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兒扶額,恐怕天不遂人願,到時候更慘烈。
姚長海走出去笑道,“走了,跟我去看看清遠的房間,用不用那裡收拾一下。”他帶著侄子們進了自己原來的房間。
房間比較新稍微打掃一下,炕尾特別打了一個書架,明顯是給侄媳婦兒做的。
傢俱都是都做好了,刷刷桐油就好,住在家裡就簡單了,只要整理他這間房做新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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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家是厚道人家,這禮夠厚的。”葉爸在姚長山和大娘、姚清遠走後,拿著嫁妝單子,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道。
“這算厚?”葉媽斜著眼不屑地撇撇嘴道,“想當年?咱要是給女兒備嫁妝能嚇死他們這些土包子。”
葉幗英嘴裡咕噥了兩下到底沒把雲錦被面的事給說了,現在這種時候自己心裡明白就成,她這個媽,這張嘴實在不讓人放心。
“老婆子,別想當年了,這麼久了,你還沒有接受現實啊!咱現在是啥身份勞動改造分子,”葉爸不客氣地說道,“親家是個厚道人家,就你這態度,人家要是揪住不放,批鬥你幾回都成。人家任你擺譜,不跟你一般見識。”
葉幗英蹲下安慰她道,“媽,我很滿意的,爺爺、奶奶,爹、娘還有其他人都很好,真的沒有給我臉色看,還處處讓我抬起頭來做人。”
“真的啥,一看你那婆婆就不好相處,擺著臉色給誰看,咱要不是……就他那兒子,能娶到你。”葉媽氣得渾身顫抖道。
“都啥時候的天了,還說這個幹什麼?”葉爸指著她道,“難道你想女兒嫁給付紅兵那種人。可這農場你扒拉、扒拉,有誰的條件好,有誰是真心的對女兒好的。”
“我警告你,再讓我聽到這種話,你不是嫌棄清遠,你這是在說我連累你到了這種境地,咱倆離婚。”葉爸氣的站起來道。
“我就是發發牢騷,要真是嫌棄你,早就把你和你離了。”葉媽嘴裡不甘心地嘟囔道,“哪能現在陪著你吃苦受累啊!”
“哼……”葉爸一屁股坐在炕上冷哼道。
葉媽嘆聲道,“這不是幗英結婚了,冷冷清清的,你哥哥們散落在四方連給送親的人都沒有,我這不是心裡難受。”
一提起兒子們,葉爸有再大的氣也沒了。
葉媽又繼續嘮叨道,“本來你們出來住,自己的小家自己做主,可以好好改造姚女婿,改掉他身上的泥腿子味兒。現在倒好,一大家子,不僅有個土了吧唧的婆婆,還有個更老太婆婆。”葉媽拍著自己的腦袋,“哦!我想想就替你頭疼,倆婆婆。”她豎起個兩根手指,“還不定怎麼磋磨你呢。”
“你還笑……”葉媽食指戳著她的額頭道,“我是日夜都擔心你呀!睡不著,早知道有今天,就不該嬌養你,是我的錯。”
“媽,您放心,奶奶和娘都是善良的人,不是您想的那樣。”葉幗英蹲在她身邊笑道,“再說了,您女兒那麼聰明,不就是洗衣服,做飯,這還不好學。”
“你這死丫頭,我哪是說這個,你辛辛苦苦上學難道就是圍著鍋臺轉的。”葉媽被她的話給氣了半死,“你都考上大學了,唉……要不是你爸?”
“媽,您別再說這話了,即使考上了又怎樣,咱家這成分,照樣被打回原形。”葉幗英辯解道,“再說,就現在大學那麼亂,能教我們什麼難道教我去造反和你們劃清界線啊!”
“你說的對,是媽相差了,個人有個人的緣法!”葉媽輕捋著她的麻花辮道。
“哎!老伴兒你總算說了句人話,兒孫自有兒孫福。”葉爸笑道。
“還有二十多天,正好農場也沒啥活計,媽好好教教你這家務事,別讓她們說咱沒有教養。”葉媽打起精神道。
不認清現實又如何?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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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村的路上,大娘氣自己道,“他爹,下會你提醒著俺點兒,俺怎麼在他們面前總是軟啊!躬什麼腰啊!咱們才是根正苗紅的貧下中農才對吧!”
接著又捶姚清遠地後背吼道,“你說你非找個城裡人,害得娘話都不敢說,就怕被人家笑話去,說咱土,帶著村氣兒。”
“娘,岳父、岳母人很好的,沒有看不起咱。”姚清遠辯解道。
“哈!你孃的眼神好的很,你岳父是個好相與的,就你那岳母斜著眼睛看人,三句不離從前,怎麼忘不掉以前的剝削生活啊!這思想還是沒有改造好。”大娘氣呼呼地說道,這走路都帶著風。
“娘,您大人有大量,何必上綱上線啊!”姚清遠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