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顧著跟你說話呢!都忘了問你咋來的。”姜大志想起來道。
“我自己開車過來的,車就停在村口,我現在就走。”單忠通道。
“非常時期,那我就不留你了,免得被人抓著把柄了。”姜大志說道,“告訴慧嫻和孩子們我很好,讓他們別擔心。”
“這不用你說,我也會告訴弟妹你人曬黑了,也壯實,精神著呢!”單忠信笑道。
兩個人朝村口走去,“行了,老薑回吧!你放心有我和你嫂子在,弟妹和孩子一準兒平平安安的。”單忠信拍著胸脯保證道。
“大恩不言謝!你這份情兄弟記著呢!”姜大志揮手道。
“謝什麼?你這樣就對了。”單忠信大咧咧道,“咱倆的關係。用不著謝。”
看著綠色的帆布篷的吉普車消失在眼前,姜大志才轉身朝小學走去。當初手被廢了,心灰意冷、萬念俱灰。確實有想死的念頭,可是一想到老婆和孩子,就有了活下去的動力,行屍走肉般的也要活下去。
“小姜,你朋友走了。”郝老坐在石凳上,不緊不慢地搖著蒲扇問道。
“走了。”姜大志坐在他旁邊的石凳上回道。
“有情有義地朋友,可不多見,患難見真情。”郝老感慨道,“咱這一隊人跟家裡都練習上了吧!”
“都聯絡上了。日子雖然苦,好在都各自平安,好像只有滕大姐沒有收到家裡的回信,也沒見她給誰寫信。”袁興國點頭道,他傾身上前八卦道,“哎!怎麼也不見滕大姐他愛人,都來這兒這麼久了,一點兒信兒都沒有,會不會……”
“會不會啥?臭小子。背後講人是非。”滕紅纓給了他後腦勺一掌。
“嘿嘿……我們這不是關心大姐你嗎?你可是咱們的頭兒。”袁興國狗腿諂媚道。
“我和孩子他爸離婚了,這下滿足了你的好奇心了吧!”滕紅纓說道。
“大姐,大姐,我錯了。”袁興國難過的說道。甚至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叫你多嘴,就管不住這張嘴。”
“這是幹啥又不是你的錯。”滕紅纓哭笑不得道。“我現在已經很滿足了,大兒子好了。小兒子又找到了,老天已經很厚待我了。”
“是啊!比起其他人。老天已經很厚待我們了。”郝老太太唏噓道,“多少人家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反目成仇……這不正常的生活,讓我感覺不真實,害怕一覺醒來,只是夢一場,又回到正常的社會。”
“郝嬸,你可別嚇我……”文飛一副小生怕怕地樣子,“我趕緊去寫思想彙報。”
“噗……”
“這個大作家喲!”
“倒是積極。”
“確實該寫了,每月的思想彙報。”文飛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真沒想到,咱的姚大隊長還真有辦法,讓站光明正大的給家裡寫信。”程天佑感慨道,“信寫的及時,不然後果真不可設想。”
平反後,程天佑才知道自己當時寫的那封平安信,教育愛人和孩子們也要好好的接受勞動改造的信,救了他們一家人。
愛人早就準備了好了安眠藥,假如程天佑沒了,她就帶著孩子一起去找他,黃泉路上不孤單。
“咱這個姚大隊長不簡單啊!”郝老評價道,“對咱們就不說了,大家看在眼裡,就他敢領著鄉親們這麼幹,光靠膽大是不行的,你還得有腦子。”
“咱要學得還多著呢!”滕紅纓感慨道。
“媽,我回來了。”鍾小貓大老遠的就叫道。
“媽,你看我們抓好多知了猴。”鍾小貓開啟簍子,滕紅纓探頭就看見知了猴在動。
“去倒進水裡,洗乾淨了,這個炸炸最好吃了。”郝老笑道。
“郝老也吃過這個。”姜大志好奇地問道。
“小時候吃過,五十多年了,想不到,現在還能吃到。”郝老陷入童年的回憶中。
“你們抓了這麼多。”滕紅纓看著木盆裡的知了猴驚訝道。
“我們還放了好多,秀芹嫂子有了,不能吃知了猴,連知了兩字都不能提。所以他們家的全放了。”鍾小貓笑道。
“秀芹有了,那可是好事!”滕紅纓笑道,“明兒得記得恭喜她。”
“應該的。”郝老太太道。
這些日子女人們忙著做蜜餞,都在一起工作,所以對於姚灣村的女人們現在熟悉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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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博遠的房間內。
姚博遠搓著雙手,這眼睛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