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遠、軍遠、修遠他們呢!”鍾小貓問道。
“他們已經沒事了,在其他的病房。”鍾奎垣說道,“被鮮花和小護士給圍的水洩不通。”
在滕紅纓湯湯水水的進補下,還有劉姥爺臨走時留下來的丹藥,鍾小貓的身體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身子還虛著呢!怎麼不在床上多躺會兒。”鍾奎垣在花園裡找到了正坐在長椅上曬太陽的鐘小貓道。
“我已經好了,在躺著身體都生鏽了。”鍾小貓笑道,“媽呢!”
“在給你燉雞湯呢!”鍾奎垣說道。
“咦!”鍾小貓撇撇嘴,無奈地苦笑道,“老媽燉的毒藥,也得喝。”
“呵呵……”鍾奎垣不厚道地笑了起來。
“哼哼……大哥,別站在一旁看笑話,是兄弟的有難同當,這雞湯你也有份的。別忘了,你也是病號。”
鍾小貓此話一出,鍾奎垣的笑臉立馬垮了下來,他猶豫了半天,左右看了看沒有人。“那個小貓,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問。”
鍾小貓看著他面有難色,“咱們兄弟。還有什麼不少說的,你問吧!”
鍾奎垣看著已經成長為男子漢的弟弟突然問道,“那個一輩子做你的眼睛,是不是說的妮兒,是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你不用回答了,從你震驚的神色我已經看出來了。”鍾奎垣面色如常的說道,“難怪你總是給妮兒寄東西。什麼都惦記著她 ,難怪媽和伯母他們給你介紹物件,你總是不假辭色的拒絕了。”
“你不反對。”鍾小貓找回自己的聲音道。
“我反對什麼?你又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鍾奎垣皺著眉頭道。“只是小貓如果對方沒有那個心思,你豈不是?”
“我知道,如果她真沒有那個心思,我會放她高飛的。”鍾小貓垂下眼瞼。遮掩中心中的一抹心思。接著他輕鬆道,“烈女怕纏郎嘛!再說了妮兒還小,我有的是時間等。”
“唉……你可真是!”鍾奎垣看著感情從未外放的弟弟,嘴角那麼甘之如飴的笑容,又打趣道,“你這算什麼?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啊!”
“大哥,你可不準褻瀆我的感情。我是認真的 。”鍾小貓正色道。
“開玩笑,開玩笑的。”鍾奎垣沒想到只是句玩笑話。讓他臉色大變,看來這個弟弟真是認真的,只希望他的真情別錯付了,他不希望他受傷害。
“接下來,小貓想回姚灣村嗎?”鍾奎垣問道。
“仗打完了,當然回家了。”鍾小貓理所當然道。
“走吧,咱們回去,不然老媽該找了。”鍾小貓起身道。
兄弟倆相攜著回了病房,沒還進病房,大老遠就聽見滕紅纓的聲音。
“鍾長征,我警告你,小貓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還沒有給你算賬呢!不跟我說一聲,就把他扔進了戰場。”滕紅纓食指戳著他的胸膛,厲聲質問道。
“紅纓,這次不上戰場了,戰爭結束了,結束了。”鍾長征好言相勸道。
“你給我出去,出去。”滕紅纓把他推了出去,正好看見他們兄弟倆,“你們上哪兒去了,這身上還沒有好利索呢!快進來,快進來,媽給你燉了雞湯。”
“砰……”的一下病房門被關上,鍾長征被關在了外面,碰了一鼻子灰。
來了這些日子,滕紅纓像個護仔的老母雞似的,他跟兒子都說不上一句話。
夜深人靜,鍾長征跟做賊似的,撬開了兒子病房的房門。
“老爸,不用東張西望了,老媽被我勸回了招待所了。”
黑暗中鍾小貓的聲音響起嚇了鍾長征一跳。
黑暗中鍾長征看著斜倚在病床上的鐘小貓,還有坐在病床邊的鐘奎垣,“你們兩個這是等我呢!”他走上前坐在病床的另一邊。
“有什麼事,老爸就直接說吧!咱爺們有啥不好說的。”鍾小貓看著老爸小心翼翼地樣子直接開門見山道。
“那個小貓,未來有什麼打算。”鍾長征問道。
“我能有什麼想法,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一聽這話鍾長征就知道兒子這心裡對他有氣啊!“我知道,老爸對不起你,沒有問你的個人的意思,直接替你做了決定,不顧你的死活,把人扔進了戰場。現在戰爭結束了,按說該放你離開……”
“老爸也不想的,用你姚叔的話,人才難得啊!這場戰爭暴露出了許多問題,現在的軍隊‘腫、散、驕、奢、惰’一點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