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嘴皮子。這才發現正住始終默不作聲。
姚致遠抬眼清澈明亮的雙眸一一看過眼前的關心他的親人,微微一笑道,“爺爺,我們拼命的跳出去農門是為了什麼?”沒有給家人回答的時間,溫潤的聲音再次響起道,“您不就是希望我們能安身立命,有一個穩定收入和一些平凡生活?”
“致遠你說的很對,可擺在你眼前現成的只要伸手就拿到了。你……你為啥不要。”田勝利氣呼呼地說道。
“爺爺,咱姚灣村沒那麼差吧!掙工分的錢,雖然比掙工資少,但肯定夠花了。農村的花銷肯定比城裡少。”姚致遠嘴角噙著溫柔的笑意說道,“爺爺,我的興趣是學醫,我現在知道自己的人生該怎麼走下去,一技在手,我還養不活自己嗎?你們覺得進城真的那麼重要麼?現在城裡啥情況,你們比我清楚?”
妮兒心裡腹誹。他這是偷換概念,又不是進城市,只是公社的供銷社。說白了還是在鄉下,安分守己,運動不到你。
“人生的挑戰還有很多沒嘗試,趁著現在多讀些書,做好準備,我相信會有一飛沖天的時候。”
姚致遠溫潤的臉龐,雖然如今還青澀未脫;卻有一種奇妙的;介於少年與青年之中的獨特的成熟穩重的魅力。?
三房長子可不是白當的。
長輩們沉默了,姚致遠雖然學醫時日尚短,小姚大夫在姚灣村那是家喻戶曉。用事實彌補了年齡上的缺陷。名師出高徒,跟著親家姥爺似乎更有前途。
“長青這次機會讓給別人吧!”姚爺爺發話道。“致遠說的有道理,況且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謝謝爺爺。”姚致遠站起來激動地說道。
“爹。咱家就致遠合適,別的孩子都不成啊!”姚長青惋惜道,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沒想到就這麼拱手讓人了。
“姑姑沒有合適的人選,你就讓給同事唄!”姚致遠笑著又道,“謝謝姑姑操心我的事了。”
“哼哼,你小子知道就好。”姚長青沒好氣地說道,“既然致遠不願意,那麼我明兒可把名額讓出去了,想清楚了,你還有考慮的時間,到時候別後悔啊!”
“不後悔。”聲音清潤堅定。
長輩們儘管惋惜,不過姚爺爺已經堅定的站在姚致遠這邊,且姚致遠本人意願,在勸也是枉然。
所以儘管三大娘不甘心,這麼好的機會白白流走,卻也尊重致遠的想法。
“對了,軍遠和修遠那倆小兔崽子呢。都這麼晚了還不回來,不會出啥事吧!”姚奶奶擔心地問道,“一晚上都沒見他們倆,晚飯也沒看見他們。”
劉姥爺剛想說,他把孩子們給派出去。
院子裡傳來姚修遠和軍遠的聲音,“爺爺、奶奶、爹、娘、大伯、大娘,我們回來了。”
“喲!你們倆還知道回來啊!”三大娘嘩啦一下挑開草珠簾子道。
“呀!娘,您在這兒呢!”姚軍遠撓著頭傻笑道,“呀!都在呢!”
“怎麼回來這麼晚!”姚奶奶看著他們二人慈愛的問道。
“哦!學校有事。”姚軍遠趕在姚修遠之前說道,“你也知道,每個星期要自我批評,這今兒我們倆都沒過關,所以老師罰我們寫檢查呢!”
姚軍遠真是撒謊不帶臉紅的,姚修遠也直接說道,“娘,有沒有吃的,好餓。”
一句話轉移了注意力,大娘和殷秀芹忙不迭給他們二人拿吃的,吃的都在火上溫著的,都是現成的。
兩個少年一手端著粥,一手拿著窩窩頭,就進了東里間,“爺爺。今兒這麼齊聚在一起,有啥大事宣佈嗎?”
“這個一會兒躺炕上,讓你哥哥給你說。”姚爺爺說道。“博遠和致遠,務必把事情的嚴重性告知他們。”
“是!爺爺。”兩個哥哥應了下來。姚致遠道,“我一定好好給軍遠上上政治課。”
“好了,妮兒都打哈氣了,咱們也散了,早點兒休息吧!”姚爺爺起身道。“明兒不會還要拾地瓜,順便犁地。”
忙完了三夏、忙三秋。
秋收忙完了秋耕,俗話說:“耕深加一寸,等上一層糞。”深耕有助於將還田的秸稈掩埋到土壤下層。使秸稈儘快腐熟,為種上的農作物生長提供營養,避免了秸稈棚架、農作物根系懸浮,保證一播全苗。同時還可以疏鬆土壤,增強土壤的透氣性和蓄水保墒能力,促進根系發育,減少農作物後期倒伏現象的發生。
秋收完後,除了種上小麥的田地,其他的如收了地瓜、花生、大豆、芝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