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姥爺拍拍了脖子上的大花,“小傢伙靠你了。”
“喵……喵……”大花叫了起來,那意思別忘了俺的泉水。
“行了,忘不了犒賞你。”劉姥爺好笑地說道,皇帝不差餓兵,這小傢伙時刻記得自己的賞賜。
聽在三人耳朵裡,所謂的賞賜就是魚啦!肉啦!
“這能成嗎?”孟場長遲疑地問道。
“成不成,還能有別的辦法。”鍾小貓沒好氣地說道。“大花送信從來沒有出錯。
“現在咱們應該確定的是用誰的名義送信。”劉姥爺看著他們二人問道。
“用我的吧!怎麼說這裡也是我的管轄地,出了事,我扛著。”孟場長當仁不讓道,“姚團長別跟我爭了。”
“時間緊迫!”劉姥爺催促道。“都別爭了還不知道是誰呢!萬一人家不相信咱們呢!第一趟先彼此試探一下。”
“也對!”姚長河說道,“最主要的是清楚裡面是誰?”
當下打著手電筒捂著光,寫下便條。塞到大花的脖子下面的中空的竹管內。
劉姥爺揪著大花耳朵,嘀咕了幾句道。“去吧!”
只見一道黑影兒一閃而過,大花就沒影兒了。
四個人窩在荒草堆裡。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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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姥爺怎麼會做沒有把握的事,他早就用神識探過前面的土坯房了。
簡單的四合院,除了專案組的人員很好認都是綠軍裝手臂上帶著紅袖章,而被看管的是一對兒老人,看樣子可真夠狼狽的。
待看清面目後,“嘶……”情緒少有波動的他,也少不得震驚了,沒想到有過一面之緣,這下不救也得想辦法幫他們 。
“唉……這羊圈怎麼回事,三更半夜不睡覺,叫什麼叫……”看守人員煩躁地說道。
“叫春呢!你忘了,過了年,不就春天了。”其中一個圓臉男人猥瑣的笑道。
另一個站的筆直的男人,如標槍似的男人,“你就正經點兒,羊叫得好,這樣省得犯困了。”
“你說說一天三班倒,在這兒鳥不拉屎的地方,就看著兩個老不死的,真是憋屈死了。”猥瑣男人氣憤難平道。
“你閉嘴吧!被組長知道,小心點兒。”標槍似的男人嚴肅地說道。
“幸好姓孟的知趣,叫咱們去看宣傳隊的表演。”猥瑣男人笑道,“想不到這土了吧唧的村妞打扮一下還挺能看的,你們沒去看真是可惜。她們跳的草原小姐妹,隨著她們‘騎馬’的動作不斷加快,她們那上下抖顫的胸部,像裡邊揣著一對對活蹦亂跳的小兔子一般,真是……桀桀……”
“你給我管好你身下的,別褲腰帶松 ,不然我們不介意給你緊緊。”標槍似的男人斜睨了他褲襠。
猥瑣男人被他冰冷的眼神給盯的,趕緊夾緊了雙腿。
“我曉得,我不會忘了組長交代的事。”猥瑣男人斜靠著門框道,“都這麼晚了,我想姓孟的也不敢亂來。”
“小心為上,組長算準了他們不安分。”另外兩個看守員齊聲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被這羊圈一吵。這睏意也沒了。我認真站崗。”猥瑣男人立定站好,亦如標槍男似的。
天空陰森。房外北風呼嘯,聽那搖天撼地的風聲。恍如置身於萬炮齊鳴的戰場與刀光劍影的戰陣之中。
陰風陣陣,土坯房一間小屋內,一股糅合了冰冷、森寒,寒意撲面而來,還有股濃濃的酸臭味。
“今兒怎麼這麼冷清,對面的屋裡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一聲顯得粗噶、沙啞、艱澀、低沉的聲音從土炕上傳來。
他也許是許久未曾說過話了,因此說話的聲音顯得有點怪異與暗啞,有些困難,只是短短一句話彷彿用盡了氣力。喘著粗氣。
坐在他旁邊的老太太輕拍著他的胸口道,“老頭子,別說話了,多養足些精神。”說著給他裹了裹已經發硬的破棉被,根本無法禦寒。
“今兒是大年三十,所以才會這麼冷清,他們好像去參加農場的文藝宣傳隊的表演了。”老太太譏誚道,提起他們老太太真是恨不得拿著機槍統統幹掉他們。
“又一年了。”老人躺在炕上,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
老人披頭散髮。那一頭長髮由於一年多未剪未洗之下,顯得長而且凝結在了一起,一縷一縷的。
長出來的鬍子掩蓋住了他的嘴角,第一眼看上去這個人邋里邋遢的。披頭散髮,鬍子濃密,雖然年齡大了。即使躺在炕上,但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