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走了。”姚清遠邁著大長腿眨眼間消失在她的眼前。
站在廚房門口的大娘道,“餓死在外面得了。”顯然聽見他們的對話。
“你們母子倆啊!真是一樣的倔。”姚奶奶哭笑不得道。
“娘,您可得堅持到底啊!”大娘和著面說道。
“照著早上的形勢來看,咱勢單力薄,對抗不了啊!”姚奶奶實事求是地說道。
大娘手摩挲著著麵糰道,“得想個摺子。”
婆媳倆就在廚房嘀咕開了,“等會兒,俺先把街門插上。”姚奶奶把街門插上,兩人在就廚房‘密謀’。
姚長山扛著鋤頭回家,“這大白天的關著大門幹什麼啊!”
“爺爺,爹,這大白天關著街門幹啥。”姚夏穗和放學回來的孩子們嚷嚷道。
“這誰在家呢?”姚長山問道。
“這還用問啊!數數咱家的人都站在外面,”姚爺爺又指著裊裊炊煙道,“肯定是你娘和你媳婦兒唄。叫門?”
“娘。奶奶,我們回來了。”姚修遠他們喊道。
“回來了。吃飯的回來了。”姚奶奶開啟街門,“正好飯做好了。”
“老婆子。你大白天關街門幹什麼?”姚爺爺跨過門檻問道,“在家裡談什麼秘密啊!”
姚爺爺無心之語讓姚奶奶心裡咯噔一聲,“哪有啥秘密?不就是怕咱家的雞飛過門檻啊!眼下這雞都成精了。”
“娘,奶奶,中午吃什麼?”孩子們趴在廚房門口問道。
“玉米撈麵條摻了一般白麵,這滷黃花,木耳,香菇,口蘑、大蔥。西紅柿、雞蛋?。”大娘說道。
“娘,你可真是捨得吃雞蛋,基本上一人扛一個了。”姚秋粟看著滷子說道。
“今兒借你們大嫂的光,咱也奢侈一回。”姚奶奶笑道,“秀芹啊!以後想吃啥給奶奶說,俺和你娘給你做。”
“奶奶,娘,不用,跟大傢伙一樣就成。能吃飽飯就成,咱家吃得已經挺好了。”殷秀芹笑道。
“不成,你現在可是一人吃三人補,不能虧了。不然對身體不好。”大娘立馬擺手道。
“那咱問問姥姥好了。”殷秀芹笑道,“她可是文化人。”
西里呼嚕吃完麵條,殷秀芹道。“還是麵條扛餓,吃得舒坦。”
吃完飯。殷秀芹和大娘還真去找劉淑英了,問問怎麼照顧殷秀芹。
劉淑英笑道。“咱家這平常的飯菜營養就跟得上,不用刻意。”又詳細地跟她們說說怎麼照顧孕婦。
“妮兒她大娘,你都生了七個了,養的都挺好的,怎麼輪到孫子了這麼緊張啊!”
“俺們那時候能吃著啥啊!這不隔輩親,不能虧著了。”大娘笑道。
“娘,您別緊張,弄得俺也緊緊張張的。”殷秀芹說道。
“好,俺不緊張。”大娘搓著手道,“還不是清遠害的。”
劉淑英聞言哭笑不得,這真是,又關清遠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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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夏穗正放學就聽見村裡人議論,拔腿就往家裡跑,進了房間,就看見大娘歪在炕上,帶著夾板,吊著胳膊,“娘,娘聽說你在席廠剪刀子扎穿手了。”
“嗯!”大娘低垂著頭,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好好的怎麼讓剪刀傷著手了。”姚夏穗不解的問道。
“還不是清遠的事鬧得,你娘一分心,啥事不能出現。”姚奶奶解釋道,“去把那個臭小子給俺抓回來,看看他乾的好事。”
看著大娘滿身是汗,姚夏穗心疼道,“娘,疼不疼。”
“走開,一個個都不省心。”大娘剛一動,就哎喲哎喲直叫。
“娘,我去叫致遠哥。”姚夏穗轉身就跑,她們二人是拉都沒拉住。
“娘,這可咋整啊!致遠那小子,一來不就……”大娘比劃道。
“別慌、別慌,咱就這樣、這樣……”婆媳倆又嘀咕開來。
姚夏穗不光叫了姚致遠回來,姚爺爺和姚長山一起回來了。
“孩子他娘,他娘,你把手弄傷了。”姚長山挑開簾子衝進來看她抱的這麼嚴重哆哆嗦嗦道,“這好好的怎麼把手傷著了。”
“長山你讓開,讓致遠給你媳婦兒看看。”姚爺爺說道。
“大伯,讓我給大娘看看,我做的刀創藥保證抹上去,立馬就好了。”姚致遠誇張道。
姚長山讓開了炕前的位置,姚致遠伸手一碰大娘受傷的吊著的胳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