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鳳凰真血的訊息,卻是十分隱晦的。若不是我和流火的事情讓鸞鳳一族的那幾個老傢伙頭痛,不惜消耗心血和修為占卜事情的轉機,也不會算到這鳳凰真血的訊息。”尉遲森說道這裡,神色有些黯然,但轉而他的眼中又劃過一絲希冀的光亮,他邪邪的勾起嘴角,聲音中帶著幾絲趣味說道:
“鸞鳳一族世代單傳,到了流火這一代,本來他因為那個南離流火宗的契約的關係就晚飛昇了許多年,讓仙界的這些鸞鳳們十分焦急。沒想到他一飛昇上來,就揚言心有所屬,不會再尋找一名妖族的伴侶繁衍後代,嘿嘿,你們當時沒有看到那幾個老鳥的樣子!這些年那些人什麼方法都試過了,卻也奈何不了我和流火!”
“最後,還是一位長老提出了,在仙界尋找鳳凰真血,用鳳凰真血和鸞鳳的精血,再加上鸞鳳一族的秘術,製造出一個後代,將鸞鳳一族延續下去。他們占卜的結果指向了這座鳳凰城,而且表明一定要由人類修士才能將鳳凰真血取出,那段日子我和流火正在吵架,所以我就自己來了。”
司徒青嵐輕輕的敲了敲桌面,有些恍然的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我就說若是真有鳳凰真血的訊息流傳出來,也不至於這鳳凰城才吸引來這麼幾個中小型的勢力,而南炎仙域中的幾大宗門卻按兵不動。看來他們是放不□段來試探那兩隻鳳凰留下的資訊的真假,同時又覺得鳳凰洞府中的寶貝還不值得他們親自出手吧,所以就派了依附著自己宗門的中小勢力來鳳凰城中探查一番。”
尉遲森和司徒青嵐正在繼續討論有關鳳凰真血的訊息,突然,司徒青嵐的神情一頓,轉而似笑非笑的看了尉遲森一眼。他起身在尉遲森的書房內點劃了兩下,便撤去了一直籠罩在書房四周的隔音結界,司徒青嵐拉起玉虛子的手,兩人毫不介意書房主人的憤恨眼神,大模大樣的一同隱身在尉遲森書房的一角,看也不看尉遲森苦惱的臉色。
一盞茶的功夫過後,漸漸有人聲從遠處傳來,尉遲森無奈的收起桌上的三隻茶杯,又將筆墨擺上,做出一副沉迷於書畫的樣子。一陣熙熙攘攘的人聲由遠及近,其中摻雜著少女柔懦的應答聲,中年婦女嚴肅呆板的訓斥聲,最清晰明顯的是一個年輕女人不耐煩的問詢聲。直到臨近尉遲森的書房門口,這些聲音才安靜下來,一行人的腳步聲漸漸走近,就聽‘吱呀’一聲,尉遲森的書房門就被毫無徵兆的推開了。
看到進來的女人,尉遲森狠狠的皺了一下眉頭,沉聲說道:“這就是李府的家教嗎,連敲門通報一聲都不會嗎?你這麼晚來有什麼事情,若無事就快些離開吧!”
司徒青嵐細看這推門進來的李府小姐,悄悄的勾起嘴角,他微微向後靠了靠,讓玉虛子環摟著自己的腰,悠哉的看著尉遲森的笑話。這位李小姐的確如傳言般的十分肥胖,但是卻並不黑,圓圓的大臉十分白嫩,五官細看也不醜,若是瘦下來想必也是佳人一名,只見她踩著小碎步蹭到尉遲森的面前,水汪汪的小眼睛中含著十分明顯的愛慕。
“今夜花好月圓,奴家在閨房甚是思念郎君,便想來與郎君一會。若是打擾了郎君吟詩作畫的雅興,還望郎君恕罪!”說著話,這李小姐彷彿沒有看到尉遲森陰沉的臉色,猶自端著一盅雞湯向著尉遲森湊了過去,柔聲說道:“這是婷兒特意吩咐人熬製的雞湯,奴家看這幾日郎君茶不思飯不想,眼看著人就這麼消瘦下去,真是人比黃花瘦呀,哎呀痛的奴家的心肝兒喲,所以特意親自送來給郎君補一補。”
尉遲森的手一頓,一大滴黑墨就滴在了雪白的宣紙上,他暗示自己沒有看到司徒青嵐弧度越來越大的笑容和玉虛子眼中的幸災樂禍,深吸了一口氣,此時他多恨當初自己隱藏修為的決定啊!尉遲森咬了咬牙,但是不等他再說什麼,那李小姐便小小的尖叫了一聲,扭著腰蹭蹭幾步奔到尉遲森的身前。
“哎呀,郎君你不要這麼激動呀,你看你,好好的一幅字都毀了,呵呵,奴家就知道郎君這個時辰一定是餓了。要依奴家說呀,郎君你就是吃得太少了,一天三頓飯怎麼能夠呢?來來來,趁著熱乎,趕快把湯喝了吧!”
這每天晚上都會發生的戲碼尉遲森其實早就習慣了,只是今天多了兩個不請自來的看笑話的人罷了,他‘啪’的一聲放下手中的毛筆,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頭,對著李小姐說道:“既然雞湯已經送來了,我還有些事情忙,你先出去吧。”
看到尉遲森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眼睛看也沒看她親自送來的雞湯,再想到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的小意奉承都被無情的擋了回來,李小姐眼中利光一閃,就要發怒。她身後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