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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設下珍瓏棋局便是想知我是否能掙脫自我的束縛,捨棄過分的自我之心。

看著我似乎了悟,玄機又轉向古痕,朗笑,“這一局倘若我若不盡早認輸,只怕古府的風就要大作了,哈哈哈。”

我跟著看向古痕,見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尷尬,難道先前那怪風是他的傑作?

回想古痕之前蓄勢待發的模樣,莫非他真準備了他的“不擇手段”?

[第三卷 爭:第二十九章 青樓]

第二日,神醫涯農便離開了古府。

沒有人知道他何時走的,走去哪裡,就像他來時一樣神秘,沒有知道他從哪裡來,他留下的只是一個傳說。

我一直知道他是那個渡我的靈魂進入李霓裳身體的仙人玄機,或許我曾經有機會讓他解開我心中諸多的疑問,但我最終也沒有這麼做,有時候想來會覺得自己傻,但大多數的時候,我慶幸自己沒有這麼做。

早早知道一條路上的風景,路便失去了吸引力。更何況人生呢?生命的多姿多彩熔鑄在一步步探尋答案的腳印中,而非答案本身。

說實話,我覺得自己變了,遇到神醫涯農,彷彿是我做的一場夢,夢醒之後,我要面對新的生活。

一陣難受的孕吐之後,我坐在軟塌上,輕撫著肚子,感受著孕育一個小生命的喜悅。古府上下的人都知道我懷孕了,以為我懷的是古痕的孩子,古痕對外也是這麼承認。

我一直沒有見到青冥,意外地是,見到了醉城城主古嶽,和他的多房夫人,他的正妻已早亡多年。他們聽說我懷了古家的子嗣,趁著古痕離府,跑來看我,真如我所想,城主與古痕的關係緊張十分,不然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來看我這個掛名的兒媳婦。城主也就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頂多穿的華貴奢侈些,身邊的寵妾年輕漂亮些。他的諸多夫人中,紅夫人,白夫人並沒有來,蘭夫人來了,她人長得很甜,說話也像吃了蜜糖似的甜。其餘幾個夫人我既沒有聽過,也沒什麼興趣知道,點頭過後也忘了誰是誰。

城主的普通是我始料未及的。他唯一特別的地方,就是他的一雙色眼,鑲嵌在爬滿皺紋的臉上顯得突兀。他看我時的貪婪眼神,令我覺得噁心,他用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看我,而非長輩看晚輩的眼神,果真色到無恥的地步了。看來,古痕與他不合,並非偶然,而青冥離開古府,也非巧合。

可以肯定醉城如今的風貌絕不是他的功勞。

“姐姐,你看這個對子怎麼對?”古善溺在我身邊問,遞過來一張紙。自從我醒來之後,古善這孩子變得特別粘我,總是一起床,就讓古巽帶他來見我,在我身旁一待便是半日。有時候非要古痕過來攆他,他才肯回自己的院子。

我看了眼紙上的上聯,低吟,“天作棋盤星作子,誰人敢下。好大的氣勢,善兒這是誰作的上聯?”古善將小腦袋斜靠在我腿上,小蘭插嘴道:“都說是醉月院裡的一個姑娘,城裡都傳遍了,說誰要能解了她一道難題,她就嫁給誰。”呵,是一個女子?能寫出如此有氣魄的上聯當真難得。我久不出府,還以為傳遍醉城的應該是古痕的婚期呢。

我嬌笑著捏捏古善紅潤的小臉,“你小小年紀難道也想娶醉月院裡的姑娘?”這姑娘倒是挺聰明的,知道顯顯山,露露水,做幾個不錯的對子,以便提高身價。

古善仰起臉,“我長大了要娶姐姐這樣的才女。為什麼少主今天去看她,她能比姐姐好嗎?”雖然已經改為“古”姓,成為古府的小少爺,古善依舊稱古痕為少主。這小傢伙,人小鬼大,管起我和古痕的事了。

提到古痕,我摸摸肚子,決定接受這個孩子時,我似乎已沒有理由不嫁給他,在這個女人從屬於男人的時代,我不得不妥協。他答應與我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這是他對我的厚待,他去勾欄院找姑娘與我何干?

我甩甩頭,只是心中那抹淡淡的失意始終難以拋去。

既然我不能待他如夫,又何必強求他對我忠貞?

“姐姐,你說這個上聯好,你能對個更好的對子麼?”古善抓過我手中的紙,一臉期待。

我笑著看古善,“你認為姐姐能對個更好的?”

“姐姐懂好多東西,下面的人都說姐姐是天下難得一見的才女。”古善說起這話來,一臉崇拜。說我是才女大概是那日早宴之後的事,能勝涯農,根本就是我投機取巧,古府的下人們卻把我傳成了一個幾乎無所不能的大才女,我可真擔待不起“才女”二字。

更有意思的,是我成了象棋的創始人,開山鼻祖。原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