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在這兒嗎?”姚夏穗站在院子裡喊道。
“夏穗姐來了。”妮兒從西里間走過來道。
連幼梅騰了騰地兒讓妮兒上了炕。
“我在這兒呢!”大娘朝窗外喊了一聲道,接著又看向連幼梅道,“這些天,夏穗不知道咋了,黏人的緊。”
“閨女是孃的貼心小棉襖,心疼你唄!”妮兒打趣道。
“這倒是!”連幼梅認同道,如果不是夏穗抱不平,大嫂不可能閒下來。
“貼心?那丫頭讓我少操心就中了,你瞧瞧!拖著人家成天,使喚著人家成天……”大娘數落道。
姚夏穗踩著尾音進來,“娘,您就不能少編排我的不是!”她一欠身做到炕上,“他願意的又不是我逼的。”
“你這死丫頭你就作,等人家走了,我叫你哭都找不到墳頭。”大娘氣憤道,“看見你真是氣都不打一處來,你說你這腦子裡到底想點兒啥,成天到底那不好,哪裡不夠好啊!他要是做了俺的女婿,俺天天給他殺豬宰羊吃。”
“噗嗤……”妮兒笑了起來。
“娘……就是您一直這麼逼我,本來想結婚來著,叫您天天嘮叨著,也給嘮叨沒了。”姚夏穗胡言亂語道。
“你這丫頭,找揍不是,居然怨在俺頭上。”大娘氣得也不管這是在誰家了。這巴掌啪啪地拍在她的後背上。邊打邊說道,“覺得有本事就幹出點兒名堂來。你要真是出類拔萃的女人愛幹什麼就幹什麼?俺們都由著你胡來,這天才都是行為怪異。跟瘋子似的,俺也就放棄了……”
穿的厚,只聽響聲不小,倒真沒打痛了。
“噗嗤……”妮兒抿嘴偷笑,這天才跟瘋子可不就是一線之隔嘛!
“你算什麼?你什麼都不是,你在別人眼裡只是個無名小卒,什麼都不是。”大娘氣哼哼地說道。
“大嫂,大嫂。”連幼梅和妮兒趕緊拉著大娘的胳膊道,“大娘。您沒聽明白嗎?夏穗姐不是不喜歡成天哥,已經有了想結婚的意願了。”
大娘頓住手,累的呼哧帶喘的,還不忘仔細琢磨一下她剛才的話,食指戳著她的腦門道,“你真是頭倔驢,真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
連幼梅說道,“夏穗。說句實在話,結婚多好啊!這兩個人生活總比一個人過好啊!一個人多孤獨啊!現在因為年輕,又有工作,所以可能覺得沒什麼?可等回來我們都老了沒了。你不會老嗎?年齡不會長嗎?你在這麼過五年,十年你就知道了,人家都成雙成對兒的。別的女人有丈夫和孩子,有溫暖的家庭。可你呢!你回到家。連個開門迎接的人都沒有,冰冷的四壁。真是悽悽慘慘慼戚,還要自己開燈,哎呀!只要這麼想想,我都覺得可怕,你怎麼會喜歡過這種日子啊!真是想不明白。”
“瞧你小嬸說的多好啊!你為什麼不回話。”大娘著急地問道。
“好了,好了,你們就別逼我了。”姚夏穗不耐煩地說道,“我不覺得結婚有什麼好的,雖然結婚被你說的天花亂墜的。可是我並不覺得結婚就是踏上康莊大道了。”
“女人結婚才算成熟!”連幼梅勸道。
“反正被你們強迫,我是不願意結婚的,結婚這種行為本身就挺傻的,而我卻因為年紀大了,被家裡人強迫結得婚,你說這不是更可笑嗎?”姚夏穗氣哄哄地說道。
“哎!夏穗,這是盡孝!”連幼梅說道。
“我不願意盡這種愚孝!”姚夏穗隨即就道。
“你這丫頭,你這丫頭……”大娘圍在炕上找笤帚疙瘩。
“娘,娘,修遠哥回來了。”姚墨遠在院子外喊道。
屋子裡的火山爆發的氣氛因為姚墨遠的一句話,消失的無影無蹤,大娘不找笤帚疙瘩了,趿拉著鞋,顛顛兒的就跑出去了。
“娘,兒子回來了。”一身迷彩軍裝,曬的黝黑的姚修遠站在堂屋前笑道。
“真的是修遠,你回來也提前吭一聲。”大娘笑道。
“這不想給您一個驚喜嗎?”姚修遠傾身上前笑道,“娘,這麼久沒見,您看我結實吧!”
“你這小子。”大娘拉著他進了堂屋,“快進來,外面冷。”
“娘,這是小嬸家。”姚修遠道。
“瞧我!叫你姐給氣的。”大娘拍了下自己的額頭道。
“在這兒不也一樣。”連幼梅出來道。
“不了,回家。”大娘拉著姚修遠回了家。
姚修遠回來,一下子沖淡了大娘的注意力,再沒人逼姚夏穗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