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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蟲,也沒有蚊子。什麼都沒有。”

她聳了聳肩,“當沼澤被抽乾時,它們全都飛走了。”

我好奇地追問:“什麼沼澤?你是說這裡過去不是這樣的?”

“這一片原來全是沼澤。”

“瓦奇蒂過去是一片沼澤地?”我不相信地看著她。

她點了點頭,補充道:“沿著阿拉邁運河向下走,你會找到臭蟲的。”

我笑著搖了搖頭,“不,這樣我覺得挺好的。”

她把視線從我身上移開了,低聲地說:“很多年以前,他們抽乾了瓦奇蒂沼澤,為的是種更多的甘蔗。所有的池塘、沼澤以及那些在這裡世代生活的農夫和漁民都不見了。現在這裡成了熱鬧繁華的旅遊貿易區,這樣的結局應該還不錯吧?”

“最好的結果是所有的臭蟲都被趕走了。”

她點了點頭,又繼續說:“在這裡你也不會找到蛇的,阿拉邁甚至整個夏威夷也沒有一條蛇。”

“它們全被趕到大海里去了?”我調侃著問。

“不,這裡從來都沒有過蛇。”

我做出一副吃驚的表情,然後用一種驚訝的語調說道:“伊甸園裡居然沒有蛇,這簡直讓人無法相信。”

她轉回頭來盯著我說:“這裡只有人,到處都是人。”

這話似乎弦外有音,不過我裝作沒有聽懂。

比翠絲領我來的這個地方轟響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到處都擠滿了年輕人。我們離小樓越近,《查理,我的寶貝》這曲子的樂聲就越震耳。在吉它的混響聲裡攙入了一些夏威夷式的曲調,這使得這首本來就火爆的歌曲更加熱情奔放了。

有很多小夥子站在門前,或喝著可樂,或吸著煙,或是三五成群地閒談著。和他們相比,我顯然穿得太過正式了,居然還打著一條暗紅色的領帶。這裡的青年小夥大都穿著絲質的襯衫,藍色的牛仔褲;而姑娘們呢,大都穿著棉質的套衫和齊膝的短裙。

我買了兩張門票。這裡的門票十分便宜,如果一個人進去呢,每張門票三十五美分,如果是情侶結伴而入呢,每張門票只有十美分。我和比翠絲費力地擠過擁擠的舞池,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最右側的舞臺上,幾名夏威夷的歌手正在賣力地表演著。在他們的鼓上寫有這支樂隊的名字——“快樂農夫”。現在,他們不再唱那支火辣勁爆的《查理,我的寶貝》了,而是改唱一支低緩深情的《月色與玫瑰》。在閃爍著迷幻燈綵的舞池裡,不同膚色的男孩和女孩情意綿綿地對舞著。其中的一對是黃面孔的男孩和白面板的女孩,他們臉貼著臉。另一對是棕面板的女孩和白人男孩鼻對著鼻跳著,似乎充滿了道不盡的柔情蜜意。這情景一定會讓任何一名三K黨成員背過氣去。

“想來一杯可樂嗎?”我問比翠絲,她正看著舞池裡的一對對情侶。

“好啊!”

我去吧檯買回了兩瓶凝著水露的冰鎮可樂,在侍者為我拿可樂的時候,我回頭看著那可愛的“東方之花”,她正在熱切地嚼著口香糖。

我走回到座位以後,就偷偷地取出放在西裝口袋裡的小酒瓶,然後向比翠絲晃了晃,問道:“要來點兒嗎?”

“當然。”她一邊倒著可樂一邊答應道,“難道你覺得夏威夷的姑娘小夥們就不會想法找些樂子嗎?”

我往她的杯裡倒了些朗姆酒,問道:“在這裡演出的樂隊是固定的嗎?”

比翠絲搖了搖頭,“不是的。本地的樂隊輪流在這裡表演。那天晚上在這裡演出的是‘鷹’樂隊。”

我想她所說的“那天晚上”就是指泰拉·邁西被襲擊的那個晚上。

我一邊往自己的杯子裡倒著朗姆酒,一邊不動聲色地問:“那夥人在襲擊泰拉之前,就是在這裡跳舞取樂的吧?”

她那雙烏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我,嚴肅地問道:“你真是這麼想的?”

我推開了面前的杯子,反問道:“你說什麼?”

她仍然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看,“你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這兒嗎?”

“為了我的藍眼睛。”

她對我的話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你今天使邁西夫人很難堪。”

“這是我的工作。”

“使她難堪?”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說:“不,設法從她那裡知道真相。”

“你認為她在撒謊?”

“不。”

“你認為她說了實話?”

“不。”

“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