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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他家孩子咋知道的。”姚晟睿撓撓頭提出一個很愚蠢地問題。

“問什麼問,笨蛋,你自己想唄!”光彈兒急吼吼地說道。

這是用想,就像是電影裡演的鬼子進村一樣,當敵人抓不到**員時就拿群眾開刀。**員要保護群眾,這時就自動站出來了。

這種辦法雖不高明,但卻很有效。

不用猜也知道信裡的內容,你們不讓砍掉老梨樹是極其錯誤的,你們的行為根本不是愛護兒子,而是斷送兒子的前途。沒想到怎麼會有你們這樣的父母。我鄭重的告訴你們:樹枝必須砍掉!我決不要樹!我只要聽黨的話,跟黨走。

以上這些是妮兒腦補的,雖不遠矣,全中!

姚長海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對咱有啥影響沒有。連領導都護不住,那咱普通群眾……”話沒說完,意思很明白。

“還得感謝那棵老梨王了。那些砍樹的民兵們接二連三的出了了些怪事,無緣無故的變得瘋瘋癲癲的,風言風語的。有的說自己大白天遇上鬼了,說的還有鼻有眼的,有的甚至嚇傻了。所以上級領導要求慎重砍樹,尤其是上了年份的樹。”姚滿耕苦笑道。

妮兒心裡腹誹:真是犧牲它一棵,幸福千萬棵。人生一世,草生一春,一棺蓋定萬事空。再嘆息也沒用。

“這馬上要入冬了,這咱的粉條作坊能開嗎?”姚長海又問道。他相信大隊長去縣裡,可不是隻打聽這些八卦。回來嚇唬老實人的。

姚滿耕食指輕點著他,搖頭失笑道,“行啊!小子!”

“粉條作坊?俺怎麼聽不懂。”五叔公疑惑的問道,不過和其他人一樣都是一頭霧水。

“事情是這樣的,咱不是地瓜豐收的吃不完,都餵牛了可惜,所以就整個粉條作坊。”姚長海簡單的說了一遍道。

“這個好,這冬天可就指著白菜過冬的,有粉條了,比清水燉白菜好。”五叔公點點頭道,“俺支援。”

“這樣不會撞到槍口上吧!眼下這種情況可以嗎?”姚爺爺趕緊追問道。

“可以,就像是十里村的榨油坊一樣,都是大隊所有。城裡吃的是商品糧油,總不能讓咱農戶群眾幹嚼花生吧!只不過要單獨核算,上工算工分,至於多少合適,等做出粉條再說,年終分紅。”姚滿耕高興地說道。

“老領導說了,割尾巴是割的私,也要鼓勵集體發展,不然怎麼體現公的好。都要樹立典型不是嗎?”姚滿耕給大家一顆定心丸吃。

“別,別,大隊長這典型你沒應吧!”姚長海一臉敬謝不敏道,甭管是壞典型,還是好典型,“咱不圖這個虛名。”

“能得到上級的支援,咱就千恩萬謝了。風高浪急,咱可經不起大風大浪。”姚長海道,這年頭風向變化太快,這風向要是變了,好的就變壞了,什麼都是上頭說算,咱還是老實點兒好了。

姚滿耕微微一笑道,“行了,不逗你們了,我婉拒了。”姚長海能想到的,他怎麼可能想不到,這被運動的經驗豐富了,自我保護意識自然而然、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別高興的太早了,這割尾巴運動沒結束,就別打算輕鬆,都給我繃緊,誰知道又出啥么蛾子。”姚滿耕提醒道,接著又說了些,由於嘴巴不嚴,壞了事的例子。

聽得眾人唏噓不已,“我可不是嚇唬您,這都是真的。”完了姚滿耕鄭重地說道,“明兒隊長們開會,然後各隊在開小會,務必記住了。”

眾人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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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一世,草生一秋,對於自己無能為力的事,只能給予嘆息,這日子還得過下去。

出了五叔公家,姚長海慶幸道,“姥爺,幸好您好媽都來村裡住了,不然可真讓人擔心。”

“走吧!回家把大家齊聚過來,給大家上上政治課。”姚爺爺嘆息道,“尤其是外出的不管是上學還是工作。”

“是,爹。”姚長海先行一步,回家召集一家人齊聚到姚爺爺的東里間。

重點是因言獲罪的,這年代,反對**的現行反革命的下場不用姚爺爺複述大家都知道。

姚爺爺怕他們記性不深,特別舉了個例子,“一隊有個三歲多的孩子,學著唱:我是一個兵,來自老百姓;打敗了日本狗強盜,消滅了蔣匪軍。孩子哪能分清蔣匪軍和解放軍,洽洽把最後一句唱顛倒了。結果株連大人被當作反革命批鬥,如果不是貧下中農,這後果不用我說了吧!”

“這才三歲的孩子,有的話都說不清呢!”大娘咂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