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讓新郎開啟好不好。”姚致遠喊道。
“好。”
姚清遠響應大家的號召,當場撕開了一層又一層的報紙,報紙裡面是兩塊“走社會主義道路新郎/新娘”的紅牌子。
“快,快給他們戴上。”大家鬨笑道。
姚致遠他們在婚禮上搞突然襲擊,當眾掛牌子結婚,弄得姚清遠和葉幗英手足無措,忍俊不禁,啼笑皆非。
“你們不用起鬨,我們戴。”兩人落落大方的戴上了兩塊牌子。
“禮成,送入洞房。”姚致遠喊道。
婚禮簡單卻不失熱鬧,誰讓姚家人自己本身就多呢!
“絕妙的諷刺。”劉姥爺搖頭輕笑道。
“可不是。現在批鬥掛牌子不就是打倒“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的模式。”劉淑英失笑道,“真虧得致遠他們想的出來。這下幗英心裡應該舒坦了。”
“走吧!咱們進去陪新娘。”連幼梅說道。
“媽,媽!”姚長海穿過人群喊道。“媽,拜託你幫個忙,整一桌子席面,孟場長和滿耕叔還有滿倉他們要去咱家熱鬧、熱鬧。”
“這個簡單,東西都是半成品,我現在就去做。”劉淑英笑道。
“那我去了,你們陪著新娘吧!”劉淑英又道。
“我去幫你。”連幼梅說道。
鍾小貓擺手道,“別嬸子,我去幫忙吧!”
連幼梅則抱著妮兒進了新房。陪新娘。
進了新房,新娘正拉著葉爸、葉媽的手說話呢!
原來姚爺爺早就決定悄悄地把人接過來,正巧村裡人的注意力都在遊街的新人的身上時,誰也不會注意親家他們二人已經進了新房。
新娘那邊本身沒有來送的,就兩個親人在身邊,甭管於理合不合,只要高興就好。
果然有新娘的父母在,姚家這些陪新娘的也能輕鬆點兒,畢竟接觸的少。沒多少話可說,不至於冷場。
妮兒窩在連幼梅懷裡則見了這個時代的結婚證,姚清遠就擺在了被子上面,讓她得見真顏。
結婚證封面印著“**語錄”。封底印著婚姻法第八條之內容——夫妻有互愛互敬,互相幫助,互相扶養。和睦團結,勞動生產。撫育子女,為家庭幸福和新社會主義建設而共同奮鬥的義務。
這時的結婚證上只有一份。特別註明:“此證由男女雙方共同儲存”。
鄉親們是禮到人不到,所以姚家人就決定,這席面還得開,不過這燴菜和兩合面的饅頭,挨家挨戶的送。
也算是‘禮輕情意重’了。
熱鬧了好久,一趟婚禮儀式下來,超出了預期,姚家人忙得團團轉,可真都是累壞了,東西明兒在還。
連幼梅和妮兒回到家,這邊也散場了,所請的人都讓姚致遠領著村子裡各家各戶的孩子,送自家老爹回家。
誰都知道姚家爺爺釀的苞谷酒好喝所以多少有點兒喝多了。
姚博遠和姚致遠則送孟場長和陶副場長回農場。
“呼!總算辦完了,我沒想到他們全來了。”姚長海歪在炕上,炕上已經收拾乾淨了,看見連幼梅和妮兒進來,立馬坐直了身子,“妮兒娘,怎麼樣,新娘那邊沒有出紕漏吧!”
“沒有,親家夫婦都在,能出啥事,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連幼梅笑道。
“我看也累了,咱們洗洗睡吧!有啥事明兒再說。”劉姥爺在中堂說道。
“哦!”
姚家其他三家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只有姚爺爺家,姚博遠又親自送了葉家夫婦到農場才回來。
“放心吧!親家夫婦已經安全送回去了。再說了有小貓在呢!別擔心。”姚博遠看著姚清遠他們倆在東廂門口站著,就知道在擔心什麼?
在一連串休息聲中,姚爺爺家也安靜了下來,只有新房的蠟燭還燃燒著。
“你幹什麼?”姚長山扯著大娘的胳膊低聲道,“哪有你這麼當婆婆的。”
原來大娘蹲在東廂要聽牆角,姚長山正在勸呢!
“你別管俺!”大娘執拗道。
姚長山別無他法,最後使出殺手鐧,直接扛著大娘進了西廂,躲在各自房間的人都吃吃傻笑。
新房內,紅蠟燭燃著。
“幗英,你怎麼還不解下大紅頭巾。”姚清遠看著坐在炕上的她笑道。
“我不是怕蒼耳嗎?誰知道還撒不撒了。”葉幗英眉眼含笑著伸手要解開頭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