兇手,可兇手要將她殺死在床上也還是輕而易舉的。或者說如果女死者有逃跑的舉動,兇手跟上去將之殺害,地點就更不應該在床上,血液也沒道理會噴濺到牆上的照片。這是什麼概念?兇手除了行兇殺人,還有十分反常的行為?”

李赫看著趙勇呵呵一笑,說:“勇哥,來,我們模擬一下。”

趙勇靠了一聲,表示堅決反對,倒是凌清冽主動說,我來吧,我來扮演女死者。案件重演是進行偵探推理的一個重要輔助環節。

凌清冽當然不會躺到那張床上去,他們換到了主臥室外面的小客廳,趙勇躺在地上做被割喉狀,而凌清冽躺在地上做有所發現,探起上半身的樣子。這時李赫一個跨步衝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先是把她重重往地上一摔(當然最後留了力),就這一下足以使她暫時處於意識模糊的狀態,然後李赫將她的身體翻過來,是她面孔朝下,捂住她的嘴巴並將她的身體拉起來站立在床上,這時候凌清冽激烈的掙扎著,但是她的下巴被強力的向上抬起,之後兇手就這樣讓她站著割斷了她的頸動脈。

“對,”柴說:“現場很可能就是這樣的,女死者手臂上還有刀傷,很可能就是兇手要割斷她的頸動脈時她試圖用手去擋,但是兇手相當的專業,而且用的兇器十分鋒利,使得女死者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根據現場拍的照片,男死者死於熟睡中,面部表情近乎沒有,而女死者的面部肌肉扭曲,瞳孔劇烈擴張,清冽你覺得剛才你面對這種狀況會是什麼心理?”

凌清冽用手捂著自己的脖子,愣了一下才說:“極度的恐懼和絕望。”

趙勇說:“這麼比較起來,男死者算是幸福的了。可兇手為什麼要這麼做?”

李赫總結說:“因為女死者發現了他,這激起了他的暴虐心理,並且使他的心理在瞬間發生扭曲,很可能他用這樣的方式殺死女死者能獲得更多的快感,這足以說明他是一個慣犯。”

凌清冽扭頭看他,問:“也就是你所謂的職業殺手?”

李赫攤開手說:“好吧,我收回我之前說的話,也許這並不是個職業,但各方面的跡象表明他不是偶爾一次犯案。他應該不是一進來就行兇的,而是深夜入室並潛伏了一段時間,直到半夜主人熟睡了之後下手,對時機的把握相當的老道。然後他的兇器很專業……”

柴補充說:“應該就是手術刀,死者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