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的機械想用也買不起,但精巧實用的小型農用機械可是非常實用的,也可以減少勞動強度。
“小傻瓜,大鐵牛隻能耕地,運輸,想要用在別處,對於機械我還真不懂耶!”劉姥爺撓撓頭不好意思道。
“不過這個可以問問小孫,等博遠回來再說。”劉姥爺道,現在不著急,著急也沒用,就是做好了,估計也趕不上這一次春耕了。
到了傍晚劉姥爺去了農場,如今孫國強一間土坯房大變樣,不在是冷冷清清的,而多了許多工具,其中一臺老掉牙的車床最顯眼。
兩人嘀嘀咕咕一會兒,但聽孫國強道,“行,我做做看。我會盡力的,在農場待了兩年,我也知道農業有多苦。”他撓著頭不好意思道,“只是這材料,嘿嘿……”
“我明兒給你送來。”劉姥爺保證道,不就是鐵樺木嘛!
當然這事少不了要經過孟場長知道,他當然大力支援,能提高勞動效率,又減少勞動強度,他是巴不得呢!
別看是一場之長,春灌時節,雖然比不得西北、東北天寒地凍,但依然還是很冷的。孟場長經常打著赤腳手拿鐵鍬站在冷的水中,夏天戴一頂草帽仍然打著赤腳扛著鐵鍬在田裡巡視,夏收的時候,廠裡的收麥隊伍來了,他又在為大家準備伙食,真是一頭勤勤懇懇的老黃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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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姚長海終於戴上了口罩,全家人威脅,無奈的他只好戴上了。不然妮兒不給抱抱。
見識了春耕,原來沒有最辛苦,只有更辛苦。
讓人最累的活是跟著播種豆類牛犋時的抓點糞。五、六十斤的糞簸籮吊在胸前,兩把手抓好糞,一邊走一邊交替著把糞扔在豆籽上,扔完了還要蹲下去再裝滿,並要保證跟上犁地的牛犋,不能有遺漏,肩膀上被繩子吊的地方會留下深深的血烙印。
而一些未婚的姑娘則要跟著畜力拉犁的翻耕者撒肥料也是渾身泥土與汗水。
妮兒知道他們撒的是農家肥,如果是化肥的話估計這手會被蝕得直褪皮。
從春起,天還是漆黑一片的時候,老梆子的梆子聲,已經敲起上工的號角。
年紀較大的社員已經在呼喊著青壯年人牽牛背犁。清晨,妮兒和大黃一群孩子從村裡出去給大人們送飯,那彎彎曲曲的田埂上,到處搖響了送糞車那隱約的騾鈴。
送完飯,孩子們才去背上書包去上學。
妮兒站在梯田高處,從上往下望去,四野裡移動著一些細碎的黑點,有吆牛的聲音微弱地傳來。春耕苦,抓糞點種的人肩上挎著糞笸籮,頂在肚子上,兩手不停地把糞和要種均勻地點進墒溝,從天亮一直走到天黑。牛累得大喘粗氣,直吐白沫,姚致遠見天得給它們煮黑豆,要不全累趴下了。
妮兒跑牛棚也跑的緊,犒勞這些大傢伙,劉淑英也變著法做好吃的給姚家人補充體力。
真是牛馬一樣的勞作,世代的農民就是這樣幹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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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各種肥糞送到了地裡,並濾、撒結束後,就要耕地,除豆子翻耕時就下種外,小麥需要人工點種和挖溝播種,大量的穀子等秸杆類作物還需要用耬播種,並用三眼石砘拉碾。
這又是一項重活,好想都少不了姚長海的身影。凡是重活,那肯定是有這便宜老爹的事。
劉姥爺道,“姚姑爺凡是必須親力親為嗎?”
“社員看幹部!”一句話堵住了他們的嘴,接著又道,“姥爺、媽,我年輕,有力氣,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劉淑英無奈道,“這大隊長還不如不幹呢!去年也沒見你這麼累。”
白天干了一天了,晚上也不歇晌,還得統籌安排後續的農活。
“姥爺,跟你商量個事!”姚長海不好意思道。
“吞吞吐吐的幹什麼?有話就說。”劉姥爺笑道。
“是這樣,見識了姥爺吹笛子,我想著,村裡的小學沒有音樂老師,能不能一個星期上一堂課。讓孩子們也見識見識。”姚長海直接說道。
“那是不是也要加上畫畫課!”劉淑英做在一旁笑道。
“那更好了!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姚長海一拍大腿道,姥爺修補古書畫他可是親眼看見的。
“你倒是貪心,妮兒誰看。”劉姥爺笑道。
“一個星期就一堂課,四十分鐘。姥爺。”姚長海請求道。
“那樂器呢!”連幼梅輕笑道。
“咱挨著竹林,還少得了樂器。”姚長海食指指向竹林