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陽卻冷笑一聲,“什麼叫作能力不行?我就不說整個修真者聯盟協會了,只說江東分會,晨老一系和曹志華一系內鬥的這麼嚴重,雖說許會長是機緣巧合之下才做的會長,但是這十年來,許會長一直擔當的是中間的槓桿,權衡兩大派系,能讓兩大派系平衡十年,沒有出太大的紕漏,這難道不是許會長的能力?”
總會長微微地點了點頭,“照你這麼一說,他還的確是有些能力的!不過誰告訴你,他是機緣巧合之下才做的會長?”
王崇陽聞言一愕,這話當然是許春陵自己說的,不過此時看著總會長意味深長的眼神,王崇陽開始懷疑了。
總會長淡淡地一笑,“我們修真者聯盟協會,一共有三十四個分會,每一個分會的會長上位,都牽繫著一個分會上百甚至上千道友的前程,你覺得一個分會會長會因為機緣巧合之下就能上位的麼?”
王崇陽不禁皺眉看向總會長,“你的意思是,許會長上位,是您刻意安排的?”
總會長又是意味深長的一笑,“如果你是總會長,明知道江東分會被分作了兩大派系,任何一個派系如果坐上了分會長之位,必然就會去打壓另外一系,你願意看到這樣的結局麼?”
王崇陽繼續總會長的話往下說,“而許春陵正好不屬於這兩個派系的任何一個派系,所以他才是最佳的人選!”
總會長讚賞地看了一眼王崇陽,“你很聰明,但是你說錯了,許春陵就是曹志華一個派系的,只是因為曹志華這個派系稍微弱了一點,而許春陵平日裡和他們來往又不算甚密,所以他才是最佳人選,如果不然,許春陵又豈會願意為曹志華去死呢?”
王崇陽聞言心下頓時一動,他心裡雖然明白,但是嘴上卻問,“許春陵為曹志華去死?”
總會長笑了笑說,“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我不知道許春陵是怎麼死的吧?”
王崇陽聽總會長既然說的這麼明白了,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偽裝了,“你為什麼和我一個剛入會的說這麼多?這應該是修真者聯盟協會的機密才是!”
總會長這時沉吟了許久之後,才和王崇陽說,“因為我覺得這次江東分會的分會長選舉,曹志華和王富春都不是適合的人選!”
王崇陽心下又是一動,怔怔地看著總會長,他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其實就和十年前許春陵的處境一樣,自己現在就在扮演著相通的角色。
自己雖然和曹志華這一派系稍微近一些,但是追根究底,其實自己哪個派系都不是,正好是權衡兩大派系的最佳人選。
想明白這些之後,王崇陽直截了當地朝總會長說,“你支援我做會長?”
總會長嘿嘿一笑,“所以我說,你很聰明!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不需要繞太多的彎子。”
王崇陽這時又問,“你明知道我和曹志華走的近,你還支援我?”
總會長輕描淡寫的說,“是人都會有個親疏遠近之分,況且我知道,你和曹志華不是一路人,你有你的是非曲直!”
王崇陽卻詫異地看著總會長,“你似乎才和我第一次見面,就對我這麼信任?而且,你剛才還在懷疑我的修為來歷問題!”
總會長卻哈哈一笑,“作為修真者聯盟協會的總會長,如果連最基本的識人之才的能力都沒有,我這十幾年也是白乾了!”
王崇陽一陣沉默,卻聽總會長繼續又說,“本來我也知道王富春這次勢大,如果沒有許春陵這件事,他勢必會成為大熱,如果他太受歡迎,我也不好太過干預,現在許春陵這一死,倒是剛好給了我們大家一個藉口!”
王崇陽眉頭一動,問總會長,“你知道許春陵是怎麼死的,但是還是要追究王富春?”
總會長說,“不是追究,只是擺擺姿態,是非曲直最好不要在這幾天就一清二楚,多年以後,也許他也會覺得你也只是機緣巧合之下坐上的會長位置,就是這麼簡單而已!”
王崇陽不禁喃喃地說,“這豈不是有失公允?對王富春而言,豈不是太冤枉了?”
總會長卻和王崇陽說,“世間之事又豈是隻有公允一杆尺子?你還年輕,好多事情你現在想不明白,等你在會長的位置上幹上十年,也許你也有許春陵的覺悟呢!”
王崇陽一陣沉默,良久也沒有說話,這不知道為什麼總會長突然這麼推崇自己出來競選會長。
不過他也意識到了,這個總會長可不是看上去的那麼簡單,他不可能只是對江東分會一個分會長的位置如此上心,也許三十幾個分會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