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它們怎麼不跑啊!”
“看它們好像病懨懨的,跑不動了。”
“怎麼會這樣。”
“大隊長。這……”小隊長緊張的齊齊地看著姚長海道。
“哦!這個原因很簡單,這裡的汙濁的空氣,噪音、金屬加工過程中的粉塵等等汙染的。長時間在這裡的結果。”姚長海簡單的說道。
怎麼會這麼嚴重?令人難以置信,有的人還拿著棍子之類的東西戳戳田鼠。
“啊……那個大隊長。”姚滿倉緊緊地抓著姚長海的胳膊。“我們天天在這裡工作,會不會。會不會,像田鼠一樣啊!”
姚滿倉的一句話,立馬如陰雲一樣籠罩在眾人心上,即便有的人不在小工廠工作,可家裡有人也在工廠做工。
姚滿倉的一句話,讓眾人驚恐地看著姚長海。
“別慌,別慌,咱們別自己嚇自己,我經常在這裡做工沒有感覺身體不妥啊!”孬的大聲地說道。
“對對,咱們要有事,早該出現症狀了。”
大家紛紛自我安慰道,只不過底氣可沒有那麼足。
“孬的,你的咳嗽好像是才剛好,好像還是吃了姥爺的藥才好了。”田勝利指出道,不用他明說,田勝利接著又道,“應該是跟這裡的工作環境有關。”
“啊……”
“別啊了!自從大部分機器關了,你有什麼感覺。”姚長海問道。
“別說還真有感覺,沒有那麼嗆了,憋悶了。”孬得說道。
“姐夫,解剖一隻田鼠讓他們看看。”姚長海道。
“這個不用了,不用了,那大隊長,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眾人緊張的看著姚長海道。
“只要不在這裡繼續工作下去,再讓田醫生開些藥,很快就好了。”姚長海道,本來還想說身體有自我解毒的功能,想了想還是開點兒藥好,加速排毒。
姚滿倉舉手說道,“等等,你讓我想想,姚大隊長你的意思是要把這裡給關了。”
“如果你們要繼續在這裡上工我也沒問題。”姚長海攤開雙手道,“只不過我可不敢在這裡呆了,我可是家裡的頂樑柱,這萬一有事,媳婦孩子還不讓人欺負去了。”
姚長海的話音剛落,這些小隊長爭先恐後的衝了出去。
“喂……這就走了,我還有許多話沒說呢!”姚長海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大有準備奮戰到底,準備把嘴皮子給磨破了。
“看來我也沒有用武之地了。”田勝利拍拍自己的急救箱,裡面還有他準備的手術刀。
不過田勝利還是把田鼠拿回了家,進行了一番解剖,情形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
姚長海回到家多少有些想不明白,“怎麼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可能是反應慢吧!”連幼梅猜測道。
“我們一起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怎麼能毫無感覺呢!”姚長海不解道,“這樣也太沒有成就感了。”
“錢和命相比,命更重要。掙了錢,也得有命花。”妮兒輕笑道。她忘了這時候還不是一切向錢看的年代,人們心中還保留這那份質樸和純善。
“也許大家對你這個大隊長有信心啊!”妮兒打趣道。
“對對,早想著你給大家找好了出路了。”劉姥爺附和道。
“那就拭目以待吧!”姚長海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夜註定了不平靜。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姚長海大門外就聚集了許多女人,都是家裡的內當家,為了兒子的母親,為了當家的媳婦兒,為了父親的孩子們。
“大娘,大嬸,這麼冷的天,有啥話不能等到天亮嗎?”姚長海趕緊說道。
“長海啊!你趕緊把那廠子給關了吧!”發出她們一致的心聲。
“關掉廠子我們的這幾年的心血就白費了。”姚長海打著手電筒說道。
“命的都沒了,俺們還心疼啥心血啊!”
“那好既然大家都沒疑問,那麼咱的小工廠三天後關閉,到時候社員們都來一起見證。”姚長海很乾脆地應道。
“真的!”
“我保證。”姚長海舉手道,“大娘,我送您回去吧!”
有了姚長海的保證,大家都回去了,這三天姚長海堅守在小工廠,得把最後的產品做完了。
三天後,姚灣村大隊全體社員,男女老幼都齊聚在了小工廠,這裡已經沒有機器的轟鳴聲,糙漢子們手裡拿著??頭、鋤頭,嚴陣以待。
姚長海先朝全體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